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坐在院里认真想,她应该想个办法,如果明年的收成还能像今年一样就好了。
能增加储存粮食量不说,关键是她有别人也有,她吃别人也吃,这样到时候不至于要把自己搞得瘦不拉几面色肌黄的模样以便合群。
但,谈何容易。
就是张飞燕都以保全自身为主呢。
而且楚沁这段时间还琢磨出个线索来了,这次的灾荒或许是大范围的,不单单局限于她们省她们市。
想到这儿楚沁就叹气,舒服日子还没过多久就要面对这些。
随后又不禁想到猪油的事,所以油是谁偷的,竟然能毫无知觉的把人家油偷了,然而第二天才发现?
楚沁思索片刻,莫不是贼在自家?
村里,张家。
楚沁想对了,贼还真就在自家。
张飞燕偷偷把猪油罐子藏在自己床底下,她不敢把这事儿透露给她妈。
她奶的猪油是她偷的,不为什么,就是想偷了卖钱买粮。
上辈子她奶奶害了她妈一条命,这辈子她偷罐猪油半点不过分。
没办法,地瓜种两次都没种成,张飞燕决定兵行险招再次去黑市换粮食。粮食价格自打明年下半年开始时就会飞涨,现在不买到时候有钱都难买。
她不是没跟楚沁一样把重心放在明年的生产上,想要多赚工分多换粮食。但……她没办法呀,不是人力能解决的,赚得再多也不够韩队长上报的,她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到时候极力反对吗?
村里谁又会听她的话,她的话压根就没有重量。
张飞燕唉声叹气。
就在此时韩定国也晓得猪油这事儿了,张老太太先找村支书后找他。
但韩定国现在没时间和她扯,他着急着去乡里开会呢。
“队长啊,这事你得管啊!”张老太太哭得衣服都湿了好几块,“村支书说抓不着,咋会抓不着呢,我挨家挨户看过去也行啊。”
“啧!这是真的抓不着,猪油这玩意儿都一个样。再说年底来了十户人家里有五家都会熬点猪油的。”韩定国说得口干舌燥。
“我不管!我猪油那么大一罐呢!”
韩定国实在被烦得没办法:“你罐底有没名字?”
张老太太忙点头:“有个龙字,我家老爷子当年烧的,罐底有龙。”
村里姓张的多,但同时带名字龙的没有。这罐子只有她的几个儿子家有用,其他人都没有。
一想起这事儿,张老太太顿时精神了,从地上爬起来决定到怀疑的人家里搜去。
韩定国松口气,趁着她没反应过来骑上自行车就往乡里去。
今天是年底的工作总结大会,无论如何可不能迟到。
韩定国匆匆前往,乡里开会的地方在学校里,这里有个大教室专门用来开会的。
没办法,扬子沟乡蛮穷的,无法和乐水乡一样建礼堂。
“你村报哪个典型?”旁边静水庄的大队长杨兵悄悄问道。
韩定国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呼出气,擦擦汗:“报楚沁,你们呢?”
杨兵一时没反应过来楚沁是谁,只答:“报我们村的吴八通,他今年工分最高……哎等会儿,你说的那楚沁就是杨小满她闺女?”
韩定国点点头。
杨兵又问:“她真的有传的那么能干?我倒是听说过她的很多事,你把她报上去,我们别人怕是都没机会了。”
因为楚沁太典型啊,乡里就喜欢这种自强不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