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双颊慢慢布上一些红润,施洋从怀里取出一个扁盒子,打开,在盒子里取出一棵树,一颗跟打火机差不多大的一颗微型盆景树。缓缓催动双掌,一股力量将那颗树推到老人身前两尺高的地方开始急速旋转,一边转,一边发出耀眼的光,终于那树快速的经历四季,抽芽,发绿,开花,结果,最后它吐出最后的生命之光,慢慢缩小开始枯萎。一直躺在那边就要死去的老头子,突然睁开他的双眼,先是迷茫的四顾,接着紧紧的盯着施洋。施洋打开盒子将那颗微型的树收了回去,妹妹喵的叫了一声,蹦到他的肩膀上。施洋侧脸看着老头子笑了下:&ldo;醒了?&rdo;老头张张嘴,脸上的肌肉快速的抽搐。&ldo;喂,我刚把你救回来,你要想再死过去,可真没办法了。你脑袋里那些栓塞,身体里的一些老病根我都帮你调理了,你就舒舒服服的祸害人间吧,你会长寿,活的比他们更加长久,你会像高山,永远的压在他们头顶。你会发现,他们对你的情感,其实不是舔犊情深,只是因为权利。因为对权力的敬畏而去畏惧你。活得久远,其实并不是好事,可是我就愿意你活的久,你在意的,你看重的,你喜欢的,你欣赏的,其实都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人生不是吗?老头,你要谢谢我,当然,我对你的谢谢是不在乎的,真的,欢迎回来。&rdo;老头的眼神充满疑惑。施洋笑了下,拽过椅子坐下,侧脸笑眯眯的看着老头子的脸,看了一会他疑惑的叹息:&ldo;其实,你就是普通的老头,跟老胡同里夏天拿蒲扇,下象棋的那些老膀爷没区别啊?我……以前怎么会那么怕你呢?&rdo;老爷子惊了下,瞳孔剧烈收缩。门外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施卓征,施卓祥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盆花篮:&ldo;爸,王部长来看您,还送了花,您看这花多新鲜呢,毕竟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还算有良心……&rdo;施卓征故作轻松,放置花篮,他的手突然停顿,扭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接着惊讶的浑身颤抖。老头慢慢的坐起来,并不看他,吊着点滴的手挣脱了几下,指指开着的窗户,咝咝半天之后,涩声喊:&ldo;喝……喝……洋洋……洋……&rdo;施洋漫步在帝都街头,医院大楼距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情很好,感觉很微妙,道路边的梧桐叶子沙沙作响。&ldo;妹妹,你说,他们会怎么样?会大吃一惊吧,对吧?&rdo;施洋笑眯眯的嘀咕,妹妹在他脚边仰脸喵了一声。施洋弯腰抱起她,沿着停车场的路向下走,他的脚步越来越寂寞,一股子熟悉的气流在周身围绕,他撇下嘴:&ldo;世界真巧,不会这么巧吧?&rdo;他原地站着不动,过了一会,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施洋眨巴下眼睛,悄悄的从柱子后面探头,车库电梯那边。有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神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痛哭流涕的大叫:&ldo;我恨你!&rdo;她骂完,闪身进了电梯。风衣男捂着脸,反应了半天之后,扭身想进电梯,电梯门却关上了。&ldo;呯!&rdo;一声巨响,地下停车场传来震动声,风衣男一脚将电梯门踢进了电梯间,掉到了更下面一层。&ldo;喂!&rdo;施洋喊他,风衣男惊讶的扭脸看着施洋,他竟没听到施洋如何接近的:&ldo;你是谁?&rdo;&ldo;你是,修真者吧?哎呀,甭管我是谁,毁坏公物是不对的。&rdo;施洋表情真诚,抱着猫慢慢走到他面前,这人一肚子怒气正无处发泄,见施洋走过来,手下一动,右手带起一阵半月形的白光打向施洋。施洋手臂快速在前身画了一个弧度,一堵白色的透明墙便堵住了攻击,他的身体却利落的瞬身躲在了一边。&ldo;喂!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可是好意。&rdo;施洋站好,无奈的摇头,这些修士,也不知道怎么了,脾气竟如此的不好。&ldo;你是谁家的?报上名号。&rdo;风衣男很惊讶,放下手,肿了一半的脸看上去格外的可笑,被女修打的脸颊,一般比普通女生打的要狠上很多倍,这种程度算轻的吧?施洋很同情的看着他,指指他脸颊:&ldo;我有药膏?你用吗?&rdo;那男人摇头。施洋呲牙:&ldo;哎?手这么重,你干了什么混蛋事儿,劈腿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