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我也累了,先去歇着了,这里你们处理吧,没事了就叫人家姑娘从后门走了吧,这种地方--真叫人厌弃。"忻倌转而出门,陶怜玉莫名其妙地有点怕,怕这样厌弃自己和周遭的忻倌。
忻倌走到门口回头深看了叶矜凌一眼。
吟香
"我知道我很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奈何老天就是让我卷入了这样复杂的旋涡,多少年来,平凡的日子只叫人心性安定且就忘记了满目的悲凉,与那心绪的惆怅。"
不安像世界末日前的暴风雨席卷而来,将无数的恐惧一并地勾起。叶矜凌猛得伸手按住胸口心脏的位置。全身的毛孔猛得像电击一样张竖起来。心脏这么狂热的跳动是怎么回事?
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叶矜凌猛得害怕的不得了,那样的感觉仿佛让人陷入了绝境,绝望、无助让人一下子拽进了地狱的深渊。
"怎么了?"身子被人拍了一下,叶矜凌猛然醒来,方才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梦。
"没。"矜凌道。
"公子且留步,不必了,上痕告辞了。"叫上痕的侍女向矜凌行了个礼,然后牵着玉儿的手走了。
矜凌深看了他们两人的背影一眼。陶怜玉:嚣张跋扈,可爱多情,聪明伶俐又喜欢撒泼骗人。上痕柔情忠主,坚强刚毅,真看不出来一个柔弱的丫头刚才居然有如此坚强的表情。倒不知道玉儿的母亲更是怎样一个坚强的女子?在这个看轻女子的时空一个妇人持家开绣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些便罢,矜凌最在意的还是上痕兀的决口不提方才哭倒的事情,好像方才哭倒的人不是她一样。这个丫头是不是在隐瞒什么?是关于星宿的吗?
矜凌转身返回兰楼,却瞥见楼前有弘先生去而复返在门口踌躇不前。
"先生。"矜凌轻唤出声。
"先生,怎么去而复返,是否有事?"一开口就觉得别扭,学古人说话还真难受。
"哦,是叶公子。"有弘先生向矜凌点了点头。
"先生叫我矜凌便可,先生有烦恼吗?可否与告诉矜凌。"女性化的名字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还真不习惯。
叶矜凌引有弘先生进了茶楼,一大清早的,亏得茶楼开了店。
上了茶楼,矜凌好不容易打发掉了过几分钟就过来殷勤一下的茶楼伙计。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问:"先生烦得可是情事?"差点开口问是不是因为男女之事?回头一向,呀呀的,两个大男人哪来的男啊女的。
有弘先生吃惊地看了一眼矜凌,为掩饰惊色低头喝了一口茶,苦笑道:"叶公子说笑了,有弘何来的情事可恼?"
"你们这些人呐,口是心非,喜欢什么的,不说出来又有谁会知道呢?管他什么伦理道德,你喜欢尚倚公子是吧?喜欢就喜欢了,还瞒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待有弘先生开口否决,矜凌又道:"怕什么?花街里那些贵儿公子,别看他们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什么龌龊的事情没有?他们嫖娼都不怕,你是真心喜欢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非连你也看不起尚倚公子?觉得和他在一起丢了你的脸,怕人家笑话你?"
"不,我怎么会看不起他!"有弘先生忙道,话一出口,他就不知所措起来,啊哈,这么说来是真的喜欢尚倚公子了?不打自招啊。
矜凌笑:"那你还怕什么?"
有弘先生垂下了眼:"我已不是一次提出要赎他。"
"他不肯?"我问。可是看得出他也是喜欢先生的,不然昨晚他怎么能吹出那样哀怨的笛声。
"我不怪他,他说得对,我就算借钱赎了他,他跟着我也真没有出头之日,与我他只能三餐不计,更别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