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矜凌在阴凉处小睡,心里打着小算盘的静儿叫来上痕侍侯着。
残为了青龙之事劳神多日,总算抽空来看星宿。
自那日对这人儿做了那件事,如今每次见到他,小人儿就会噘起嘴十分可爱,却是以一种气愤的眼神看着残。
残亲近他,抱他,小心哄他,他也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映,只是仍旧噘着小嘴生闷气,这叫残苦恼不已,好像真是自己做错了一般。
今日残仍是极小心地到来,挥手示意上痕不要做声,然后就搬过椅子极为专注地瞧着熟睡中的人。
几日来,上痕已经知道这个爱哥哥爱到如此疯狂的男人一得空就会来看望哥哥,而且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哥哥喜欢午睡,他也就这么陪着,似乎就这样看着安睡中的美人儿就已经幸福无比。
"这样的幸福究竟谁可以将他破坏?"上痕突然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上痕为残漆了一壶茶,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去,不再打扰这两人。
回廊里转身,兀的惊讶无比,立即向假山小跑过去。
今早搬出来小晒太阳的明珠兰怎么会毁了一地?
这可是珍贵品种啊,心疼得上痕使劲咬牙,往地上再仔细一瞧,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折碎的
地上的草汁上还留下了脚印,上痕立即抬头往墙脚上瞧,果然在墙上有留下了痕迹
究竟是什么人潜得这里来,为了什么原因,又什么留下这一地的狼籍?
"去哪儿了?"客栈的房间里原是光线很足却因为某人的喜恶被遮上了黑帘子,显示着房间阴寒无比。
"我的事不用你管。"刚进房间的女子冷声道。
问话的男子斜靠在床上,笑声清铃:"早说了叫你收了心性好生等等,哎,不听老人言,看着心疼了不是。"
女子心火起本就没有来处发泄,当即怒火上来,揪了床上人的衣襟,吼道:"等?你究竟要等什么?你若不敢出面我自己亦可,不消你对我的作为做出评价!"
"啧啧,怎么这么大脾气。"男子拂手轻易地推开女子的纠缠,"知道你心急,我才陪了你早出使队伍来了西梧,可在没查清楚你那个朋友的情况之前,你怎不好叫我送死来的吧?"
男子眨眨眼,一双星光美目好看的出奇。
"送死?呵,国师大人怎会叫自己有危险?你若怕也不会跟着我来,协议既然已经达成就必须说到做到,国师该不是要反悔吧?"女子也冷笑,手上的珠链在暗处泛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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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熵你找死啊!"我吼道,这个混蛋小p孩,我头疼的这么厉害居然还敢说风凉话。睡个觉都会发烧这个鬼身体怎么回事啊!
"别动怒,小心自己的身体。"残把我搂在怀里,重新喂我吃药。这个混蛋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哼,要不是我今天不舒服,看我饶不饶得了他。
"快把药喝了,都凉了。"残小声哄骗。
"不要,好苦!"
"一个大男人还怕苦,要不要脸了。"
"炎熵有本事你站着别动!"气死我了,我拣了个苹果就丢了过去!
坐在墙上的炎熵一把接过苹果,顺便咬了一口,"谢谢!"
"你!"你给我走着瞧。
"炎熵!"残忍无可忍地叫道。他已经喂药喂了一个上午了,中途又温过两次,光是劝星宿喝药已经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这个炎熵还在一旁捣乱。
"切,我去给静儿帮忙。"说着往墙的另一面跳去。
恩?不是静儿姐姐,是静儿?啊哈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