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个掰开,甜丝丝的香气立刻在车厢内扩散开,尝了下后,撕出一小块送到我嘴边,“给你吃。”
我将脸转开,“我不吃地瓜。”
“尝一口嘛,真的很甜。”
“我说了不吃!”看到他眼中涌动着委屈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
“哼,不吃就不吃嘛,干嘛那么凶,”他小声地抱怨着,两手捧着地瓜像仓鼠一样低头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便惨兮兮的鼓着脸道:“吃不下了。”
“那就先装袋子里,等下扔了。”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三个花了我快四十块……呀,那人好像没找我零钱!”
我从他嘀咕抱怨中想起一些凌乱的记忆,现在物价涨的真快,二十多年前好像是几毛钱一斤?
“叔叔,我没有钱,能不能送我们一个?”
“弟弟你要乖乖的听奶奶话哦,不能调皮……”
“我爱你。”
“让他变成这样的难道不是方先生你?他在三年前做过换心脏手术……”
我手搭在额头上,任记忆忽明忽暗的在脑海奔腾而过,胸口就像烧了一锅开水,沸了变凉冷了又热。
转眼在回到宁海已有一周,在床上每当被姜小虎勾引得激情难耐的时候,肖子期的声音就会适时在耳边响起来,他说:“小白,你这是在往我心上扎针呢。”
小孩细腰扭得跟麻花一样,我却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凉水,倾刻间欲念全消。
先是许奕飞,后是肖子期,这两个人总能轻而易举把我生活搅得一团糟。
许奕飞现在已经被摆平,眼下只剩下一个肖子期,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他彻底消失?
“方哥,”小孩贱兮兮的凑过来,伸出爪子在我身上乱摸,“你是不是身体不行啊?每到关键时刻就销,要不让我来吧!”
我捏住他下巴左晃右晃,“就你这秒射的小屁孩还想干别人?”
“我不想干别人,我就想干你。方哥,我保证会将你侍候得舒舒服服……让我做一次行不?”
“小弟弟,你还太小了。”
他听懂我的双关语,立刻小兽一样炸起毛,“你这个老浑蛋,我要跟你拼了……”
先是方哥,后是大叔,现在居然进化成老浑蛋了,我将他按在大腿上,用力抽了他屁股几巴掌。
姜小虎总算老实了,焉焉的看着我,“方哥,咱们做一回吧,不然我心里老不踏实。”
“做了你就踏实了?又不是结婚领证。”
“不是这样的,”他垂下毛葺葺的小脑袋,“我总觉得你对我不是那种喜欢,老把我当小孩玩。”
“你本来就是小孩。”
“我不是!”他眼角有点泛红,声音透着种我从未见过的执著,“我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
我懒洋洋的反问:“那又怎样?”
他甩开我的手,愤愤的把枕头丢出去,“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孩子是突然抽的什么风?“你今晚怎么了?”
“我喜欢你!从你把我从许奕飞家背出来我就喜欢上了你……在爱格加森相遇,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给我买衣服,带我去交违约金,还抱我……你就是老骗子一个!说什么喜欢我,表面上对我好的不得了,实际上就是把我当成猫猫狗狗之类的宠物,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沉默片刻,起身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明天我让人帮你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