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轮廓柔和,嘴角含笑,却颇为正经,又很神秘。
温玉打开纸条,只见上书:浇上花生碎、葡萄干和糖桂花,也好吃哦。
不是,你什么时候写的啊!
温玉捂着嘴小小声地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都能想象得到花满楼亲口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样子了。
再瞧花满楼,他面不改色地把自己面前那一小盅酸奶推过来,还朝温玉眨了眨眼睛,唇角缓缓上扬,笑容越来越大。
哎!花七童呀!
真是妥帖得叫人消受不了!
温玉感动地吭哧吭哧干饭。
又干完一盅,发现中原一点红在看她。
温玉:“?”
一点红伸出一根修长手指,在他自己的酸奶小盅上敲了一下。
温玉:o(n_n)o
温玉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这时,一声“孤寡”忽然从温玉的口袋里发出。
赴宴带大帽子,的确很不方便的,所以温玉干脆把空间开口开在口袋里,把原本作为入口的帽子塞进了口袋。
然后,那只吃了不知名信笺的唱片蟾蜍也从口袋里钻出来了。
蟾蜍从口袋里跳出来,跳到了温玉的手上,一双凸出的眼睛盯着酸奶,暗示意味很明显。
温玉很为难地瞧了一眼一点红。
毕竟是人家给的呢。
一点红挑了挑眉,表示你随意,爱给谁吃给谁吃。
于是百无聊赖地温玉就开始给唱片蟾蜍喂酸奶吃了。
不过,江湖就是江湖,再歌舞升平的地方,也随时有可能变成战场。
比如现在。
一阵血腥味,忽然就已飘进了温暖如春的庭阁,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门口无人,只有一阵一阵的鲜花花瓣,随着血腥味的风,飘进了室内。
闫铁珊坐在座上,神色不变,珠光宝气阁的霍天青霍总管,也稳如泰山的坐着。
这席上的人,除了陆小凤几个,倒还有几个陪客,此时此刻,那几个陪客已站了起来,替主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何必鬼鬼祟祟!”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欠债的人高朋满座,要债的人却鬼鬼祟祟,你们羞也不羞?”
欠债?
要债?
这是些什么话呢?
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忽然大步跨进了这屋子里,这姑娘头上梳着双丫髻,手中挎着一个花篮,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地瞧,最多也只有十二岁。
在场各位,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得这小姑娘。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忽然觉得这全是花瓣的浮夸出场方式有点熟悉……
果然,一个黑袍的女人,慢慢地走了进来,这女人的背后,还站着一个脸被削去一半,丑如恶鬼一般的男人。
这男人自然是被温玉亲切祝福过的柳余恨。
而这女人……
陆小凤没见过。
她穿着那日那位丹凤公主所穿的那件柔软黑袍,披散着头发,可是她的容颜却远比那日更加美丽,她的眉如春山远黛,眸子却比天上的星星更加明亮,一眼望来,宛如春池中的水忽然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