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放出业火，将全部的尸体燃尽。腐心水的作用减弱大半，她的手心生出锁链，将掀翻的卡车正回。仔细检查里面的毒液，还好没有受到影响。
几人从附近的房子里找来抹布和水桶，略显狼狈地擦拭着满是污秽的卡车。没有阿雪凝聚冰晶，连洗车都变得困难。
“它们真的是来抢东西的吗？”茶茶不甚在意地问道。她和尤里西斯带着巨蝎的毒液一起行动好几天，也没有遭到丧尸围攻。
“恐怕是来杀我的。”莎拉承认道，“但我不记得自己被追杀的原因了。入住新的身体后，有些记忆就变得模糊。”
“好吧，大概能猜得出来。理论上，你掌握着某些能改变世界的关键技术。但你的性格，属于那种不服从管理的类型。”茶茶反复擦拭着一处干涸的血迹，丧尸的血也和人类一样鲜红，“按照你们的说法，丧尸没有智商，能被它们定点追杀，说明丧尸是可以被人为控制的。你们这个世界，不会有亡灵法师吧？”
“亡灵法师？听起来好像幻想中的生物。”莎拉不理解地摇摇头。尤里西斯也表示没有听过。
“那它们是如何被控制的呢？你身上有什么吸引它们的特质吗？或者东西？”茶茶停下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看向拉乌，“等等，不会是这条狗吧？”
“应该不至于，我是在入住这副躯壳前就被追杀的。”莎拉说。
茶茶猛地生出锁链，套在拉乌的脖子上，“拉乌，你老实说，你在森林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屠杀，他们在屠杀人类。”拉乌眼泪汪汪的老实交代。
“屠杀……”莎拉若有所思，“我好像想起来了。”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犹豫了几分钟，才继续说道，“对不起，克隆的躯壳，是有意识存在的。”
“这不是鸠占鹊巢吗？”茶茶顿时脑洞大开，“身体中存在两个魂魄，要么和平共处，要么强大的那个完全吞噬掉另一个。而后者显然是大部分的情况。我猜，魂魄不会简单的消灭，即使一时被压下，也能随时反噬。多次入住后，很难想象多个魂体共存在同一副躯壳中。会疯的……”
“所以才明出腐蚀魂魄的腐心水。”莎拉说，“难怪你的黑气也会受到影响。”
“……我的魂魄够破了。”茶茶不满的撇撇嘴。
莎拉现克隆体是有意识存在的，由于他们脱胎于原本的身体，所以会在本体入住前用腐心水灭魂。
莎拉对此表示激烈的反对。绝不能用克隆的身体实现所谓的长生。毫无意外的，她被研究院赶了出来。又怕她四处宣扬引起恐慌，便遭到丧尸的疯狂围攻。
丧尸是可控的。只要有玄阴黄泉水的存在。
玄阴黄泉水的作用不仅能连接身体和魂魄，还能在活着的时候强化魂体，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会不断留存在魂体中。
因为害怕忘记，莎拉带着玄阴黄泉水出逃。通过玄阴黄泉水的强化暗示，在魂魄中刻印下事情的始末。
被玄阴黄泉水浸泡过的她，吸引了研究院放出的级丧尸。
丧尸的魂魄碎片能影响正常的人类。级丧尸的魂魄碎片则能影响普通的丧尸。被莎拉吸引着，附近的丧尸群都对她起进攻。
她就要死了。她逃到了森林里，遇上了现在的这副躯壳。不料交换后，还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只是那浸泡过大量玄阴黄泉水的魂魄，一直吸引着级丧尸的注意。
“你就没有想过到网络上？”茶茶说。
“网络实名制啊，我所有的信息都被冻结。”莎拉无奈的说，“直到换了一副身体，拥有了新的身份。我提取了拉乌的记忆，虽然不同于人类的影像那么清晰。”
“森林的地下有丰富的原液，里面除了争抢原液的各方势力，还会有大量的丧尸存在。那天它看到集团的人用腐心水清理丧尸，这副躯壳的弟弟不幸被波及。”
“这是人是丧尸都分不清的吗？”
“如果丧尸没有聚集成群，除了管理员和我们这类专门的从业者，大部分人都分布太清的。”莎拉说，“那怕受到的精神攻击，也只会觉得自己出了状况。因为普通人也难免入住过很多的躯壳。”
“我说你们两个嘀咕半天，倒是来擦车呀。”尤里西斯生气的抱怨。不知道是因为茶茶她俩总在偷懒，还是因为对研究院掩藏真相的事心中愤懑。
“啊，这就来。”
清洗完卡车后，三人一狗继续上路。一路沉默不少，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丧尸的话题。
研究员制造玄阴黄泉水，供所谓的普通人长生。管理者清除掉普通人分不清的丧尸，从而减缓他们的精神瓦解。
事实上，如果腐心水能清除掉普通的魂魄，对于某些人，甚至可以用它换掉任何想要换掉的身体。其中的恐怖交易，他们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遁走的级丧尸又追上过卡车几次。但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些追踪他们的生物都有来无回。
这些级丧尸也并非全是研究院放出。大概路途遥远，附近的级丧尸都被莎拉和毒液吸引过来。
就这样奔波到本院。几人清理完一波丧尸群后，竟看到赵四儿的躯壳。经过尤里西斯的探测，这副躯壳中没有魂魄，占据它的半魂不知去向。
“被死魂叹息的影响的吧。”茶茶说，“都到门口了，把他抬到研究院去。”
尤里西斯作为唯一的苦力，很自觉的背起赵四儿。
本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热闹，也不需要像原先准备的那样，经过打斗才能进入。
在莎拉走后，又有另外的人良心现，将所有的真相放出。研究院遭到民众愤怒的攻击，部分研究员在大佬们的护送下侥幸逃到外地，剩下的普通工作人员在围攻中永久死去。
铁门大开着，巍峨的实验大楼，已是空空如也。
“关键设备都没有问题。”莎拉说，“明天就可以开工。”
“核验记忆的机器还好吗？”茶茶问。
“我看看。”莎拉径直走到斜对面房间，熟练的启动记忆提取仪，声音嗡嗡响动着，指示灯一闪一闪，“应该没问题。”
“我想读取赵四儿的记忆。”茶茶干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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