水司逸刚要开口却被一声惊叫止了声。
“怎么了?”
“好像是雅间里的思公子的叫声。”
水司逸一撩衣摆三两步跑上了楼,雅间的门一开,他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满室的狼籍不说,这零落的衣物……水司逸想到这个可能性倒吸一口气,往里一看,却见思嫁抓着抓着一间单衣缩在角落里,单衣遮掩下根本不着一缕。和思嫁的羞恼欲哭比起来,四青溟则是懊恼地脸色发青。同样的情况是他也不着一缕。
水司逸想到了什么立即惊呼不好,转身喊道:“不要上来……”却已来不及,三四个小二全都看到雅间里的“景色”。
酒后乱性便是如此了!两个人都完全不记得过程,可是当时的情况不容他们做二想。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思嫁从王府里跑了出来,自然是不要回去的,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四将军一听立即表明他会负责,如此一来不管事情要如何解决,思嫁都是跟着四将军回了王府。
其实四青溟也有私心,他不想让那个人看轻了自己,思嫁住在他那里期间可供人猜测之事不言而喻。
等两人离开了,水司逸叮嘱店里的小二不可将事情宣扬出去。等安静下来,水司逸觉得头胀疼得厉害。
“都是怎么了!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老天疯了,这个天下疯了?”
又想起下午的那个梦,虽然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可是那样揪心地痛,让即使是清醒着的水司逸都感觉胸口还在隐隐的疼得厉害!
“思公子,将军请来了一位名绣坊的花夫人为公子做新衣。”一个稚气的童声从门外响起。
思嫁放下手中的书,隔着门皱起眉头,低咒了一声“该死!”。随即拉了拉衣服,整了整容装,思量着怎么将人打发了。
“公子?您在吗?”小童又喊了一声。思嫁扫了一遍房间,连屋顶都没有放过,窗外是荷花池泥土稀软无立足地,屋檐一进门就会被发现,看来是没法躲。
正还寻思,却听门外脆笑声连声起,门已经被推开:“思公子,奴家进来喽!”
从门外进来的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子,原是四将军的小厮,将军见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就遣他来照顾思嫁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是京城名绣坊的裁缝师傅花想容。花夫人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裁缝师傅,以一双慧眼巧手著称。
花想容绾着发髻,发饰简单,只单边别着一朵绒缎的大红牡丹,衣色也是一样的红色,简单的打扮,却给人一种富贵荣华的感觉。再说花想容的样貌难得的一个美人儿,年纪略微有些大,已是二十五六的妇人,不过并不显老。
花夫人脆语连珠地笑道:“啧啧,好俊俏的小公子呀。”
思嫁从大门被打开就由方才的皱眉深虑的模样变而为秀气害羞的小人儿,一张小脸扑红扑红,乃是看到生人害羞的模样。
“小青子,这位是花夫人?”思嫁羞涩地地看着小青子,后者点头。
花夫人比来要大方从容得多,她含笑着走过来,比了比思嫁的身材,捏捏他的手臂,又摸了把他的小细腰。满面含笑的花夫人赞道:“好纤细俊俏的小公子呢,四将军哪儿弄来的小美人。”
思嫁脸色一红,满是窘态无措了起来。
小青子见了,忙为思公子做解释:“花夫人!公子只是将军的朋友!”话虽然这么说,小青子自己也是不信,将军何时来过客人回家?而且还是这样的美人儿。而且听将军的口气,他跟思公子关系恐怕早就不简单了。
那天思嫁跟着四将军回府满脸委屈与羞愧,而四将军也是一脸的懊恼后悔,再加上思公子的衣服很是凌乱,有好几次皱折分明就是给人硬扯出来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晓了其中奥秘。
“啧,算我说错话了,朋友,是朋友,不过是关系特殊的朋友。”花夫人调笑道,满意地看到了小人儿红得发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