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闷好之后,他的调料、莲藕也都弄好了,之后将鸡切成段,淋上调料,也不等七娘来拿,自己就端了出来:&ldo;大哥,四弟,来尝尝我这次的手艺如何。&rdo;他以前做饭,是从未吆喝的,所以今天听到这么一嗓子,几人都有点惊讶,不过都以为他是因为中了举,高兴的,所以也都没有多想,此时侍墨已经打酒回来了,七娘也把凉菜上好了,他一上来,也就可以开席了。这个晚上,不管是真正高兴的,还是内心有失落的,这个院子,都是热闹的,刘文果然就像先前说的那样,联合着孙鹏去灌郑定辉,郑定辉被灌了几次也有点恼了,就转而去灌孙鹏,他口才本就便利,再加上又会耍无赖,孙鹏哪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酒量本就不行,虽有刘文在旁边扶持,也还是最先醉倒的。&ldo;我、我落榜了……但、但我真高兴……&rdo;孙鹏坐立不稳的直往刘文身上倒,&ldo;若以后,我、我能年年如此,也、也就好了……&rdo;他喝的两颊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就那么看着刘文,刘文就算是铁石心肠,未免也有些罪恶感,当下摸了摸他的头:&ldo;你会越来越好的。&rdo;孙鹏嘿嘿的笑了起来:&ldo;大、大哥,你真好,我、我真仰慕你……&rdo;刘文笑着:&ldo;你也很好。&rdo;&ldo;我……&rdo;他还要再说什么,刘文已道,&ldo;今日我们已喝的尽兴了,也该休息了,侍墨,扶你家公子去上床。&rdo;侍墨早就等着这话了,当下就半拖半抱的将他扶了起来,孙鹏觉得自己还有话要说,但他是乖巧惯了的,又是面对刘文,听他说要休息了,自然也就不在啰唆。他们出去后,刘文吁了口气,正要起身,就听到郑定辉也拉着长腔在那里叫:&ldo;大哥‐‐&rdo;‐‐刘文从上辈子起,就是那种令老师家长放心的乖孩子,从来都是先把作业写完,,他已经看过了,新意是有的,但也不是怎么发聋振聩,这在那众多的卷子中还会被考官相中,恐怕,真是运气了。他倒没有想到别的,这第一是他们的确是没什么后台的,有来往的,好像能通上关系的,一是孙鹏,另一个就是那浩然楼背后的那位了。但孙鹏自己都没有上,而浩然楼的那一位,他们连面都没有见,更何况对方还在家中,实没有可能给他们通这个关系的。至于说其他人,那总要有个原因吧,他们家有什么让人惦念的,松花蛋的配方?在这个时代,一个配方是很难和举人的身份相比的,更何况真有那么大本事的人,哪还用这么绕着弯的来巴结他们?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在学校这么些年,还真见过这种靠运气蒙上来的,本来很热门的一个名额,几方争夺,最后却落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上,这种例子虽然少,却不是没有。而郑定辉显然也是这种,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既然砸上来了,那就没有推却的道理。&ldo;大哥……&rdo;见他只是不动,郑定辉有些不满,刘文斜眼看了看他,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下:&ldo;好了,去睡吧。&rdo;郑定辉觉得这有点太敷衍了事了,可是他见刘文的样子,也有点害怕,当下也不敢啰嗦,拖拖拉拉的就向外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ldo;大哥,其实,我也很仰慕你……&rdo;他说完,不敢再停留,两腿并一腿,麻利的跑了出去,倒弄的刘文一愣,待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了,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ldo;这小子,倒还学会了这一手!&rdo;虽然这样说着,但其实他也没有多么生气,来到外面,对着有些发白的月亮长长的吸了口气,此时天已经晚了,温度也就更低了,在屋里还不显,外面已经很是有了一些凉意了,不过他刚喝了酒,身上正发热,这一凉,倒觉得更是舒爽。他把这口气吐了出来,想着从此以后,总算是能安稳下来了,一家两个举人,回到元州,虽不能说横行,却也不会随便受人欺侮了,至于能不能补上实缺,倒是不重要的。&ldo;把那几样东西买了,也该挑个日子回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