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便已经腾空而起,跳上开封府的房顶,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扔下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道:“此乃化功散的解药,请展大人放心食用——”说罢,就迅速的跳出去了。
展昭只觉得浑身都软了过去,反射性的抬手接过那小瓷瓶之后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刚刚有一些风,轻轻吹起了她帷帽上挂着的黑纱,虽然未曾看到她整个正脸,却也稍微窥见一些。
隐隐觉得那个轮廓有些像某个人,但是想要往下猜测时又觉得心中烦闷的很不肯往下想。他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阿敏已经跑过来扶起他问他有没有事,展昭闻言安慰她,却总觉有些心不在焉。
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展昭就觉得那股子药劲似乎就已经过去了,活动什么的都没有大碍——他不禁觉得心中疑惑,一时之间开始犹豫那个解药到底要不要吃下去。正巧公孙先生前来查看他的伤势,于是便把那白色小瓷瓶交给公孙先生求个建议。
公孙先生打开瓷瓶,闻了闻后脸色却有些古怪,问道:“真的是那名蒙面怪客留下的?说是……这化功散的解药?”
展昭觉得这个问题真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正是如此。”
公孙先生脸色更怪,又问一遍:“那蒙面怪客真的说是解药?”
展昭:“…………对。”
长叹一口气后,公孙先生道:“你中的不过是种常见的软筋散罢了……休息之后即可恢复,这瓷瓶里装的东西嘛……只是藿香正气水而已。”
展昭:“…………”
展昭:“………………”
展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篇章其实有去参考93包青天的《血云幡传奇》那个单元,毕竟正派爱上魔女这种设定……我真的很喜欢呀呀呀
而且作为一只爱虐女主的作者,这种设定真是棒【。
发个小牢骚
签约失败……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写出大家喜欢的好故事来,其实我梦想是当专业编剧……但是总觉得好像我没有天赋。
考研……啊,未来真是遥遥无期
20
从开封府那里出来后,阿隐又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个救人的小插曲让她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她自己这几日也没有费心打听为何开封府众人会保护阿敏和她的孩子……且那当朝大将军涂善居然也在追杀她们二人。
越想越觉得这阿敏和她手里的孩子身份可疑,又一想自己当日收到的情报是阿敏一人赶往陷空岛方向。心下又是一惊——这陷空岛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五鼠”所在之地。这阿敏不仅与开封府纠缠,而且又与陷空岛五鼠只见有着什么联系?
这么想着,总觉得这次任务的难度突破天际……不由的有点小绝望。仔细思量了一番之后,阿隐决定先找涂善,一方面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杀了他,另一方面,也希望能问出些更多有用的情报来。
找涂善倒不是什么难事。他乃是当朝大将军,自然是有自己的将军府可以住的——当然阿隐旧伤未愈,此刻却也不敢贸然闯进将军府。只好守在门前,等待他出来之后再找机会。不过这位大将军似乎不经常出现,前些日子一直在奉命追杀钦命要犯,一直奔波在外,好不容易等了几日,他终于回来了。
不过在将军府门前就这样表明身份来意,想必不是个好主意。
思量再三,她还是没有行动。
只是这位大将军似乎忙得很,没在府内休息半日,便又带着一路人马急匆匆的出去了。阿隐当时正在将军府对面的小店里吃完了第三碗冰糖桂圆羹,正满足的趴在桌子上伸懒腰。懒洋洋的样子好像一直喂饱了小鱼干的家猫一样……一见涂善出去了,她竟然还有些不愿意行动。
……不愿意归不愿意,身为反派还是要有自我修养的。
“老板,我要打包一份冰糖桂圆羹。”从桌子上爬起来,阿隐朝老板喊道。
揣着一份打包的冰糖桂圆羹,阿隐悄悄的跟在了后面。他们骑着快马朝城外奔去……阿隐靠着两条腿勉强追在后面不跟丢,追了一会儿看四下已是荒凉之地,阿隐也不打算再藏着,于是射出一排银针。
涂善身为当朝大将军,自然也是有些能耐的,只见他一挥披风便挡下了破风而来的一排银针。
当然,阿隐其实也并没有指望这排银针能有什么作用,只不过是想要逼停他们而已。果不其然,涂善一伸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慢慢转过头,用一双不失狠厉与倨傲的眼慢慢的落在了阿隐身上。
阿隐对他的眼神倒是并无惧怕之意,抬起眼睛也是冷冷的盯着他看。
“是谁派你来本将军的?”涂善开口道。
“我不是来刺杀将军的,”阿隐开口道,“只不过我同将军之间还有些事情,要说明白。”
说罢,她一抬手,将一信封向涂善飞去——这信上有涂毒,中毒三日就会毙命的那一种。然涂善也并非初出茅庐的小子,平日里防备的十分小心。只见他头一歪,那信封便擦着他的发丝飞过,落在了后面的地上。然后这大将军示意身边一将士下马去取。
……倒还真的挺不好对付。阿隐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那下马的将士将那信封取了回来,又拆开打开信纸,递给一旁的涂善。涂善并未接过,而只是伸头扫了一眼。
——那上面,正是他自己的笔迹,写下了“阿敏和她手中婴儿”这几个字。他的眼睛转了几转,开口道:“原来是你。”
阿隐看着他没讲话。
涂善的态度却似乎十分不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黑色劲装的阿隐,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才傲慢的开口道:“你不去执行你的任务,跑来找本将军做什么?难道说……你想告诉本将军,这人太难杀,你办不了?”
“这就要问问将军您自己了,”阿隐冷笑一声,道,“老实说,我也是从来没见过将军您这样,□□还给杀手提供错情报的。”她顿了顿,又道,“还是说……您其实是想钓鱼执法,抱着要讲我们这群人一网打尽的想法啊?”
“哦?”涂善扬眉,道,“本将军还不知道,我是如何给了你错误情报的?”
阿隐的声音中微微带了些恼怒,道:“您说这阿敏一个人朝陷空岛而去,叫我中途动手,为何不告诉我开封府的四品护卫展昭也在?”
“哦?展昭也在?”他却似是真的不知道般的反问,却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厌恶的倨傲,饶有兴趣道,“你居然能从展昭的剑下逃跑?”
阿隐对他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横他一眼,道:“这和您可就没关系了,操心那许多作甚?在下现在可是要继续为将军的委托忙去了,劳烦将军再告诉我些有用的东西罢。”
“哼,”涂善却是冷哼一声,道,“本将军为何听一卑微的杀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