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教,但是每个礼拜天都会去教堂。
小女孩穿着白裙子集体吟唱诗歌,就像小天使一样。
那种宁静详和的气氛如在天堂,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和不快乐。
肖子期像个虔诚禁欲的牧师,说话行事都规规矩矩,并不强迫跟我发生什么关系。
我们一起吃完早餐,然后他去忙碌生意,我则在庄园里闲逛,偶尔会同杨文雄视频聊天,听他发牢骚抱怨。
“你年纪也不少了,也该找个合适对象收收心,别一天到晚在外面乱搞。”
“你嫁我啊,虽然好兔不吃窝边草,我也不怎么喜欢男人,不过要是一白的话,亲亲抱抱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妈还指望你传宗接待呢!咱们俩要是搞一起,她非杀了我不可。”
“没事儿,瞒着他就行,什么时候回来咱俩试试。”
“行啊,我也想知道熊哥在床上妩媚起来什么样子。”
“靠!”他贱兮兮的凑近摄像头,“跟你说……我上个月碰到许奕飞了。”
我笑容刹那间僵住,“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那你还说个屁啊!”
他郁闷,“我还以为你想知道。”
我身体放松下来,“我才不想知道。”
没事儿就好,看到杨文雄也没联想到我,这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回宁海了?
缩在爱格加森过了夏天,我都快要闲得浑身长毛了。
吃晚饭时跟肖子期提了这件事,他进食的动作变得稍慢,“你在这里过的不好?”
我扯嘴角,“不是不好,就是没劲。我义务陪了你这么久,应该够意思了吧。”
“回宁海继续跟着杨文雄混么?”
“到时候再说。”
“那我跟你一起。”
“不是吧?”我差点把汤喷出来,声音也不由自主提高,“你这么大一个人老粘着我做什么?”
他从桌子下面抽出一份牛皮纸袋,“我这次是去谈生意。”
“你在宁海有什么生意?”我把文件抽出来扫两眼,飞快的掏出手机怒吼,“杨文雄,你这个叛徒!”
杨文雄纳闷道:“怎么啦这是?”
“你不知道肖子期是什么样的货色啊,为什么还要他的酒?”脱口而出后我下意识瞥了眼当事人,他依旧优雅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这事有点复杂,改天见面我再跟你说,反正我签合同之前真不知道供应商是肖子期!”他很委屈的跟我保证。
我烦躁的挂了电话,肖子期拿着餐巾冲我笑笑,“我们都在一起同居半年了,你还怕再跟我多呆几天?”
我还真怕……就因为他到现在什么都没做我心才老悬着。
就像老鼠费一大堆功夫偷来土豆,扒拉到窝里后却放着不吃,这不科学。
大叔,你想不想要我?
离开爱格加森之前我去市中心采购,帮杨文雄带了很多礼物。
虽然现在国内什么都能买得到,但是心意最为重要。
拎着大包小包刚穿过马路,就被人从后面遮住双眼,一个娇滴滴的奇怪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操!外国骗子也来这套?我抓住他的手顺势一拉,手肘处重重击在对方胸口上。
那人立刻哀号不止,“方哥,是我……”
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我转脸一看,竟然是半年前在宁海纠缠自己的姜小虎。
他顶着个非主流杀马特发型,清秀的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脸上涂得亮闪闪的,身上穿着皮夹克和低腰牛仔裤,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从后面露出半个白屁股和引人遐想的红沟……路边行人经过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