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杀男人,同样也杀女人,当然……这一次,冷玉微死得不会那样轻易了。
她带给红绡多少痛苦,她就要十倍、百倍的偿还,等抓住了她,就扔去给红绡好好消消恨,等红绡消气了,再看要怎么弄死她。
——她一定会后悔自己曾经活过。
傅显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他怀中的曲红绡睡得正香,小动物一样地蹭蹭他求抱抱,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微笑,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顺手取出和手下联系用的法器,命他们好好调查此事。
做完这一切,他兀自躺下来,慢慢地将她收入怀中,他的美人在梦里口齿不清地叫他“阿显”,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伸手抚上了她的面庞。
作者有话说:
这一日曲红绡被傅显横抱进客栈里,又是半天没出门,等幽幽醒来时,外头都已是后半夜了。
她身上随意地盖了条锦被,锦被之下的身子蜷着,半梦半醒之间,她伸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旁边莫说是人了,连榻都已冷了。
曲红绡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翻身起来,蓬松的长发落在白玉似的身子上,她背上披着锦被,整个人跪在榻上,第一反应是:阿显终于也被冷玉微骗走了?
人的第一反应实在是与理智无关,全然反应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恐惧与执着,曲红绡一下被自己吓到了,目光在屋中急切地搜寻着,见他的衣裳与乾坤袋还随意地扔在屋里,这才忽然呆住,好一会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睡昏头了,什么胡思乱想都来了。”
她伸手去扒拉傅显的乾坤袋,里头掉出半块玉佩来,这玉佩她之前也见过,傅显说这是他母亲的遗物。
熟悉的东西给了她一些安心感。
她又跪坐了片刻,忽然放声喊道:“阿显——阿显——!”
片刻之后,有人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自然就是傅显。
由于今日傍晚这二人放浪形骸的行为,这间屋子其实很是打眼,傍晚在厅堂里的那些食客,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二楼瞟,傅显出门之后,想推开这间屋子的人多得是,只是都没那个胆子。
傅显身上裹着干干净净的黑色劲装,腰间随意地束了条腰带,勒出一把劲腰,头发高高地绑好,腰间系着他的剑。
他一脚踏进来,便瞧见了月光下的她。
她跪坐在榻上,长长的黑发如同丰茂的海藻,落在她白羊一般的身子上,遮住了那些残暴而可怜的痕迹,她看起来气鼓鼓的,也不穿衣裳,就坐在那里瞪着他。
傅显立刻就把门反手关严实了。
他走过来,坐在榻边儿上,伸手就揽过了她,曲红绡顺势环住了他的腰,蛮不讲理地质问:“你去哪里了?我一醒来,都瞧不见你了!”
傅显微微一怔。
他们保持这种关系已经有一阵子了,夜间,他们自然而然地住在一间屋子了,白天,他们也成双入对的行走,曲红绡于练功之上很是怠惰,但傅显却是个勤奋之人,只看他的体格也能知道,他必是日日不怠的。
况且他实在没有曲红绡那样多的觉。
因此,她睡着时,傅显经常找个空地兀自练功,有时他回来了,就看见她早已经醒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什么,十分悠然。
但今天……
她竟像一刻都离不开他似得,他只出去了一会儿,她就要发脾气了。
傅显微怔,半天没答话,曲红绡就已开始磨磨蹭蹭地去咬他的耳朵,伸手去抓他腰间的系带,傅显一只手摁住了她的手,垂下头去看她发红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