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停在了客栈门口,掌柜的和小二一见知道是有钱人忙上前小心招呼着。
马车停顿好了,从后头跑过来个奴才趴在地上,另外有人掀开帘子从马车里下来个白衣少年,英气的眉,邪气的眼,好生一个英俊少年。在看这少年一撩衣摆踩着奴才下了马车,也不见掌柜和小二谄媚的笑脸,直往后一个更加华丽的马车走去。
只听那少年恭敬地说道:“爹,赶路的急,找不到更好的客栈了,您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里头未回话,只听得一阵轻咳。随后伸出有只纤细的白皙几乎透明的玉手来。掌柜的和小二满眼的惊讶。旁下的侍卫习以为常,暗自冷哼,心道等见了人就有你们更惊讶的了。
不出所料,方才还惊讶的掌柜和小二等见了马车里出来的人后,简直眼珠子都掉了,下巴就更是难以合上,呼吸一个停顿,险些背过气去。
旁下的侍卫暗笑:呆了吧,叫你们乡下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倾城美貌!随即又摇头:主子的样貌好,这一路可惹来不少麻烦呢。
“哼!”美人主子冷哼一声,侍卫暗自心惊,忙低下头去,推了身旁的人一把,冷声道:“低下头去,吾主岂是你等贱民可窥见的!”
掌柜的小二这才回神,想来这帮人怕是顶要紧的人物,当下不敢懈怠。
美人儿美目一扫众人,只得拉过面纱围上,虽然不喜这般女子才做的打扮,却是无奈,他的样貌每每惹来麻烦,而他们有急与赶路,自然还是收敛些的好。
“咳咳……”又是一阵轻咳,美人被他的儿子扶着进了客栈,这时,热闹的大堂因为这数人的到来一下子清冷了下来,各个都抬起头去瞧那蒙着面纱的美人,虽然看不到样貌,单看那身段,看那水腰纤细、身姿曼妙,一头乌丝亮丽恍如夜泉,眉目更是如同一泓清泉水,深深吸引人,就这么看着有不少猥亵好色之人流下了口水。
美人皱眉,甚为不悦。
他身旁的少主自然很是恼火,冷哼了一声,几个侍卫已经上前去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掌柜的!”美人开口,清悦好听犹似珍珠落盘般好听的声音响去,顿时叫那些没见识的“贱民”身子一酥。
掌柜的被叫道,受宠若惊差点没兴奋过头地痛哭流涕,竟忘了自己身份,人家住店不叫你叫甚?
少主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些龌龊恶心的贱民,开口道:“二十间上房,不够就叫其他人立马滚人。”
“是是是!”掌柜的满口应下,被少年的恶声恶气好生吓道。
“等一下,房间弄干净点,被褥我们自己带着,用不来你们这些粗贱的脏东西!还有厨子,我们也自己带着,借你们厨房一用。”少年说着,伸手一摊,奴才打扮的人立即奉上一定金子于少年的手中。
“这是赏你的,伺候好了,另有赏!还有我爹喜欢安静,多余的人给我轰了!”恶语一出先是吓呆了一干人等,在来就是思索着这美人儿究竟是什么大来头,更多是想象着这美人儿该有多美啊,怕是美得不得了!无法形容。
再说那画舫上的公子扶着他的新婚妻子回到了客栈,刚抬脚要上楼,掌柜的一脸谦意地拦住了他,支吾了半天,才说这店被人给包了,请他们另去别家,为了表示歉意还拍胸脯说他们的店钱不用付了,去别家住的店钱他也给掏。
公子没见过这怪事,真奇怪着。小环丫头可不爽了,大嚷嚷道:“凭什么啊!我们先来的,要走也该是他们!怎么有钱人就了不得啦?我们小姐可是……咳,我们也有的是钱!”
“小姑娘啊,对不住,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实在是……哎,真是对不起啊,还请三位另行别处吧,小二拿银子去。”掌柜的满脸谦意,他看楼上那般人非富即贵,一定是大有来头可得罪不起。
“嗨,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开个小小客栈还欺客了啊!”小环撩起衣袖,看是要动手。
她的姑爷忙拦住了她:“小环休要胡闹,我们换家客栈就是了。”
“哼,水司逸你个软蛋!小姐病了着不得风,你还要她出去随你去找客栈不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明明我们先来又没欠他店钱,他们凭什么……”
“小环!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怎么和相公说话的!”她家小姐不高兴了,火道。
“小姐……”
叫水司逸的公子皱了皱眉头,想来小环的话也不假,娘子可着不得风啊。
于是他道:“掌柜的,你看我家娘子病了,这会儿出去定会再着凉,而且这么晚了,别家客栈兴许也没空房了,你不如让我们住上一晚,明天我们在搬,想来楼上的客人也该不会介意才是。”
“可是……”掌柜的面有难色。
这时候楼上主人家的公子出来了:“掌柜的,什么事这么吵!不早跟你说了吗,我爹伤了风睡下了,这要是给你吵醒了,哼哼!”少年不爽地哼道。
小环一听想来人就是那抢他们房间之人,于是撩起袖子就要上去找麻烦,却见那少年双眼瞪大,口大张可吞下两个鸡蛋,竟是十分吃惊的样子。
“大哥!大哥!你没死!”少年像是见了鬼一般,又喜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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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真的是你吗?大哥!”白衣少年原先的张狂不再,一脸的惊喜,兴奋得犹如捡到了金元宝。
新婚夫妇对视一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名叫水司逸的公子先扶着他的娘子坐下,一了脸温柔地询问她哪里不舒服,然后又向掌柜的要了一碗水。
把这些都做完后,在白衣少年惊讶的目光下这才朝他一拱手道:“在下水司逸,这位公子认识在下?”
“水司逸?什么鬼东西,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昊儿啊!大哥!”白衣少年已经失去耐心直接快步上前抓住水公子的肩膀摇晃起来:“大哥!这一年多你到底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急疯了,爹更是为此大病了一场,这一年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夜于昊越说越激动,说到父亲生病,大家都急疯了时,几乎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火大到极点。
水司逸只觉得肩上被抓得越来越紧,吃痛一声,忙道:“这位公子,许是你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你的大哥呀,又或者是……”水司逸皱起眉头。
夜于昊疑狐地放开手,像是见了鬼一样问道:“什么不是又是的,你不是我大哥?不可能!”
水司逸无耐地苦笑。
在一旁的小环不耐烦地回道:“鬼知道是与不是,那边的穿白衣服的,我们姑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问他不管用。”
她家小姐听得明白了开口道:“公子莫怪,这丫头性子急。她的意思是说我家相公落过水失去了记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