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站起来摸下宋钰翔的头发:&ldo;小四,曾家祠堂,父亲的牌位边是长亭叔叔,我们的母亲没有位置。&rdo;屋里空气静止,大家尴尬的互相看。&ldo;那我就去吧,反正我也帮不到你们什么。&rdo;宋钰翔笑下,心里却在鄙视自己,其实,有关曾褚豫的一切,他都想知道,他失去了他活着的探寻机会,现在他死了,他想再了解他一下。不管如何,他爱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是怎么成长的?遇到过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故事?想知道,非常想。&ldo;小四,好人。。。。。。&rdo;曾三揉着他脑袋叹息。宋钰翔没有跟丁一交代自己去哪,在他的心里,丁一只是个朋友,暂时称呼为朋友。丁一的意思他清楚,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爱谁,最起码,暂时他失去了那个能力。阴历七月初五的时候,倪律师来接宋钰翔。宋钰翔,十五更新时间:[2008-09-0414:50:140]偏远的山沟路,只有勉强能两车交汇的公路,弯弯延延的,倪律师开得提心吊胆,以前他跟曾三去过桅顶,但是很惊讶,那样的曾家,出身竟然是那么偏远的山凹。宋钰翔倒是喜欢这边,空气好,呼吸顺畅,一路上,两边的山上郁郁葱葱的。大约是七月初六傍晚,宋钰翔在桅顶的村口下了车,村口的边上,一排很豪华的越野车也停在那里。&ldo;是谢家人!&rdo;倪律师小声说。宋钰翔抬头看,除了村里主动来帮忙的,还有个清清秀秀的年轻人,坐在放行头的柜子上吸烟,他的头发是挑染过的,一撮一撮的染成白色。这人看上去最多二十来岁,山里冷,他穿件墨绿色的毛坎肩。那人看下宋钰翔,冲他笑了下,很亲切,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ldo;四少,等您很久了,原本担心天黑才到呢。先去祠堂拜祭一下,晚上和谢家人一起用餐,然后早些休息,明天他们要搭台,很累的。&rdo;接行李这位大叔,是曾家的看门人,也是这个村的村长。宋钰翔冲他点点头,跟着他向村里走,走了大约二十多米,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车都进不去了,桅顶的道路还是很古老的青石头路,入村的村口有门洞,也许过去跑马车就可以,但是汽车就真的进不去了。宋钰翔沿着磨得光滑的青石路向里走着,这山里的青石路是格外不同的,它很光很亮,因为山里人的鞋子都是布底子。宋钰翔的脚轻轻踏在青石路上,心里叹息,曾褚豫也走过这青石路吧,曾褚豫童年可在这门洞上的磨坊嬉戏过,曾褚豫可看过那片风景,曾褚豫每次来都在想什么?曾褚豫摸过这块墙砖吗?。。。。。。。。倪律师把准备好的开销连箱子递给村长,这桅顶的电,水,学校,都是曾家资助的,人得罪谁都可以,唯独,故乡的人,戏耍不得,得罪不得。因为总是要回来的,死了也好,活着也罢。曾叔陪着笑脸,跟倪律师说话,宋钰翔慢慢的从祠堂出来,觉得周身凉意。无数的木头牌子供奉在那里,曾褚豫的是新牌位,他的旁边排着宋长亭,很小的一块地方,再也放不下新的了,宋钰翔抓起曾褚豫的牌位拿出手帕轻轻擦拭:&ldo;你早知道是放不下的对吗?&rdo;曾家老宅,即使再新,年代也在三十年靠上,一半新一半旧。依照老样子仿制的青砖房,不高的黑色铜环厚木门,曾叔走在前面推开,那门发出嘎嘎的声音,它的轴是木头的。宋钰翔站在天井,看着四方形的天空,雕花房梁的龙脊梁上,停立着的是残鸦。&ldo;四少,倒是像极了老太爷,老太爷也喜欢端详那些乌鸦。&rdo;曾叔叹息,宋钰翔看下他,笑了下。晚饭坐在宋钰翔对面的是谢家那个坐在箱子上的人,没有人互相介绍,只有低头吃饭的声音,偶尔筷子碰在一起,大家互相笑笑,很友善。晚上,宋钰翔一个人睡在主屋,床是异常大的雕花大床,?过的褥子被子,都是新棉花制成,虽然比现在高档的被子重了些,但是有踏实的感觉。这是曾褚豫睡过的床,这是曾褚豫看过的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