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实,逸卜士在别的地方,也可以得到像你所说的利润,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是小旭,魏醒家倒是无关紧要,他背后的那个辛华铭背景比老逸卜士还要深,这一点我必须提醒你。&rdo;曾旭笑了下,他打开那个红色的金丝绒盒子,盒子里一个羊脂玉镂空雕刻的玉观音出现在他面前。曾旭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块玉,那玉给他的感觉并不凉,却是温的,那种温就像盛意在学校门口等待他许久,见到他出来微微的一笑,那种温也像小意瞳孔里印出的他一般。&ldo;是哪位长老送的?替我谢谢他。&rdo;曾旭拿出那块玉很喜欢地放在手里细细端详。难得现在还有他喜欢的东西,徐磊倒是高兴了一些,他起来来到曾旭的面前:&ldo;是位老长老,前阵子他退休了。社团给了他一大笔养老金,这玉原本是他夫人为他求的。带着一笔钱到内地过晚年,衣食无忧、膝下有儿女尽孝……这些对于那些早期的逸卜士,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很感激你,希望你长命百岁……你转过去,我帮你戴起来。&rdo;曾旭很听话地转过身去,徐磊揪着玉观音的那条红线为曾旭戴了起来。南方男孩子的皮肤还真是白,也很香。这是徐磊突然有的一个念头,当他看到曾旭的后脖颈,当他为他戴起那块玉观音,曾旭身上那股子polo古龙水淡淡的味道慢慢冲击着他的鼻翼。徐磊被自己的突然而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猛地抓起两条线向后一扯。曾旭没动,他只是喉头一紧,刹那间他说不出话来了,&ldo;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do;徐磊连忙道歉,骨子里他受到的惊吓远远比表面上大。曾旭抚摸着沙发,喘息了一会抬头,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股子邪邪的微笑:&ldo;大哥,我这只驴正值壮年,还能拉磨,这个时候卸磨杀驴,不适合。&rdo;徐磊连忙道歉:&ldo;对不起,小旭,你知道,有时候我总是突然陷入对过去的一种沉思,心理医生也提醒过我,我想,下个星期我该去看看他了。&rdo;&ldo;没事。&rdo;曾旭说完,缓缓坐好。他很快将工作摊开来为徐磊开始讲解,他跟徐磊的关系也就是利益关系,那么就从利益开始吧。他们整整谈了四个小时的工作,傍晚的时候,徐磊以曾旭工作辛苦的名义强拉了他去吃饭,席间他一直劝酒。曾旭对他的每一杯劝酒都毫不推迟,但是他只是一介文人,酒量怎么敢跟这些老江湖比拼。所以当一瓶多的进口威士忌灌进曾旭的肚子里之后,曾旭视线模糊地开始发飚,嘴巴里开始胡言乱语。徐磊看了一眼童儒初,童儒初走过去慢慢扶起曾旭。&ldo;曾旭,小童不好吗?你看他是多么的漂亮?&rdo;徐磊掂着曾旭的下巴扭向童儒初,童儒初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那尊玉观音。曾旭视线朦胧,他很努力地看着面前的童儒初,他很认真地看了一会之后扭头对徐磊说:&ldo;他的眼睛里都是你……没有……没有我,小意……小意的眼睛里全是我,除了我,没有……别人。&rdo;他向地下倒去,徐磊接住了他。就着那个姿势,曾旭紧紧地攀了徐磊半个肩膀,在他耳朵边说:&ldo;我是那么的爱你,失去了,我才知道。让我为你去死好吗?小意,只要你说……我就为你去死……&rdo;童儒初呆了一下,他看看徐磊,眼睛里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这么几年来,他跟在曾旭身边,该做的他都做了,骨子里他看不起曾旭,即使他在生意上是个强人他就是看不起他。童儒初是一个从骨髓到细胞到灵魂都很江湖的一个人,在他看来,有过一次背叛的人,那么根本就算不上好人。就像曾旭,他竟然懦弱到叫别人为他顶缸坐牢,江湖人看不起他这样的人。但是他是逸卜士养大的孩子,他必须为逸卜士去死、去生,在徐磊的眼里,他现在已经不如手里这个疯子了。&ldo;去找几条热毛巾,我看他要吐。&rdo;徐磊吩咐道。童儒初连忙跑出去。这里是逸卜士开的酒店,他们吃饭的地方是酒店后面的一个小角落,就是一个小花厅。每次大哥回来都会选择这个地方跟曾旭吃饭,每次吃饭他们都尽量自给自足,不希望别人打搅。童儒初跑到前面,要了一叠毛巾,全部是热的,他甚至还给曾旭那个傻瓜要了醒酒茶。当他捧着这些东西从前面慢慢进入后面的花园区的时候,童儒初惊呆了。那种惊,就等同童儒初第一次被某个人丢在大床上强要了去,他跟自己的大哥哭诉,而最疼爱他的大哥却这样对他说:&ldo;我们都是集团的工具,做工具的要有工具的自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