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到了今天,他还认为我没有跟他平等对话的权利。
少不更事我也曾视金钱如粪土鄙权势如无物,跟许奕飞在一起后则开始尝试剥掉自己的俗皮,削尖脑袋想往他生活圈子里挤。
却不知土鸡到了凤巢仍旧是家畜,失了自我不说还会遭人鄙夷。
人因自重而受尊重,爱人七分最多,剩下三分理应留给自己,不然则是自轻自贱自作自受,可怜的是这道理我直到现在才懂。
许奕飞不悦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视甚高却无自知之明,你家世了不起手里有钱不假,”我示意玻璃窗外的乞讨老人道:“不过我在我心里你跟他没有任何区别,你以前辱我骂我都没关系,因为我那时喜欢你。现在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算赔上性命也会把这份债讨回来。”
他震怒,抬起拳头却被人从后面抓住,肖子期蹙眉道:“许奕飞,你又想对小白做什么?”
情形突然逆转,我瞬间由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
许奕飞脸色铁青的瞪着我们,就好像捉奸成功的绿帽龟一样。
肖子期将我护在身后,脸上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紧张。
“肖子期,滚开,这没你的事!”
“我不会让你伤害小白的。”
许奕飞抬手在他脸上来了一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别总那么幼稚行不行?”肖子期揉揉嘴角,“你跟小白已经分手,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做朋友呢?”
“谁要跟他做朋友?!”我跟许奕飞异口同声喊道。
“就算不做朋友,也用不着像仇人一样吧?”肖子期叹气,“算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小白,可以走了么?”
“好。”
肖子期自然不过的拉住我的手,直觉告诉我应该甩开,但我却没有。
他体温不高,有点偏凉,但是手指纤细柔软握着却很舒服。
“肖子期,刚才谢谢你。”
他有些意外,随即淡笑了下,“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小白如果感到愧疚的话,不如给我个爱的安慰?”
半真半假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否在调侃,许奕飞下手力道很猛,虽然他嘴角没有出血却有些肿起。
明知道许奕飞肯定在后面看着,我还是像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的在他唇上吻了下。
准备要离开的刹那,肖子期突然反客为主夺回掌控权,深吻到我喘不过气来才放手,好在街边偏僻再加寒冷并没有什么行人。
“小白脸都红了,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啊……你给我闭嘴!”
坐到车里后,我脸颊热度还在不断上升,随着萨克斯旋律响起,车里气氛愈发暧昧不明。
“刚才你跟医生都谈了什么?她怎么说?”都怪该死的许奕飞,我都忘了要跟医生探口风。
肖子期噙着笑道:“医生说我是个痴情的好男人,要你好好珍惜把握,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了。”
我心中低咒,“这是你自己编的谎话吧?”
他眨眨眼,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重点,“这是我的心理话。”
我才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串并未储存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