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真的非常感激您,真的,先生……&rdo;若埃尔从口袋里拿着一条丝帕递给她,劝解她,他是真的怜悯她,他看着她的假肚子,看着衣袖下就隐约露出的一些青紫。有些事,他管不了,该做的他想他都做了。&ldo;皇后殿下,您是个好人。&rdo;若埃尔说。明妮苦笑,接过那条手帕说:&ldo;谢谢,好人……不……我不是,真的,我是说……&rdo;若埃尔阻止了明妮的发泄,他不想再知道什么了:&ldo;我去签署证明文件,您保重身体,会好的殿下。&rdo;明妮闭了嘴,她看着若埃尔在证明书上签字,然后离开。她在他背后大声问:&ldo;会好的对吗?一切都会过去?&rdo;若埃尔点点头,没错,好的,坏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总要过去。打开的门(大结局)(一)细细的柔和的风,吹动着波纹科菲的发帘,他拿起棋子的手指是纤细,美好的。埃德蒙贪婪的看着他那一根根犹如雕塑出来的,毫无缺点的玉指,说玉指有些肉麻,但是他就是想夸奖他,赞美他。埃德蒙拥有这样奇妙的心情,并不意外,前大公阁下最近太闲了。当然,此种等级不高的赞美,埃德蒙只能在心里想想。而站在那边窗边发呆的威尔科斯特,他的话越来越少了,总是披着毯子呆呆的看着水面。埃德蒙说尽好话,他也不理睬他。如此一来,埃德蒙更加拘束自己的行为,很绅士的什么都不敢做,只是规矩的跟波纹科菲下棋,假如不是跟波纹科菲下棋,那么他就会努力巴结威尔科斯特。假如他们都不理睬他,那么他就自己喝茶。最近,他们三人经常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圆顶的天空。这种相处方式很奇妙,又出奇的和谐。轻轻的放下一枚古董象棋子,波纹科菲抬起头打量着埃德蒙,他想起很久之前,在他还很幼稚,不懂得感情的时候,埃德蒙对他说的那些话。&ldo;我感谢我的任性,这些任性驱使我做合乎我本能的事情。如果我过于神圣了,我努力为我的知识牵绊了,为我的理性牵绊了,那么,即使有一千份的合乎情理的爱,我都无法抓住它。也许你是那些爱里,最容易得到的,最低贱的,但是你确是我唯一的一次因为战胜理性和智慧而伸出的手。我运气不好我只抓住了你这样的货色,所以,看在我如此命苦的份上,你该怀着抱歉的心来补偿我,当然,我也感谢任性,感谢自私,因为我得到了你……&rdo;这人,现在依旧如此任性,不该要的,该舍弃的,他就此的义无反顾的舍弃了,除了他在意的,可以激怒他的情感。他将情感深埋于心,也许……再也不会为一些人再付出了。波纹科菲知道埃德蒙不痛快,却不劝他,总要过去的。任何人都一样。一些小沙粒被风吹到院子里,那些沙粒在角落被小旋风卷起来,旋转着,越转越大。一些隐约的呐喊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震撼整个卡蒙嘉城。那些声音,不像是炮火声,如果仔细的分辨的话,更像是人类的脚步集合在一起,踩踏地面的声音。威尔科斯特难得的被触动了一下,他站立起来,抬头倚窗而望。过了一会,他伸出苍白的手指有些愕然的指着前方说:&ldo;好多人……&rdo;这是这些天来他说的为荣。最可恶的是父亲,那个长的一副妖孽样子,却完全没有审美观的妖孽父亲,他竟然可以容忍这样的国家徽章?!来了,就在那里,埃德蒙呆看着,一直看到脑袋有些发晕。他晃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古董腕表,还有二十四个小时,还有二十四个小时父亲就要正式的踏上这片土地了。巨大的飞船群给这个破落的国家带来的不再是几天前的希望,自从那位贵主儿消失,许多人就活在惶恐当中,诺曼十五认为自己是无法向贝因托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