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几乎翻出粉红小花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这让龙轩庭怒极!其一是他们竟然敢忽视他的存在!其二,他的凤凰,任何人休想染指。
“既然你二人想做地府之鬼,本王这就成全你们!”说话间,龙轩庭不甘寂寞施展了极阴且诡异的武功。顿时就有些天地变色之感。
营地建在辽阔之处,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呼啸,在这毫无遮蔽物之地,霎时有风声狼吼,乌云气吞大地之势。就连稳稳扎进泥土之中搭建而起的营帐都逐一被撕扯而起,更枉论那些周遭就近的兵将。
一时间,便有一种天地间忽生妖气,龙轩庭入魔之感。这般强悍丰厚,仿若连绵不绝的内劲输出,霎时让龙祈天和懿儿变了脸色。
就是景王座下的那些武林高手也顿感事情不妙不敢贸然靠近这里。
龙祈天见势不妙,二话不说将懿儿护在怀中,任凭黄沙飞滚,还是狂风似刀,都死死护住懿儿。
龙祈天的内力属于阳,和龙轩庭极阴沉的内力相比较,就仿若连绵无边的黑暗之中,璀然出现一颗虽在弱势,却有万千光芒的恒星!
如果用颜色来简易区分他们三人的内力,龙轩庭是诡异浓郁的黑色;龙祈天则是如火如光,火焰冲天的红色;上官流懿则是清沥冰冷却纯净无暇的冰蓝色。
在这时,黑色大有气吞红与蓝之势,仿若要将整个天下都吞尽。
黑暗将所侵腐所有!围观的江湖人士无不心脏狂跳不止,不祥之感顿生。但是过惯刀口舔血日子的他们只因紧张而兴奋不已。这些人顿时便有些歪魔邪道,魑魅鬼怪的味道,令人厌恶且心惊。
龙轩庭的手掌仿若爪子并带着凛冽冰冷的黑冰朝着龙祈天和懿儿抓来!
虎啸龙吟就在耳边几近,但,龙祈天并不慌乱,以浑厚的极阳之功化之。霎时,空气中出现了冰层撕裂的声响,龙祈天与之对了一掌,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寒,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差点冻结一般。
两人过了几招,上官流懿就看到龙祈天的嘴唇都冷得发紫,见状情势极为不利。顿时,上官流懿的眼睛里流露出阴狠的光,手中暗暗蓄力,又用另一只手从青丝间取出一枚银针,趁空隙将蓄积的内力推出,一掌拍在龙轩庭的胸膛上。
随即薄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微妙地冻结在龙轩庭的身上,一瞬间的引力虽然作用不大,但还是限制了龙轩庭的动作,就在这时,上官流懿速度极快,迅速将银针对准龙轩庭的眼睛刺了下去。
这一招阴险歹毒之极!
破空一声惨叫响起,龙轩庭怒极,顿时狂性大发。龙祈天心惊肉跳,慌乱间一把将惹祸的懿儿抱在怀里,其余再无法估计,生生以背受了龙轩庭一掌。
霎时,两人被掌力震飞了出去。懿儿只觉得贴着龙祈天胸膛的地方一片湿热,更兼额头滑下一行液体,赫然是刺目的鲜血。
上官流懿全身一颤,感觉心脏毫无逾期地狂跳了两下,随即仿若骤停了一般。而耳中听不见声音,眼里只有龙祈天满是血的脸。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流懿已经死死地抱住龙祈天,抓着衣襟过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龙祈天不敢大意,急忙运气。这期间,上官流懿抬起眼恶毒地瞪着嚎叫中的龙轩庭,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仿若要将景王生生咬死!
刚刚那一击震伤了龙祈天的五脏六腑,伤势几乎是毁灭性的。不过龙祈天在来此之前服下了大内秘药,其珍贵程度仅次于龙元凤血,且因匆忙行事药效未全化开,此番机缘,反倒裨益甚多。
只是当时,上官流懿看着他满身是血,呼吸几要停了。虽然这对龙祈天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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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集的辽阔天下,风声呼啸怒扬起龙轩庭的黑发,他那代表着皇族的黑色的盘龙长袍被刮得冽冽作响。黑暗中心源的龙轩庭此时此刻就像妖魔魅怪一般狰狞可怕。
暗红色的血液从他受伤的眼睛流下,苍白的脸上被这道血红染得格外妖邪。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上官流懿,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上官流懿背脊一挺,全身僵住,立即调动起了全身的内力,与此同时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将龙祈天护在身后。
龙轩庭一步一步朝上官流懿走来,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他释放出来强大的气,使得每一步踏来脚下的地面都龟裂开来。
上官流懿微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眼瞳里流露出阴险的光,嘴角的弧度开始扩大,仿若自信满满。
上官流懿又缓缓站起来,双手拍掉灰尘依旧白衣纤纤,他的玉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竹筒,然后轻轻摇了摇,那物什里发出嗡嗡的响动,似乎是活物,不禁给人一种毛骨竦然的感觉。
上官流懿忽然笑开,精致的脸上因这个笑容而瞬间风情无限,仿若无数梨花绽开,阴沉的天地变成了阳春三月的梨园。但是下一刻,上官流懿眼中的精芒一改,琥珀色的眼瞳里流露出狠烈之色,竟是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流懿举着手中的竹筒冷笑道:“金蚕蛊可是好东西,听这竹筒中的声音,真是‘生龙活虎’的好蛊。”
说话间,忽然厉声一喝:“别过来!否则本宫就捏死母虫,呵,依景王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到这子蛊下在哪儿了。”
金蚕蛊有子母蛊,亦有雄雌蛊,雄雌蛊下在情侣身上,一人死,另一人不可独活。而子母蛊,母虫死,中子蛊的人亦活不得。
景王脚步一顿,脸上的怒意尤甚,黑发越发张狂地在风中飞扬,犹如入魔了的魔君一般,叫人生畏!
景王当然猜得到子蛊下到了哪里,他的声音尤冷地一字一句说道:“你敢!上官流懿你敢!”
上官流懿轻笑:“我如何不敢?”说着又从长袖中摸出两个竹筒,这两个不同,是通信之用。上官流懿放了一个蓝色的信号弹,那火焰一飞冲天,在空中发出呲呲声响,随即炸开一朵蓝色火花,夺目非常。
上官流懿转动着手上红色的信号弹,眼睛里盈着笑意,他并不看龙轩庭气急败坏的脸,悠闲自若地玩弄着竹筒,竹筒里的金蚕蛊因为晃动而发出骇人的声音。
龙轩庭看着他手中被颠来倒去的竹筒,完好的独眼怒红了。
忽然间,空气异动,上官流懿心下一骇,欲反应却是完了,龙轩庭那暴着青筋的掐住他的脖子,几乎要将他纤细的脖子捏断。
与此同时,龙轩庭伸手去取上官流懿手中的竹筒,一时间上官流懿骇然不已,他没料到龙轩庭的武功会突然精进到这种地步。
龙轩庭并不怕上官流懿不松手,或者立即捏坏竹筒,弄死金蚕。因为他一出手就握住上官流懿的腕部,无情地用力,上官流懿一声闷哼,手腕处的骨骼发出“咯”的一声脆响,顿时疼得他冷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