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这么大的人了,要说对男女之事没有半点了解是不可能的。
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农村的婶儿们有些时候意外开放,有时楚沁听着她们嘴里说的虎狼之词都脸热得慌,要不是楚沁稳得住,绷着脸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保准是要被她们调侃的。
再说,她上辈子时所处的环境秩序崩坏,男女之事远比这时候放纵得多。
甚至连小册子她都见过!
小黄册子是她扫荡一户人家所得到的,那户人家没熬过冬日走了,她赶在其他人的前头去扫荡了一圈,否则哪里能让她见着这册子。
末世后不管书黄不黄,只要是书,那都是宝贝。
……对部分人来说,黄色的书也是宝啊,要不然价格怎么会飙到需要半袋大米才能买。
咳咳,话说回来,楚沁虽没实践过,但因为种种原因熟练得一批。
至少理论上熟练。
加之她好奇,纪竟遥也心动,昨儿才领证呢,两人晚上就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给干了。
楚沁只记得昨晚月色溶溶,明明是春末夏初,春风尚且寒凉,特别是洗完澡后身上水汽被晚风一吹,更是冷得人一激灵。
但回到屋,瞧着正在房间里整理东西的纪竟遥又莫名感觉身上热的慌。
楚沁眨眨眼,若无其事般走过去,坐在书桌前感受着从窗外吹来的晚风,面上瞧着煤油灯光摇曳,余光却不断瞥向纪竟遥。
看着看着,看出门道来了。
这人也学她在装淡定呢,正装模作样的把他的衣服塞到她的大衣柜里,然而楚沁眼瞅着他把塞好的衣服又拿出来,不自觉地抖开又叠一遍塞进去。
“……”
楚沁无语。
她挠挠脸,先开口问:“你热吗?”
“啊?”纪竟遥猛然回头看向她,似乎一秒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说:“热。”
楚沁指了指他:“热你还穿两件衣服。”
她早就想瞧瞧他身材啥样了。
说来就遗憾,这几年没摸过也就算了,竟然还没看过。
农村里很多男人在夏季干活时都光溜着膀子,但纪竟遥极少下地,即使下地帮她种菜,也不会脱衣服啊。
纪竟遥甚是了解她,瞧着她那眼神都死死钉在他的腹部,他似乎有点觉悟。
“……”
大受震撼。
行吧,纪竟遥脸微红道:“你先等等,那我去洗个澡。”
说完,拿着衣服急匆匆出门,颇有股落荒而逃的感觉。
楚沁瞪大眼睛。
啥叫“你先等等”!
纪竟遥洗澡洗得快,但他顺带把两人的衣服给洗了,所以再次进房间时也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
月亮被薄云遮挡,月色朦胧。
楚沁拿出一本书,但怎么看都看不进去,只觉得心中燥热难以平静。
终于,纪竟遥开始晾衣服。
晾完衣服关门进屋,两人四目相对,楚沁都忘了时她拉的茅草窗帘,还是纪竟遥拉的茅草窗帘,只觉得迷迷糊糊间卷起来的茅草窗帘被放下了,将月色和夜色遮盖个彻底,屋内只有煤油灯光一枝独秀,再不摇曳摆动。
楚沁同样忘了最先是谁动的手。
只用尽全力,忍着羞臊去想才想起来,大概是纪竟遥先动的。
但先动嘴的,似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