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穆白。”上官流懿叫道。站在门外的两人惊了一下,果然偷听不得。他们二人应了一声,便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掀开营帐的那瞬间便有了一股子视死如归的豪气。
只是一对上上官流懿,见他衣衫微敞,春-光外泄,还有胸膛上细碎的紫痕。顿时,所有的豪气都被“冲击波”打散了,两人呆呆愣愣地看着上官流懿,下一刻,又条件反射的垂下头。
多年的积威,身体已经能本能的回避主上的春-光了,因为他们还想活的话。
“传出话去,告诉龙云寨的人,谁若抵抗,就等着为他们的少当家的收尸吧!”上官流懿道。
穆青、穆白急忙应是。他们二人先前被派出去,是去监视各方的动静了,此时此刻来回报,恐怕是因为木一清他们得手了。
上官流懿眯起眼睛轻笑,琥珀色的光泽流转,熠熠生辉。他俯□,挑起龙祈天的下巴,恍若该换了角色,变得上官流懿像是调戏良家美人的地痞恶霸。尤其是他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气的表情,只晃得人不知云里雾里。
带着那么一丝狠毒的话音响起,上官流懿说:“知道先前我让他们两个人去做什么了吗?”
龙祈天面色一紧,他再怎么喜欢上官,再怎么不介意他的狠烈,甚至是理解与自责,但他也绝无法看着龙云寨的兄弟因他而丧命。
上官流懿满意了,且是满意极了,好像所有的郁气都一扫而光了,心情也轻快了起来,带着几分痛快,他道:“你们龙云寨已经入我掌中,我想让你们怎么死就怎么死。不过你放心,不会轻易让你死的,龙在渊他们也一样,想死的痛快,哼!你们九个寨,我才灭了四个,等龙在渊看着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因他而死光了,我要让他愧疚而死,用他的人头祭奠我上官家一百余口!”
上官流懿的眼睛里流露出狰狞的狠光,可怕的就像是住了一只魔在其中,那种择人而噬的气势,让他像鬼一般,而且还是一个艳鬼,好看得惊心动魄。
龙祈天张口想说什么,却是一口血涌了出来,紧接着几乎是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他硬是咬着牙挺了过去,并且一声未吭,硬气得很。不过他却是没有再说什么的机会,上官流懿让他的两个手下将他弄了出去。
营帐内一空,鲜血的气息冲鼻而来,上官流懿的好心情未能维持多久,又乌云密布了。
他颓败的坐在软榻上,心情烦躁之极,一把就从狐裘上撤下一撮毛下来。他恨得很,不甘得很。竟然就这么被一个男人给欺负了。被做了那么肮脏的事情!
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足够上官流懿呕出血来。他恨恨的咬着嘴唇,不一会儿就流出了血。
凌乱的床榻,空气中糜烂的气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狠狠地羞辱了上官流懿一遍又一遍。任他极度深呼吸都消除不了糟糕的心情。
“啊!”上官流懿狂躁起来,生生扯烂了被子,又抽出剑,剑光飞舞,一张好好的白狐裘皮变成了零碎,价值不菲的玉佩也被他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碎响。
此时此刻,他如果不发泄一些,简直要发疯了。记忆里的那种“感觉”不断地浮现,折磨他的神智。他一定是疯了,身体颤抖着,好像还有姓龙的男人残留在他身上的体温。以及给他带来的那种……快、感?
上官流懿一个激灵,又嘶吼一声,直接用几个剑光毁了软榻,拆了营帐内所有能拆的东西。
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听到响动都快吓死了。他们还能感觉到从门帘缝隙处不断冒出来的冷气,这股子冷气生生的让他们打了好几个哆嗦。唬得众人脸色煞白,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抽我吧,o(╯□╰)o。。捂脸,打轻点。。。
21
21、
霞光将一抹褐红染在了门帘与地面,有一缕霞光便透进缝隙里打在上官流懿的脸上,他瓷白的肤色越见苍白,却被这抹红染上了绯色。
房间内凌乱一片,风从缝隙里吹进来,便扬起了白狐毛,上官流懿坐在软榻一角,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他的唇瓣被咬破,艳红的色泽为他添了几分艳色。
“咣”——营帐外传来一声响,上官流懿如梦惊醒,他穿着一身单衣,这才觉出冷了。他拢了拢衣裳,双目所及满是苍夷,他顿了一顿眉头紧紧的锁住。随后身影一掠出了门去。
龙祈天被关押的营帐对着风口,又是漏风的,所以当上官流懿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冻得双唇发紫,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再加上失血过多,他面色如纸,虚弱非常。裹在身上的单衣虽然被鲜血染得通红,他的伤口却是已经止了血的。
倒不是有谁好心的帮他包扎过,而是上官流懿带着寒流的剑气在抽出剑的时,转瞬就冻住了他的伤口,可也让他的伤口像是死猪肉一般,看上去可怕的紧。
洁白无垢的鞋面出现在龙祈天的眼前,他的眼睛里瞬时闪现了生机,仿若孜孜不倦的学子,带着渴望的视线落在上官流懿的身上。
霎时,上官流懿觉得自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被他生生忍了下来。
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害怕。于是乎,恼羞成怒,上官流懿的目光发了狠,抬脚就狠狠地踩在龙祈天的伤口上。“哗啦”一声,扣在龙祈天手脚上的粗铁链发出一阵脆响。
“唔……”龙祈天发出一声虚弱的痛吟,眼前一阵黑旋,险些疼得昏过去。
“装什么死。”上官流懿冷声道,看到他痛苦的表情,竟然觉得心情更加烦躁了。这种烦躁的情绪像蚕丝紧紧的纠缠住他,挣不断,理还乱。
龙祈天扯了扯嘴角,虚弱地笑出声,看似已经奄奄一息。他道:“死不了。”
声音很轻,听着让人发疼。除了那一剑之外,花和尚还找人修理了他一顿。上官流懿没阻止,此刻才发现,他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衣裳残破不堪,破口处伤口外翻,像是腐肉一般恶心。才一天的功夫,意气风发的天下第二高手,变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上官流懿觉得心里头更加不舒服了,却是说不清为何。他的眼帘垂着,嘴唇微抿着,安安静静,乖乖顺顺的,仿若受了欺负,有委屈说不出,便有几分可怜相,令人揪心。
龙祈天默不作声,盯着他的脸瞧,饶是这个时候,他也能觉出心动来,他喜欢上这个恶美人了,一点都不用质疑。
“别哭。”龙祈天忽然说了一句,一天未进水米,嗓音听上去便有些沙哑。
上官流懿愣了一下神,眼睛眨动,长长的睫毛来回扇动了四下,他才终于明白过来——龙祈天说了什么。
“谁哭了?”上官流懿当场就炸了毛,他像是竖起毛自卫的狮子,气势十足,爪子锋利。
“呵。”龙祈天想笑,可颤抖扯到了伤口,笑容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眼睛里又闪烁着委屈的光,哀怨地看着上官流懿,仿若要撒娇的大型犬科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