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样就威胁得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上官流懿咬着嘴唇,表情看上去似是饱受欺负,委屈极了。
“懿儿,我并非要欺负你的。”龙祈天有些心疼,这个人儿怎么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肆意张狂时的好看,即便是凶恶极了,随时要杀人,也是光彩非常,令人炫目。
“别叫我。”上官流懿眼神发冷,“与你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呃……”龙祈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先不说别的,上一次可真真是只差最后一步了,在他心里上官流懿已经是他的人了。怎……好冷淡。龙祈天有些失落。
“懿儿,你总不信我。”
“信你什么?你这个、无赖!”上官流懿忽然一巴掌甩在龙祈天的脸上,冷声道:“还你的!”
龙祈天错愕,刚想张口,又被打了一巴掌。他立即回过神来,急急地护住脸,好凶悍啊!
“哼!”上官流懿扭过身去,背着龙祈天,他脸上的表情狰狞非常,杀意十足。他从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姓龙的,你等着,总会弄死你的!上官流懿毫无怜悯。
龙祈天看着上官流懿的背影,月牙白的里衫仿若蒙上了一层白绒绒的光晕,他撩开青丝露出脖子姣好的弧度。龙祈天看了一眼,与领口露出来的肌肤上有一抹凤羽的纹路,栩栩如生,顿时为懿儿平添了几分妖冶的气质。
这画面仿若便带上了几分魅惑的风情,春-色满室。
龙祈天身子壮,睡了一夜,病就好了大概,虽说还有几分热,可终究不妨事了。于是快速穿上衣服,开了门去往楼下喊了一声,要来了洗漱的热水。
上官流懿讲究得很,穿衣都比他细致。龙祈天要完了热水,就靠在门上看着流懿穿衣,便是他穿衣服的姿势都仿若一幅极美的画卷,令人心动。
用过早饭,时辰就已经不早了,再不出发,便要再住一晚上了。于是便驾着马车往中原去,沙漠地界,风沙走石没个准,一会儿,马车就淹没在了黄土之中。
上官流懿心里不舒服,就是坐在马车里也没给龙祈天好脸色,更是用凶恶的眼神逼着龙祈天坐到角落里去,而他自己霸占着大部分的位置,白衣长衫繁琐富丽便显出了他雍容华贵的气质,凝眉冷笑,嘴角带讥,也别有一番风情在其中。更兼他的手指轻敲着马车内精巧的小桌子,生出几分风流。
这一刻,龙祈天全身心都被上官占据去了,更是无心留意外头的一切。马车内的两人都不知,驾车的钻地鼠却是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汗,时不时的就要用袖子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连手心都汗津津的,分明便是做贼心虚,亏心的模样。
他那双贼也似的眼睛时常在荒漠中扫来扫去,似乎想要捕捉到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从他的紧张就可以看出不寻常。这一切皆因昨晚上花和尚找上了他——凤凰的身份曝光,王爷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情势要变,懿儿变得抢手了,王爷要第三者插足呢~~龙小攻乃一定要坚、挺啊!o(n_n)o~~(≧▽≦)~
ps冰明天要开始呢,求爱-抚~~(╯3╰)
33
33、
浮掠而过的风呼啸着,沙土飞扬。上官流懿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把玩着一只琉璃杯盏。绿盈的色泽不透,自然的纹路里掺着几缕红褐的血丝,色泽美极。一对螭耳精巧可爱,而杯身是蜻蜓复眼纹饰也是一般的细致精美。
上官流懿把玩了一会儿,无趣地打了个哈欠,随即将杯子往小桌子上一丢,表情冷然,丝毫不稀罕这贵重的玩意儿。那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却显示他觉得无趣极了,随时都有发脾气的可能。
龙祈天时不时瞧着懿儿脸上的表情变化,或是百无聊赖,或是无趣厌倦,总总表情都生动极了,看着便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上官流懿自然是发现自己娱乐了他人,心中的不喜越积越深,但又不想搭理姓龙的小子,天知道他的脸皮有多厚。“打蛇随棍上”都没他来的熟门熟路。无聊之余上官流懿打了个哈欠,绘着云海的月牙白长袖遮住了嘴,眼睛里露出了一瞬间的困倦,平添着几分困倦时该有的似是委屈、可怜的模样,并噙着一颗泪珠,水光盈盈煞是有着几分惹人遐思的百般风情。
龙祈天看着看着心思便不老实起来,安静的马车里起了显得粗重的呼吸声,龙祈天火热的视线更是毫不加掩饰地落在上官流懿的身上,心思上也不知已将美人压倒这般那般做了些什么。
上官流懿瞪了过去,意思叫他收敛一些。但流懿心里已然隐隐觉出了不安,在龙祈天炙热的视线下越来越坐立难耐。他已经觉察到了危机感,仿若龙祈天随时都可能兽化朝他扑来。这样的状况着实是危险得紧。
他寻思着,出了大漠之后,还是要想个法子的。这会儿他却不得不仰仗着龙祈天,与他手中的巨阙。
马车外的风声急骤,呼呼的风中却叫龙祈天听出了别样的声音。他的嘴角勾起,发出一声冷哼,表情从容,自信到了狂狷的地步。
他冷笑:“看来有杂鱼要收拾收拾呢。”
说着,他忽然凑到上官流懿的眼前,抓起他一缕长发嗅了一下。后者愣了两秒,接着便抬起手掌,咬牙切齿地拍了过去,然,在这瞬间上官流懿已然飞冲了出去,施展了一个“飞龙冲天”,霎时气势非常,卷起清风胀气。
不等紧随着马车的人马回过神,巨阙飞出施了一个“龙盘万里”,霎时乍起飞沙无数,横扫了“千军万马”。
“哪一方人马?”龙祈天面色冷俊地扫视着一众人等,他傲然屹立于风沙之中,长衣被狂风飞扬而去,勒出了强壮的体魄。一柄巨阙古剑架在肩膀上,冷傲的微斜着头,黑色长发舞得肆意。
嘴角的那丝桀骜的冷笑,煞是震住了包围着马车的那一方人马。
上官流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是什么好茶,却在他优雅的姿势的陪衬下,俨然是上等的香茗,洋溢着惹人沉醉的清香。
他是一点不担心龙祈天会输。这些个蠢货还入不了他的眼。他们唯一值得仰仗的便是人数吧,只是蠢材再多一些又何妨?
钻地鼠额头冒着冷汗,他看看桀骜张扬的龙祈天,又看看马车内清闲地喝茶的上官流懿,仿若根本无人来找茬,像是春日闲情之下,悠然自乐。顿时他额头的汗珠便大如豌豆,双腿都有些打哆嗦。
他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花和尚。谁知道那贼和尚是不是唬他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怎可能被封住了内力?
又或者他已经解开“禁锢”呢?
钻地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禁不住连咽了几口唾液。这紧张得怎生得好呢?
说话间,前一刻还骇得腿脚打哆嗦,后一刻就有人不怕死地冲上来,行动间,丝毫不见半分内力的影子,动作虽然有些章法却又与武林人士的路数截然不同。那是行军打仗的将士的招子,在对敌武林人士时难免显得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