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展昭同她一起准备,阿隐自然又懒又没劲。开封府又不能天天督促她好好看家具装修房子。结果就是展昭回来之后……看着基本没什么动静的新房额头直抽抽。
阿隐呢?
夏日炎炎,吃一碗冰,岂不美哉?
虽然成天摸鱼不干正事,但是她一点心虚都没有,反倒是皱着眉头打量了风尘仆仆的展昭半天,语气里满是嫌弃——
“展昭……你好像,黑了?”
“…………”
“………………”
“……………………”
他不动声色的转头就走。
阿隐在他背后大声笑了起来,一扑扑上去挂在他背上,然后又语气软软糯糯的跟他撒娇。
“别嘛别嘛……展爷,奴家错了~”
这话说的展昭顿时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人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到底去了多少回风月场所,捏着嗓子喊“奴家”的时候,让人不由的感叹一句模仿能力真差。
“是我错了,”他麻利的伸手,要阿隐从他背上扒拉下来,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求求阿隐姑娘放过在下吧。”
阿隐哼了一声,臂膀使劲,不肯下来。
她武功底子好,又实战了这么些年,胳膊上力气还挺大……只可惜一身的本事,居然全浪费在了和自己的未婚夫卿卿我我黏黏糊糊上。
真是暴殄天物也!
展昭无奈,又不舍得用劲儿,只能低声哄她:“我刚从外回来,身上出了不少汗水,你这样挂在我身上,会把自己弄脏的,还是叫我先去沐浴一番可好?”
阿隐思考了一下,慢吞吞的放开了他。
展昭立刻回身对着她。
他这几个月是黑了不少,大概是由于西夏地区的太阳太毒,皮肤粗糙了不少,叫阿隐好一阵不爽。展昭宽慰了她几句,就进里屋洗澡去了。
出来之后,二人立刻动身,要去找白玉堂那厮吃晚饭去。
白玉堂这一次在汴梁呆的时间可不短。早在去年冬天,他就从陷空岛一路北上进了东京,原本想着是展昭的三年之期就要到了,本着一种“兄弟的伤痛由我来抚慰”的大义跑来照看展昭,结果一过来酒杯展隐二人闪瞎了眼。
然后目瞪口呆的听说了他们六天之内的飞速进展,最后那句话是展昭问的,他十分自然的说:“玉堂,你说我们这家具是置办红木的还是梨花木的?”
白玉堂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不禁开始反思连对象都没有的自己为什么要此时此刻坐在这里听别人一脸桃花的讲婚礼设想。
造孽啊。
于是为了报复展昭,他忽然心生一妙计。
“阿隐啊,”白玉堂桃花美目一眯,顿时流光溢彩,“你这无亲无故的,婚礼上没个娘家人也不太好吧。”
阿隐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听他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
“……好想是这样啊。”
白玉堂阴测测的提议:“不如这样,你呀,和我们陷空岛五鼠结拜,当个六妹子,这样到时候这抬嫁妆也看起来气派。”
怕是说的还不够清楚,他又补了一句:“陷空岛旁的不多,产业却多得是,小阿隐你若是同我们结拜,保证那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