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解释挺对味的。
村支书把工分是怎么算的,什么是按件记工,什么是死分活评,还有死分死记以及包工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最后道:“生产互助会到时候还要细分,到底怎么分开春时候就晓得了。”
现在不能说,一说就是各种事儿。
到时候这人想换到这个组,那人又想换另个组,各种矛盾都出来,不如等快要上工时直接宣布。
村支书老谋深算,而楚沁也在楚婶儿的口中了解到工分。
她双眼发亮,心又活了。
【??作者有话说】
小楚:扶我起来,我又可以了!
——
明天终于能去医院拆线惹!天知道我这几天洗澡是怎么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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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闲事
◎防卫工程◎
1956年,年底。
真是年底,今日是56年的最后一日,至明天起便是1957年。
连下十多天的雪终于累得停歇了,楚沁起床后把炉子点燃,呆呆在窗户边坐着。她头一回这么闲,不怎么习惯。
窗外屋檐下有张低矮的小桌,桌上摆放着木箱,箱子打开,里头有大半箱的羊肉,以及一个陶锅。
这就算是冰箱了吧。
她上辈子听爷爷说过冰箱,说是末世前大家食物都不怕坏,吃不完的放冰箱储存起来,放一年都没问题。
楚沁拎出陶锅,把陶锅放置在火炉上。炭火还未完全点燃,眼瞅着有熄灭的迹象,她又加半根松明。
松明其实就是松木,是含有较多油脂的松木,拿它引燃特别合适。
奈何楚沁烧火技能不娴熟,每次都得用好几根才行。
不过她砍柴的时候在山上发现好几棵死松木,楚沁没客气全给砍了,这几棵老松怕是够她用好几年。
楚沁不晓得的是,她砍完后没几天村里就有人气得破口大骂。
骂人的是张高旺,是张老太太大儿子,张飞燕的大伯。
“缺德鬼,丧尽天良的!满山的树,偏偷我家的。四棵,整整四棵!”
“他老娘的,可藏好喽,让我晓得是谁偷的,我非把你溺死在粪坑!”
张高旺在院里骂骂咧咧骂个不停,左邻右舍皆偷偷竖起耳朵听热闹。
位于他家左边的邻居楚婶儿还奇怪呢,停下手里的活,好奇问:“那四棵松木能是谁偷的呢?没瞧见有人拉松木回来啊,四棵树想运回来动静不小啊。”
楚小叔哼声,吸着烟吞云吐雾道:“管他是谁偷的,说不准是张高旺那短命鬼胡言乱语,明明是被他自己砍了卖了,还非不承认!”
“也不像,真是的话张高旺能气成这样?不过我确实听他媳妇透过口风,有人想要那几棵松木嘞,保不齐真能卖点钱。”楚婶儿不信。
“你哪晓得像不像,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张高旺心黑着呢。把自家弟弟当黄牛使唤,还趁着老娘当大旗,肯定是被他卖了!”
楚小叔眼神阴恻恻,用力吸口烟,“他家还没彻底分家,山是他和张家老三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偷偷卖,不想分老三钱。”
“是吗……”
“是啊!能卖多少钱的玩意儿,还在这里耍心眼。当年大哥山上有几棵好茶,孟家老爷子爱喝得很,他真心黑!眼红我大哥,偷摸把茶树砍了根拔了,还死活不承认,我那天都看见了!”
结果被这张高旺反咬一口,说是他嫉妒大哥毁了那几棵茶,搞得这事儿最后没个结果不了了之不说,他反倒还沾上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