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刚进门就受到了某种剧烈冲击的展昭自然要正面接招了,他反手将门锁好,手中巨阙随意放置在桌子上,就径直往她那边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说也罢。
总之,后来他们二人亲自去的成衣店,定做了几套她心意的衣裳,以备她出门的需求。
展昭整日里忙忙碌碌,阿隐却并不能在宅子里呆的习惯。宅子虽然小,但若是长久的只有她一人和寥寥仆从,让她每日里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就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她不喜欢,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展昭最开始并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心思,阿隐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兀自忍耐了一年多之后,终于在某个日子,展昭出了三个多月公差回家之后,他们二人爆发了婚后的第一场危机。
“我不想这样等你!”她眼泪汪汪,又不许展昭靠近,“我要死在这座宅子里了……只有你是忙碌的,而我只有在你回来需要我的时候才是活着的!”
展昭吓了一跳。他刚刚从城外骑马归来,此时夜色已深,回家之后发现卧房的灯还是亮着的,他心中一暖……但进来之后,却发现她气喘吁吁,好像刚练武回来,一转头看到他,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成亲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机,展昭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措。他站在那里,手脚无措的看着妻子愤怒又茫然的眼神。她用词如此激烈,让他觉得心里一跳一跳的抽疼。他上前,想要抱抱自己的妻子,但阿隐后退一步,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过来。
“阿隐,莫哭。”他柔声安慰道,“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就好。”
阿隐无言的望了他一会儿,才抽泣道:“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那么忙,我三个月都见不到你一面,一面想你……一面又担心你在外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坐在床沿上,一边哭一边抱怨,眼泪掉下来就用袖子去抹眼泪,直到展昭默默的坐到她旁边,轻轻的用手帕擦掉她的眼泪。帕子柔软,而展昭在她面前更柔软,阿隐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拳头打他。
而展昭,则是将这些泄愤的举动照单全收。
直到她平静下来,展昭才一边抚摸她的背,一边开口道:“你有这么多的委屈……我竟也一概不知……”
他的目光之中透出怜爱和自责,停顿了一下,又叹道:“我本要承诺你婚后幸福美满一辈子……没想到如今居然做的如此之差,让你……如此难受。”
她身体僵直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闷闷的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她似乎又要陷入到某种自责的情绪之中,展昭赶忙开口道:“不是这样的……你如今说出来,我们也好一同想想对策,若是你一直这样忍着不肯告诉我,迟早……它会爆发的比今天更严重。”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问题既然已经摊在明面上讲了,就必然是要好好解决的。阿隐提出以后长期公差要同他一起去,却被展昭拒绝。
“我也很思念你,”他解释道,“只是这公差并不是我一人在办,今日我带妻子同去,那明日是不是其他伙伴们也可带着妻子家人一同前去了?我当然知晓你并不是累赘,只是这口子一旦开了,是好是坏,我也无从判断。”
她眼神黯了黯,但还是明白事理,同意展昭的说法。
而另一个法子,自然就是展昭出门期间,她也出门去散散心。
“玉堂在江湖上识人甚广,又总爱到处乱跑,若我要离开许久,你不妨跑去陷空岛找他玩耍,他们白家又有许多酒楼产业,你若是感兴趣,也可学习一二,等哪日……也在汴梁城开个饭馆酒楼的,当一把老板娘。”
她被展昭逗笑了,嗔道:“我同玉堂一起出门游历,怕是也得让你尝尝这再深宅大院中苦苦等待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