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了悟:“我晓得了。”
这是想藏钱藏票,不让小叔找到。
楚婶儿这才放心离开。
天色渐暗,楚沁数完砖块后把砖头叠在厨房左侧的位置。
其实她是想盖能安置两口锅的灶台的,毕竟常年喂猪的话确实需要一口锅,否则次次都得用她做饭的锅来住猪食。
……嗯,不太好。
没得这么埋汰自己的。
铁锅也不成问题,供销社里有。至于票,她手上有几张肉票,实在没办法就用肉票去换工业票。
楚沁私心想着能不能从系统游戏中抽个出来,毕竟她抽到过小铁锅,抽到铁壶,按照规律抽到个大铁锅也不是不可能。
干完活,楚沁拍拍身上的灰,洗完澡洗完衣服后上床休息。
此时已经夜晚八点半。
床头柜里摆放着菜谱,门窗紧闭,一盏煤油灯在稳稳地提供光明。
楚沁看见板鸭那一页,忽然就有点馋了,嘴巴分泌口水。
板鸭又是什么味儿呢?
可惜人只有一张嘴,这世间美食也就吃不尽。
楚沁“呼”地吹灭煤油灯。
她打算下回去供销社时多买些煤油,最好提前存好两三年的量,只是找票的事儿还要拜托小舅,没这个煤油灯,漫漫长夜太难熬了。
房间陷入黑暗中,暗到楚沁睁开眼也跟闭眼相差无几。
割回家的茅草太多,剩余的她便编成了窗帘,纯天然茅草窗帘,把窗户的缝隙遮挡得严严实实。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难怪黑暗。
黑暗中的楚沁在想,明天吃啥呢?
吃蒸熏□□。
熏鸡和板鸭总能有一丝关联的味道。
翌日。
楚沁还真把熏鸡做了,因为天气冷,她一做就是一整只,也不怕吃不完放着变坏。
熏鸡起床后就放到水里浸泡,等洗漱完吃完早饭后就可以拿起来切成块了。
简单点的做法就是拿来蒸,切些蒜末,放些辣椒末,再加点米酒,简简单单蒸后味道就是上佳。
复杂点的话就拿来炒,只是家里菜园里的蒜苗还没长好,而家附近的野蒜又被她霍霍完了,只好放弃。
不过不需要现在蒸,楚沁喝杯水后就去上工。
今日她还是挖泥土,第一条水渠在全村的协力合作中已经挖近半了。
等挖好后将村里河流的水引入进来,引进农田中,往后浇水将会方便无比,使得村里贫瘠无比的田地变成具备灌溉能力的良田。
楚沁哼哧哼哧干活,比起其他人来她很少抬头,计分员每回看到她都暗暗点头,觉得她这每天的十工分沉甸甸的,半点不虚。
韩队长和村支书站在山坡上,拿着图纸眉头紧皱依旧在规划水渠线路。
村支书缓缓吐出烟来,问:“村西那边就暂且停着吧,先把关键的几处地方挖了再说。”
韩定国犹豫:“可是村西的地是前几年才开荒的,更需要水渠。”
村支书摇摇头:“水也不够。”
他们村的河不大,其实更偏向小溪,水源不算充裕,能舍则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