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宿乖乖的点头,难得的乖巧了一回,残便又说:“你可别以为我是说笑的,我再怜你,也定不会轻饶了你,倘若如此,先一个我就杀了你!”
星宿看着认真的残,笑自脸上荡开。
“别笑,别以为我不会下手,倘若真……”
下边的话被星宿吻下了肚,“是当真,我许你了!”星宿望向残的眼睛,倔强而坚定。
半个月,转眼在星宿和残的缠绵中过去,没有人真的相信极天罗会就此放弃,却人人都在这半个月里开开心心。
可不是么,没有什么比星宿宫宫主即将举行的婚宴更让人开颜的了。
没有人敢问星宿是不是真的爱着残,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记昭宣。只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很幸福。那个一生所累所苦的人,如今真的很幸福,这句足够了。即使将来天塌了下来,也是将来的事。
那日,星宿宫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宫里上下无不忙碌着。真就嫁了?嫁了也好,这么说来宫中上下不出意外能活过百年的人数大大增加了。也就是说不用怕半夜莫名其妙死在某人手中了。
于是乎,全宫上下对寥某人的敬佩、尊敬之心大大提升,终于掀起一股拜鬼狂潮。连带的静儿都感觉到普通人家嫁女儿时的心痛纯粹是装门面的,嫁女儿的心情怎一个好字了得!尤其嫁出去的还是祸水级人物。(呜~某光棍叫嚣,咸鱼是有翻身的机会滴,太阳是有温和的时候滴,星宿也有害,不,嫁人的时候滴~)
成亲上好事,可遇到要嫁人又不肯穿红色喜服,而且手腕一等一恐怖的某宫主可就不是好事了。
星宿的房内,空气急剧倒抽,气温明显低于零下之时,屋内捧着大红色喜服的侍女忍不住大骂某寥,没事结个p婚。然后各个出现昏厥现象。
“宫主!”静儿忍不住插腰大骂,“哪里有你这样的,快点,乖乖地把衣服穿上,过了吉时,哥哥骂起人来,我可不担着!”哥哥,哥哥的,静儿倒是喊的已经很顺口了。
星宿噘着嘴,委屈地眨巴着眼睛,“也没你这样的!谁听说哪家丫头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静儿跳眉,“你还知道你是主子啊!”还有我现在是你小姑子好吧。
“乖,宫主,吉时快到了,你把衣服穿上好吧,就穿一会儿,回头我们就立马换了啊。”静儿继续苦苦哄骗。
“不要。”星宿倔宝宝脾气一上来,还真是难以对付。
“我管你要不要,你不要逼我发火!”静儿终于火山爆发了。这都是连夜来没办法睡好焦精神肉体上双冲折磨导致的。某人晚上就不能小点声,照顾一下米人爱的劳苦大众啊!
“好啦,我穿就是了。”星宿委屈地噙着小眼泪儿。看着这人泪眼婆娑的,静儿的母爱,不,恻隐之心小小的作用了一下,答应只在星宿的银衣外披着红色薄沙外套。
银丝寥落,红衣飞扬,美人儿绝美的容颜看得人惊艳。这刻间,都已经足够了,美人儿这会儿眼中只有一个人——红衣及地,英俊不凡的寥影残。
众人皆沉醉在这两人的柔情之中,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仿佛就只有殿中央的那两人。
对,前庭的大殿,就是在这里残第一次见到这个妖精一般的人儿,也是第一次听他说他已经是他的人了。
所有的誓言,都没有这刻的凝望来的甜美、真实。语言本就是苍白的东西,只有深情地欲望穿面前那人的炙烈眼神才能真正传达——爱。
星宿,我爱你,是如此的深,如此的痛,如此的绝望。绝望没有一丝逃脱的希望。
真真是场灾难,不二辰,你真的是一个灾星,夺走希望的灾星,而我,居然是如此地深爱着你。
“砰——”在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没有人防备,没有人料及。一个遍身血污穿着破碎战袍的人冲了进来。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和处理这些突来的讯息,一阵风动,牵扯着所有的伤痛,有人消失了。
有人离开,出去了么?大殿里的人不安的揣测着,那又是谁呢?为什么没有看到人走过,却发现大殿里有人不见了呢?为什么新郎边上位置上原本站着的人呢?为什么会不在哪里?为什么新郎手中多了一件薄纱般的外套,为什么它有是那般的似曾相识?
“终究……你还是要负我。”原来你还是知道,我对你无论如何都是下不了手。
一声轻叹,伴着某东西碎裂的声响飘荡在明月如皎,星辰布列的繁空……
小冰:于我,寻找的究竟是否只是一个甜美的梦?有人说,我的故事太完美而不现实,我却说,在我的心中,我真切的希望有永恒的爱,即使千年、万年,即使时空、血缘、性别都无法阻隔的爱。即使是一个梦,我也愿意相信它一回。
爱到极时,终究会变成一种依赖,变成一种习惯,然,这不正是爱到及至的表现么?人可以轻易不爱,却不能轻易摆脱一种已成的习惯。
昭宣,你终是要明白星宿的爱,星宿的依恋的,可惜待你明白时,一切皆成往昔。你若能瞧见,可曾明白这一刻,星宿不顾一切冲出去时,他是如何如何的爱你,你又是否会有悔意?
终究我还喜欢昭宣的,只可惜他是无法得到爱了。他的爱已经随津儿而去,从他开始恨的时候,就没有资格得到爱了。因为他是如此如此地爱着津儿,有时候,爱,一生只一次,就是莫大的幸福。
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而我知道哀,莫大于心不死,而已阴阳两隔。
昭宣的悲只悲于上天弄人。
34救
清风细转,阴云盖天,满满是让人不舒服的阴沉之气。
隔着回廊,院子是当年极皇后住过的,清雅幽静,水泻假石。多年没人住过了,可也打理和极皇后在的时候一样。
宫殿清雅,进到正堂却大的很,铺着百来块被打点的泛光的汉白玉石。
当星宿站在正堂里头的时候,极天罗就在他前面的坐着,他身下枕着一块白虎皮,虎头朝着星宿霸气地很。
四目相对,有的尽是愤恨。都是些极至病态的人,怎奈的被对方压制,极天罗眼里尽是冷光,星宿回视也尽是怒恨。怎奈的让人揪着头发不放呢,不喜欢的话就连头发一并的消了和他斗个鱼死网破,怎会让对方有半点回旋余地。
龙昭宣就在殿上看着他们两师徒对视,身上的七经八脉都被封着,他倒是还不失威仪,恐怕那样的气质就是穿上行乞的衣服,也都有着王者的气息。这便是龙昭宣,这便是星宿在朱洛衍身上看到的让他发怔的东西——气势。莫不是王者都有这样的气势,还是有这样的气势才真是王者,即使被困了,也不失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让星宿发怔。多久多久,这东西困的星宿好苦。星宿倒不明白了,津儿其实是莫不是还爱着昭宣,他们身上都有让人甘心俯首称臣的东西。那东西不是极天罗的给人的惧怕,而是骇然,从心底里溢出的东西。这其实也是星宿那天晚上和朱洛衍说出世情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