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叶矜凌抱到床上,立即将手贴在他额头,又马上将手取开:"天,烫成这样了。"
"公子?上痕马上去请大夫。"
"姑娘!你且不忙,我已经命人去请了,你去帮我打些水来。"英俊男子道。
"哎。"上痕应了一声忙去倒热水,她前脚刚出,后脚就跟进来掌柜的。
他往里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英俊男子瞪他一眼道:"你是掌柜的?"
"是是,是,小的"
"人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让他上台表演?"男子一开口便威严无比,掌柜的一吓忙解释:"公子这可是冤枉呐,我哪知道他他他生病了,要知道我哪能让他上台啊,我立刻叫人请全城最好的大夫来。"
"不必了,你出去这帐回头再算。"
掌柜的呐呐地点头哈腰出了门,完全忘记了这个陌生男子凭什么要跟他算帐?
叶矜凌直觉得全身透着寒气,冷得叫人感觉身体像痛伤了一样的麻疼,难受如此,却在一只温暖的手贴在脸上的时候顿时不再太难受了,很奇怪身体明明还是那么的疼,心里却塌实了很多,好像见到了亲人。
迷迷糊糊中叶矜凌听到有人跟他说话,说什么听不清,却好像来人在责备他,虽如此却也觉得温馨无比。
已经是过了冬转春了,身体却是一点没见好,渐天的发烧,可也只要睡上一觉便什么都好了,真是奇怪这样弱的体质为什么倒被把他坏脑袋?
冰凉的东西贴在脸上,稍稍觉得舒服许多。
"叶子叶子!"桃子从门外跑了进来,方才遇到掌柜的,向他讨来了月钱,还顺便要(打劫?)了医疗费。
以前逃亡过很多次,那时候年纪虽小,被追杀的记忆却怎么也抹杀不掉,桃子也许就是那时候变得成熟了吧。如此的成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叶子"刚进门,桃子就站住了,是方才隔壁桌的那个男子。
男子听到响动回过来,笑自脸上荡开,好看且温暖,却让桃子起了警惕心。"该换个地方了。"心里想。
"水来了。"上痕已经端了一脸盆的水进来。
"给我。"男子接过水,拿了巾帕打湿了为矜凌擦脸。
"多谢公子了,公子亲自来我等怎好意思?我看这些活儿就交给上痕姐姐好了。"桃子上前道。
坐在床边的男子,淡淡一笑开始打量起桃子。
稍许,男子又笑道:"不必,我来就好,上痕姑娘是吗?麻烦你去门口看看我的手下是否已经带大夫回来了。"
上痕约莫觉察到了不寻常东西,一时没有动静。
见如此,男子又解释道:"我的下人不知道来路,还劳姑娘带他过来。"
桃子抢道:"茶楼的伙计回带他过来的。"
稍后又道:"我看大夫也快来了,公子还是不要劳心了。"
男子只得了然地站起身来,过到一旁看着上痕丫头照顾叶矜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