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韩烈这样的不用靠这个生活,但斯诺克贵为三大贵族运动之一,打好了,也是很有面子的。韩烈继续打着球,没有说话。马扬无奈,只有道:&ldo;少爷,小陈那也是为了工作。&rdo;韩烈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也只是冷冷的哼一声。&ldo;再说,他不还每天回来吗?&rdo;&ldo;他就回来睡个觉。&rdo;韩烈终于放下了球杆,愤愤不平道,&ldo;有时候连澡都是我帮他洗的!只洗澡!&rdo;说到最后三个字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马扬一怔,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他停了停,才咳嗽了一声,然后有点尴尬的道:&ldo;小陈那也是一时事忙,毕竟才接手那么一个公司嘛。&rdo;&ldo;一时?一个月了!&rdo;这一句,那真是带着无尽的怨气与愤恨。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本来陈光宇接手宋正阳的那个公司他就不高兴,但他也不好说什么。谁知道自陈光宇开始接手那个破公司,就天天不见了人影。是,过去陈光宇也有个铺子,但他那铺子没什么事,他想去找他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而现在,他当然也能随时去找陈光宇,但陈光宇现在忙的脚不着地,看到他最多打一声招呼。想到这里,韩大少爷更是愤恨,因为陈光宇给他打的招呼往往是:&ldo;你来了,坐吧。&rdo;听听,听听!听听这语气,听听这用词,那就像是招待一个熟人啊,而且还是一个受冷落的熟人,因为陈光宇往往只让他坐,之后就没了下音。他一开始也想着不打扰陈光宇工作,所以只在那边老老实实的坐着,结果那一坐啊,就坐了几个小时,直到人家忙完了,要回去了,才发现他:&ldo;咦,你怎么还在这里?&rdo;……当时他是真想吐出一口血。&ldo;我在等你。&rdo;虽然无比郁闷,他还是深情款款的说出了这一句,陈光宇总算动容了,没有再说什么令他郁闷的话,还反而问他有没有吃饭,但在吃饭的时候却道:&ldo;以后不要等我了,你说你一坐几个小时不是浪费时间吗?&rdo;&ldo;等你怎么就是浪费时间呢?&rdo;&ldo;我当然是很高兴你等我,但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你在这里坐着,我还是要做事情,也没有办法陪你。而你呢,却没有办法做任何事。不错,马扬是能干,但你也不能完全放手吧。好吧,就说作为一个领导人,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能干,而是找到能干的人,但这段时间你完全可以做别的。学点东西,看看书,哪怕是睡一觉呢,你也算得到了休息。而你坐在这里能得到什么呢?只是我的感动?唉,这种事一次两次是感动,次数多了就麻木了。&rdo;在听完陈光宇那一番话后,他心情灰暗的啊,只以为自己是站在了戈壁沙滩上,除了积极性受到打击外,他还有一种小时候上政治课的感觉‐‐虽然那种课他没有听多少吧,但每次听来,失眠的心情都会更加恶劣。当然,他韩烈谁啊,虽然他很少有想干的事,但只要他想干的,总能干好,所以要说陈光宇完全不怕那是假的,但这种事他也没有办法,只有每天一早一晚的叫叫烈阳。外有强敌,里有内患,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太可能对韩烈和颜悦色。而除此之外,他还有两件事要查。其一,就是他当初的坠楼。这件事当时就查了,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意外。那个民工叫他是想让他进屋,因为他们在那边施工,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也有危险,所以就想提醒他们一下。而他身后的栏杆也没有找到人为破坏的痕迹,最后只有定性为材料有问题。宋正阳还借此好好的发挥了一把。但不管再怎么看起来像意外,他们也都不认为那是个意外。后来发现宋正阳的病是装的,他们也就认为这其实是宋正阳安排的。那里是他的地方,是他的工人,负责安装什么的也全是他的人,要做点手脚那简直太容易了。否则他怎么能那么及时的拉住陈光宇?恐怕这是他已经不知道练了多少次了。万一失手?想来他也还有别的安排。而且,就算失手了又有什么关系?宋正阳到底是怎么想他,还真难说。为此,烈阳还发出过这样的唠叨:&ldo;你想想他做的这些事,你还原谅他?你脑残了你!&rdo;但现在,宋正阳死了!要说他的死和这件事关系不大,但总是给人一种原本的推断是错误的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