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儿?”龙祈天急忙按住上官流懿,却发觉他似乎忽然就失去了意识,但是身体本能的反抗起来,又抓又打,挣不开竟然咬住了龙祈天的肩膀,他的声音不响像猫儿的喃喃,声音带着哭音:“不要……我不是你的,不要这样……讨厌死了……不要”
就像是生了病的小孩子跟亲昵的家人撒娇耍赖闹脾气。他虽然没什么力气了,可是反抗得却很激烈,到后来甚至低声啜泣起来。
龙祈天脸上被抓了一道爪子,脖子上、肩膀上更是无好肉,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抓住上官流懿不让他乱动。
懿儿真是很难搞定呢。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嗯?告诉我,嗯?”
“呜呜……头疼……你讨厌,别碰我。”上官流懿还在推搡着龙祈天,呼吸依旧急促,好像还出现困难。
龙祈天惊觉,懿儿的身子好烫。糟了,这种天气就这么光着睡了一夜,还是被做昏过去之后。
发烧了呢。龙祈天手忙脚乱地给上官流懿穿衣服。这才发觉自己究竟有多禽-兽。懿儿的身上好多痕迹,为了束缚住他,不让他反抗,甚至在手腕处弄出了鲜明的手指印,唔……真是兽化得很彻底。
龙祈天亲吻着上官流懿的额头,心疼不已:“对不起,我的懿儿。”
这里没有水,想洗一洗是没办法的,将自己和上官流懿胡乱地收拾好后,他就抱着上官流懿去寻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懿儿很可爱吧?哈哈,有要爪印的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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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房子内的炕被烧得热烘烘的,整个房间都显得很温暖。但是床上的人儿虽然流着汗,却一遍一遍地喊冷。龙祈天穿着一件无袖的衣裳,结实的臂膀呈现着古铜色,上面渗着密密的汗,是被房间的热度给熏出来的。
哗,龙祈天拧干了巾帕和上官流懿额头上的巾帕对调了过来。但触手一阵冰凉,龙祈天愣了一下,抖开巾帕,上面竟是一排冰霜。他皱了一下眉头,将巾帕丢进铜盆里,然后脱了鞋子上了炕,钻进了被窝将全身发冷的人儿搂进怀里。
龙祈天皱着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身体也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怀里人儿的寒气竟冻得他环着他的手臂生疼。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几乎要没有了知觉。龙祈天忙运起功来抵御。
上官流懿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眉头微蹙,嘴唇抿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真真叫人心疼得紧。龙祈天禁不住亲吻他的脸颊,啄他的嘴唇,又吻了吻他皱着的眉头,恨不得将这人儿的难受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如果有办法,龙祈天绝对不吝惜任何药物,哪怕是他一身的武功。可这会儿他真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这个小镇里唯一的一个赤脚大夫也来看过了,名贵的药材都从附近的山贼窝里抢来了。可怀里的人儿愣是烧了三天一点不见好的迹象。着实把龙祈天心疼坏了。
如果知道做了那事之后会让懿儿难受成这样,他就是憋死也不会做的。虽然无法证实这是做了那事的后果,当然龙祈天更觉郁闷,怎么也不想相信是那事引起的。
真的说来,懿儿的内力不能调动,无法抵御体内的寒流恐怕才是主因。
“我的懿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龙祈天心疼得眉头直皱,不停地啄了上官流懿的额头好几下。直冻得龙祈天脸色铁青,嘴唇发紫。昏迷中的上官流懿似乎察觉到什么,“幸灾乐祸”得哼哼了两声。
“坏懿儿。”龙祈天摇头苦笑了一下。被子里,为了让懿儿更容易出汗,所以懿儿的身子是光着的,龙祈天的臂膀贴在他滑滑的肌-肤上,觉得甚是舒服,不过前提是懿儿的身子不那么冰冷。
“龙大哥。”一声娇俏好听的声音传来,门被推了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待看到房子里的情景之后,惊得“呀”了一声,步子往后退了退,手中的热水晃了出来,全溅到了花色的衣裳上。
那姑娘被热水烫得白了脸,穿着衣服的地方看不着,手臂上却红了一大片。姑娘咬着嘴唇,喘了几口气,疼得连错愕都忘记了。
龙祈天伏在上官流懿的身上,他正在往懿儿的体内输送内力,只是歉意地看了那姑娘一样,甚至连说话都不怎么方便。
姑娘将铜盆放下,眼睛已经红透了,还噙着泪水,她转身就奔了出去,那红着的眼睛却是不知是因为烫伤给疼的,还是因为看到了让她伤心的画面。
那天他们村子里来了一伙强盗,她险些叫那些强盗给掳去做了压寨夫人,幸亏龙大哥出现赶走了强盗。但是龙大哥怀里就抱着那位漂亮得跟仙女儿,呃,神仙似的公子。龙大哥在村子里住下也是因为那位公子,晓红姑娘其实没什么旖念的,但看到屋子里的那画面,她疼得比被滚烫的热水烫了都要难受。
“丫头,怎么了?”晓红的娘宋大娘看到自家姑娘哭得伤心,吓了一大跳。
“没事,娘,只是被热水烫了一下。”晓红拭了眼泪,然后喊了一声去换衣裳就跑掉了。宋大娘满是心疼,嘀咕了一声:“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端个热水就能把自己烫着。”
说着就往里屋走,因为要感谢龙祈天,所以他们住的的人家的主屋,而这家主人家放到是搬去了储食物的小屋里——这村子也就他们家有房间富余。
宋大娘正在心里心疼自家闺女也没注意,给开了一道门缝,她抬眼往里头一瞧——屋内,龙祈天赤-裸着上半身伏在上官流懿的身上,因为寒冷加之正在努力输送内力,便呼吸粗重,身上渗出密密的汗。
而他身下懿儿因为难受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呻-吟,那声音从口中溢出,柔腻到了骨子里,竟像是……
宋大娘但是就吓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一张满是风霜的脸惨白惨白,眼神都有些走样了,活像是村头那傻子宋。
宋大娘魂不守舍地从里屋退出来,走路都轻飘飘的,仿若游魂一般,那表情那模样,就像是要死过去。当家的老大哥从地里回来,将锄头将房门后一放,狐疑地盯着自家婆娘,怎觉得她好像是中了邪?
“孩子她-妈?饭得了吗?”当家的有些不高兴,怎么自己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儿,回到家连口热饭都没有?
宋大娘浑身一抽搐,好像魂魄终于给叫了回来,脸上却是蜡黄蜡黄,嘴唇白里透着紫,甭提多难看了。她喃喃了一句:“我可怜的姑娘哦!”
那声音甚是悲戚,好像家里死了谁似的。当家的如是想,下一刻就假抽了自己一嘴巴,心说,没事咒自家人做什么?
“丢什么魂呢?”说着也不理自家婆娘便往里屋走,他还惦记着家里的客人呢,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好些了没有。
“哎呀,老头子你干什么?”宋大娘急忙冲过去拽住自家老头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