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凌你是从戏班子那里来的对吧,那能让他们把我们都弄出去吗?"微微问我。
"应该可以。戏班的班主和尹家兄弟的爹爹有些交情,其他人也都买通了。"
"好就好,我们先走,那个寥影残他该不会有事的吧。"
"没事,那些人伤不了他!"应该伤不了吧。
"恩,小心点别让人碰到。"微微拉着我的手紧了紧。
奇怪,真的很奇怪,这条路未免也太暗了,而且太安静了。
"微微。"我们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别说话!"微微突然停了下来。抓着我的手躲进假山后面。
男妓馆
属于星宿的紫色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这是哪里啊?"大脑停滞停滞再停滞。
我记得我现在应该在王宫和微微在一起,现在怎么躺一大床上呢?
粉红色丝织的纱帐,很浓的脂粉味。
矜凌睁开眼,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他的床边原来还站着几个人。他们正玩味地打量着他。
"啧啧,好个绝色呢。"有人说话,是男生却带着娇柔,声音是极好听的,当时刻意的带着了娇作听在矜凌耳中就不禁让他抖了一抖。
"不睁眼还好,瞧这一双紫色宝石一般的眼睛,保准迷死人呢。照我说真真比忻倌还要美上几分呢。"有人打趣地说着话,不觉站在床边的人都看向了桌边闲闲喝茶的人。
那人不娇不恼,很是不以为意,被这么多人盯着瞧,也是一般的镇定,且带上几分气质,几分傲气。
那人泯了口茶,放下茶碗,抬起头来。
嘶,矜凌不禁倒吸口气,心下直叹:好一双勾魂眼。
名唤做忻倌的人,靠着茶几上,伸手理了理云鬓,一副轻风扶弱柳闲适妖媚风情万种的绝景现了出来。
也别怪矜凌用上了这么多的形容词,倒真真这么些姿态全给他摆了出来。
男子生的娇好,星宿便极好,可矜凌毕竟是没见过星宿摆的姿势出来,他满心觉得星宿只是模样长得女气点,倒不曾有这番妖异的姿态来。
现下见了这忻倌直感叹怎么能有看似俊气的男子能摆出这般媚惑的姿态来。
忻倌右手拨弄着发上羊脂白玉簪子,一双媚眼怪噌地瞪了下刚才说话的那人,一刻间风韵无比风情万种。
"芮心你尽胡说,瞧瞧,谁能比了咱忻倌去?"站在一旁,穿着白衣长裳打扮不似其他人那么妖异露骨,内里透着书生气质的少年笑道。
"呦,明公子,我也就这么随便一说,知道谁也比不过咱忻倌不是。"方说话的那人又笑道。
被唤明公子的少年倚靠在床边,调笑道:"要说我倒真是不信有人学全忻倌这套媚骨的功夫,瞧瞧这姿态,百个你芮心也学他不去一分。"
"得,我也知道,还道我是心兰馆的头牌呢。谁人不知道这真正勾魂慑魄不得了的人是此忻非彼心啊,我可不敢和忻倌真这分殊荣。"说话间,这人骨子里的妖媚全都拖了出来,镇的人全身发麻。
真是狠角啊。
不过矜凌心里倒是同意起那个明公子的话来,芮心真的是比不过那个忻啊。他虽然媚,却只是妖媚,没有忻倌那般让人挪不开眼的振魂的气质。
妖而不娇,柔而不弱。妖媚的骨子里带着几分傲雪的气质。这才是真真的美人呢。
打住,这到底是哪里啊!
"行了,都别取笑我了,小心我罚你们今晚上都不许吃饭。"忻倌站起身来,手指滑着优美的弧线落在芮心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