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即使当年上官一家被血洗他也现场,也是愤怒多于恐惧。怀中的上官流懿早已昏迷了过去,脸上的气色奇差,就像已经死过去。
“乌云盖雪快跑!”龙祈天的声音刚劲有力,心里却颤抖得厉害,他不断地用腿抽打着马肚子,让通灵性的乌云盖雪没命地跑起来。
要快!迟一刻他都不能保证上官能活下来,如果上官死……仅是想到这个字眼,他就感觉肌肉抽疼得厉害,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结果。
上天冥冥之中或许真有注定,他已经无可救药地中了上官流懿的毒,非他不可活,无他不可活!
“乌云盖雪再快些!”龙祈天催促着,虽然他知道乌云盖雪宝马已经竭尽全力在奔跑,可还是不够,他们必须再快一些,到更安全的地方,此时此刻此地,他无法保证怀中的人儿能够安然无恙。
怎么办?龙祈天慌得不行,没有解药,也没有可以解毒的东西。那就推宫过血,再不济就把毒血全换过,死也要把流懿救回来!
龙祈天的眼神发狠,亡命之徒的眼神也不过如此,此时此刻他已经毫无顾忌了!拼着一死也不会让上官流懿出事。
“嘶……”就算是千里宝马,这般不要命的奔跑也会累死,乌云盖雪的身体忽然向前栽了出去,马失蹄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看去都是极其凄惨的一幕,尤其乌云盖雪的眼角是挂着泪珠的。但,此时此刻却并非乌云盖雪的失误,而是沙地忽然陷了下去,马蹄踢在了什么物件上,瞬间就让疾速并跑中的乌云盖雪失去了平衡,狠狠地往沙丘上砸去。
然而意料中的坠地的痛楚并没有马上来临,乌云盖雪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惊骇,足下竟是一个大坑,坠落的瞬间,可看到地宫的断壁残骸,而流沙在他坠下的瞬间,迅速地补齐了坑的表面。
乌云盖雪猛地闭起眼睛,而它的身上一轻,随即而来的便是重重的一踏,它睁开眼睛,眼瞳中倒影出龙祈天借它的力纵身跃起的身影,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上官流懿,眼睛里流露出愧疚之色。
嘭……乌云盖雪坠地。龙祈天死命地护住怀中的人儿,而他自己重重的坠在地上,一口血溢出了口。饶是如此,还是幸亏借了乌云盖雪的力,否则数十米的高度足够将他摔得粉碎。只可惜了一匹好马。
龙祈天来不及弄清楚他们坠到了何处,立即去检查怀中的安危。
“懿儿,懿儿,回我一声!睁开眼睛看看我,懿儿!”龙祈天摇着怀中的人儿,内力像不要钱的一样不断地往上官流懿的体内输。他搂着上官流懿腰的手臂微微颤抖,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害怕,他甚至手抖的连脉搏都是摸了几次才摸准。
直到摸到上官流懿微薄的脉,他才感觉出胸腔处的闷疼。他忍不住仰头向天,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就像豪赌一把,终究是赢了时的心情,激动得无法言喻!
“还活着,还活着。”他在心里恨恨地念了数遍。他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而内力却是一刻不停地往上官流懿的体内输入。看着奄奄一息的上官流懿,他产生了深深的自责和心疼。比起来,他甚至更愿意自己的内功被废。
“懿儿!”龙祈天眼睛猛地一亮。流懿的眼皮动了一下,龙祈天禁不住一阵狂喜。
“唔……噗。”上官流懿一睁开眼睛,便是一口毒血吐了出来,身体痉挛抽搐不止。
“懿儿,你别吓我。”龙祈天的嘴唇颤动,内力像是被开打了水龙头的自来水,哗哗不断地朝上官流懿的体内流去。
“停……停下来!”上官流懿咬着牙叫道,他看上去很不好,但是表情冷静非常。他的冷静让龙祈天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比什么都神奇。龙祈天不明所以地看着上官流懿,却不敢停止输送内力。
“停下!”上官流懿又道,这一次语气更加冷。“你想竭泽而渔?别害我,你内力断了,我还能活?”
上官流懿的话让龙祈天心下一暖:懿儿在担心他呢。
“可是……”龙祈天可受不了懿儿在他眼前死掉这种撕心的滋味,如果如此,还不如自己先竭断了内力死了。
“呜……解、解药我有……”上官流懿说得虚弱,却是狠狠地在龙祈天的心口上砸下了一块石头,让他的心脏不可抑制地颤了一颤。
“有解药,有解药……”这三个字在龙祈天的脑海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从欣喜中冷静下来,随即他缓缓地撤回内力,他不敢突然撤掉内力,这样懿儿会受伤。虽然他自己撑得已经很辛苦了。
“但是……”上官流懿说,“我不能用内力,解药的毒性很大……”他说着喘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出两个字:“助我。”
上官流懿无力地求助,龙祈天感觉心神荡了一荡。一旦知道有解药,龙祈天的脑子就运转通畅了,那点旖旎念便也冒出了头。
幸亏上官流懿跟一丧堂的活祖宗木一清交情好。解药是另一种厉害的毒药,稍有差池两个人都会毙命。上官流懿叫龙祈天脱了他的衣服。龙祈天当时就觉得脑子轰了一下,要不是一切为了解毒,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持得住不兽化。
懿儿这种……虚弱柔软的姿态,眼睛凝水柔顺无比的神情,沾着血迹而嫣红的嘴唇微启,说:“脱了我的衣服。”
简直是最致命的诱惑!
龙祈天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迅速地扒掉上官流懿的衣服,听他的话从他的衣服里摸出了一个药瓶子。上官流懿不让打开,又叫龙祈天脱掉衣服。
两人坦诚想见,不同就显而易见了。上官流懿的肤色瓷白,如同玉石,温润。而龙祈天的皮肤是古铜色的,肌肉硬邦邦的,如同钢铁。
上官流懿粗重地喘息着,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玉手搭在龙祈天的肩膀上,整个身体倾靠了过去。肌-肤相触的瞬间,龙祈天的心脏就狠狠地跳了一下,他不敢伸手去扶,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点起不该点的火。即使他已经很努力摈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但是上官流懿总能让他破空。龙祈天努力的隐忍着,上官流懿则咬着嘴唇,含羞带怒地瞪他,意思是“竟然敢不扶我?!”
龙祈天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做了几下深呼吸才缓缓地伸出手,而上官流懿等不及了,挪动着身体往他怀里钻,身上没力气,一个踉跄,手滑了下去,擦过龙祈天的大-腿内侧,拄在他双-腿之间。而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更大幅度地“肌-肤相亲”了。
“嗯……”上官流懿发出一声呻-吟,龙祈天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布满血丝,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大家低调一些,乃们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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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声充斥着耳膜。断壁残垣的地宫,地砖冰凉,却无法缓解身体的燥热。昏暗的光线从头顶的砂石缝隙打进来,恰好有一束光打在赤-裸的两人身上,陪衬出两个人截然不同的肤色与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