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为星宿而招致殴打的委屈,对于薇薇生死不名,对于老大的行踪不明,以及连日来所有埋在心底的恐慌,对家乡以及父母的思念,眼泪禁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生似哭,情断恋难安。
俗世烟花祈经年,
晨钟暮鼓震心间。
人生在世谁又几多言,
目于青天,断梦心间。
柔柳腰,最可怜,轻于蝶,断于无边。
祈经年,身为何处,我欲语谁人言?
到天边,无路径寒。
我欲绝,心酸有谁见,花间纵酒向清浅。
到如今,秋夜无边,已无路是归途,来处在琴间。"
抚琴缓缓地将心中的怨和如今的身世一一的纵情唱出,如他的词中所言,到如今,秋夜无边,他已经没有归途。将心中事向何人吐?来处只能念在琴间。
杀手
在兰楼里待久了,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叶矜凌实在有些困不住了,于是决定去求忻倌准假出去逛街。可刚走到忻倌的房门口便听到房里传出了瓷碗的碎裂声。
紧跟着就是忻倌和芮心的争吵声。
来楼里不是一天两天,楼里的情况也摸到了几分。同国是风倾国边临的小国,虽说是个小国,却东临腾蛟,南到青尧,北靠北甲,西南便是风倾,西面临大海,过了海又到了西梧。可以说是串联几个大国的一个要害之地,而兰楼就开在同国商旅必经之地。莫说别的国家了,就是星宿宫在这边都安置了人马(几天前,残告诉矜凌的)。
兰楼连官府都畏惧三分,可见来头定是不小。忻倌是兰楼的管事,却并不是幕后的老板,而以芮心的身份来看,想必忻倌的上头之人也并不是十分信任他。
"不信任他"这一点,矜凌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因为忻倌现在拿在手里的信是由芮心交给他的,而芮心只是拿信向他通知一下,而非要他做决定。
"信已经给你看过了,你不下这个命令也没关系,自有另外一拨人去完成。我也只是通知你一声,忻,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在为谁卖命,别做些无谓的事。"芮心负手而立,对这个管事很不满意的样子。
芮心口中所说的无谓的事情不知道指什么,可矜凌直觉地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难道他们和杀手有关?
不对,如果他们真的和杀手是一伙儿的,也不会放任他到现在。
里面又传出忻倌的声音:"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可只有这件事,我不能不管,他已经是太子了,还有不放心的?一个孩子而已,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成不了气候,他到底为了什么非要下杀手?"
太子?孩子?
芮心道:"忻,注意你说的话,主子的事不由我们来管,我们只要认真完成主子的吩咐的任务就好!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哈,身份?杀手?卑微的男妓?"忻倌冷笑,"这么多年,我以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为他做了多少事情?"
"忻!你够了吧?我已经为你隐瞒了叶矜凌的事情没有向主上报告,你还想怎么样?今天这个任务必须完成!他必死无疑!还有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不向主子汇报,要不是我先不一步得知,你以为被线鹰的人提前一步告诉了主上,你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