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微,你闹够了没有!"威严的声音从酒楼中传来。身着便装的靳铭章厉声道。
"哼。"林羽微冷哼了声,不再言语转而向边上等候着的轿子走去。
"老大怎么在这里,下朝了?"
"嗯,有些事与忻说,这个林羽微越来越放肆了!"说着,铭章脱下外套要给桃子穿上,却在触及小人的背脊时愣下。
"怎么了?箕?"矜凌也愣在当下,桃子的背上有一个发着蓝光的"箕"字。
矜凌顿时转醒,环顾四周,却已经不见那几个可疑的人。"糟糕,叫他们知道了。"
"怎么?"
"我方才见着几个可疑的人似乎想要靠近桃子,现在不见了。"
"哦?"铭章若有所思,"玉儿,以后不许偷跑出王府。"
"可是"桃子瞥了眼站在铭章身后的忻倌。
忻笑道:"以后我可与你成邻居了。"
桃子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一早就说过了,这店子装修不好,抽空得重新装修,我道啊,干脆把店门关了,装修起来。正愁没地方住,这不,王爷邀我给他管帐呢。"
"管帐?"惊!不顾忻管帐确实有一手。
"凌儿。"龙昭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我忘了,茯苓膏。"矜凌惊叫。
"无碍的,我当你这么久出了什么事呢。没事就好。"龙昭宣旁若无人地出手摸了摸矜凌的头发,怜爱无比。
"残呢?"
"当--"矜凌听到响动回头却是铭章手中的外衣掉了。矜凌见铭章莫名不动,便就弯腰捡起,然后往桃子身上套去遮蔽了他凌乱的华衣。
"寥公子说有事先走了。"龙昭宣笑,与铭章及旁人点头打招呼。
"哦。啊!"矜凌一惊一咋,却是再"啊"声之后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来--龙昭宣,原来是他!是他呀!怪不得如此熟悉。
恍恍惚,时已至入夏,天气也显得燥热起来。
在国都郊外的小湖上泛舟品茗自有一番的滋味,与湖心凉亭纳凉品果也是滋味无穷。正所谓偷情幽会奸夫淫夫必选之佳所。
呃,错了,是老情人旧相识重缝展开新一轮爱情的绝佳好地方,虽然事过境迁,如今人已非旧人,但那份相思是过多久都无法忘却的。
矜凌于凉亭里百感交加,此番本不该瞒着那人,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心里是做如何想的,是才偷偷约了人来。希望一段情没有结果,此次有个好归宿,也不枉在这世界走一遭。
会不会来呢?照理说该来了啊。矜凌坐立难安,思恻那人会不会忘了时间,或者弄错了地点,哎呀,万一人家根本就不想来呢?
"呃不知道其他人第一次约会会不会也这么坐立难安。"矜凌不安地来回度步。湖岸小店的老汉送新鲜瓜果来,见矜凌如此,便笑道:"公子,别太焦虑,这时辰还早呢。"
"老人家,话是这说,我这不着急吗。"矜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汉过来人了然地笑了笑,就在一旁坐下与矜凌聊了起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做事太沉不住气,约了相好的吧。"
"哈?算是吧。"矜凌不好意思地捎捎头。
"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能与公子这般好相貌般配。"
"老人家,其实我约的不是哪家闺女。"矜凌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吓着老人。
"什么?"老人果真吃惊地看着矜凌,不过瞬时也就放开了,道:"罢罢年轻人嘛,老头我还是很开明的,只要是相爱,关世俗做什么,公子你也不必太担心,缘分这东西说来也奇妙,命中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不是,也无须太强求。公子等的人老汉看准回来,不然可就辜负了这些好瓜果了。哈哈。"老人家开着玩笑,爽朗地笑道,顿时叫矜凌的担心一扫而空,便与老汉深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