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沙哑的开口,“许先生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叫床!”他将我扯到沙发前,用力将人甩了进去,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沙发是柔软的真皮,可是头撞上去还是让我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当初究竟是有多瞎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毫无人性的暴力狂?
静了片刻我也没有脱,反而用两手抱住头,气若游丝的唤他名字,“许奕飞。”
他一脸不耐,“墨迹什么?”
我缓缓道:“我以前真的很爱你。”
他了僵住,等了良久都没有下文,烦躁的掏出一只烟,追问道:“然后呢?现在不爱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后悔了,”我低喃着闭上眼睛,“如果从来没有认识你这个人,那该有多好。”
十八岁的夏夜,一辆嚣张的车从路边滑过,那时我当他是路人甲,却没想到竟会在生命中留下这么深的疤。
“方一白,方一白!”他声音充满了慌张,似乎想起了我身体不好,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了几下,“醒醒。”
我在心里默算时间,约过了半分钟才睁开眼,眼珠轻轻的左右转动几下。
许奕飞松了口气,又很快做出嫌恶的表情,“毛病真多。”
我揉着额头坐起来,“请问这是……哪里?”
他皱起眉毛,狐疑道:“你说什么话呢。”
“你是哪位?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绷了下唇,沉着脸危险道:“方一白,你玩儿我是吧?”
“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量四周后道:“不好意思,我头有点疼,要回去休息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总该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出门吧?”
“我今天一直在杨文雄的房间睡觉,没有记得出过门啊!”
“闭嘴!坐着不许动,”他脸色铁青的吼我,恼火的掏出手机放到耳边,“肖子期,是我许奕飞,方一白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少装蒜,我不信你不知道!什么……你说他也忘了几年前跟你在一起过……”
我老实听他把电话讲完,迟疑道:“那个,虽然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请问我能回去了吧?”
“你记得自己住在哪儿么?”
“当然知道,我现在跟杨文雄一起住文昌路。”
他的脸愈发难看,一字一顿道:“方一白,你现在是装的对不对?”
跪下来求我啊!
我怎么可能在突然间失忆?当然是装的,不过眼下这情形,打死也不能承认。
两人对视了片刻后,许奕飞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我便试着硬起头皮往外走。
“等等,把你忘在这里的那个记事本带走。”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他冷不丁出声提醒我。
“在哪儿?”我脱口而出,还未回头已知不妙,急忙快速否认:“什么本子?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之前同居时我有一本从肖子期那里换回来的记事本,期间无意塞在枕头里忘记带走,没想到今天被许奕飞拎出来杀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