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们出局了。&rdo;&ldo;什么?&rdo;&ldo;他们没能杀出小组赛。&rdo;&ldo;怎么、怎么可能?&rdo;不仅是吕凯,其他人也吃了一惊,不过更多的都是幸灾乐祸,&ldo;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一时赢了,最终还是要不行的。&rdo;&ldo;我就说他们上次是走运。&rdo;&ldo;就说是乡巴佬吧,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到大赛上就要掉链子。&rdo;……他们一直被铁中压着,此时见对方不得好,别提多高兴了,就算有那宽厚的没说风凉话,心中也有一种铁中就该如此的想法。只有吕凯道:&ldo;李纪良呢?他腿瘸了?&rdo;刘蓉看了他一眼:&ldo;他退出了。&rdo;&ldo;什、什么?&rdo;&ldo;他已经进了绿建的二线队。&rdo;过年后,铁中就没有再去集训,虽然四中自己又去练了几天,但那几天李纪良都在大梁,也没有和他们碰上。刘蓉虽然知道李纪良的事情,可也不会巴巴的去和自己的队员说这些,所以一直到现在吕凯才知道他梦寐以求的老对手早就和他不在同一条线上了。&ldo;怎么会这样?&rdo;吕凯敲了敲自己的头,&ldo;他还没有输给我,怎么能进职业队呢!&rdo;与此同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李纪良打了一个喷嚏,杨鸽立刻走过来:&ldo;小良,你是不是感冒了?&rdo;&ldo;没有。&rdo;杨鸽有些担心的看着他:&ldo;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吧。&rdo;李纪良摇摇头:&ldo;没有多少了,咱们赶快做完,也好早点回去。&rdo;他说着,脚下一勾,足球就落到了手上,之后就被他随手放在了旁边的篮子里。球员训练完,总要有人收拾,这本来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杰森来之后却说这种事应该交给球员,不是为了给球员找事情,而是要让他们对足球有更深的感情和了解,就像古代的剑手一样,总是要亲自保养自己的武器。他的这种理论,大家都不怎么以为然,不过也都不和他打别,反正这种活都是交给新人干的。老人是不用干无所谓,新人是才来的也不敢多说什么。杰森发现这和他的要求不符,但他语言不通,也不能逮着个人就说道理,再说人家直接给他来个中国风俗,他也没有办法,所以现在这也就成了惯例。其实这次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叫刘鹏的新人,但这家伙一来就抱上了队长孙亚斌的大腿,现在每天都和那帮元老级的人在一起,一训练完就见不到人影,这活儿也就成了李纪良和杨鸽的专利,以后可能还会是李纪良一个人干了,因为杨鸽现在只是在试训,还没有拿到合同,以后能不能留下来也很难说。对此,李纪良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他不太认同杰森的那什么打扫有利于他们和足球沟通感情之类的说法,但他喜欢足球,也不觉得这是个苦差事。至于杨鸽,当然更没意见了。他们将所有的足球全部送回去,又用抹布抹了一遍,最后冲了澡才去吃饭,对于自己的球员,食堂里也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了,就算晚去一会儿也是会有东西的。他们去的时候食堂已经没多少人了,这不仅因为他们到的晚,还因为基地&ldo;洗干净菊花,等爷回去操。&rdo;&ldo;菊花又痒了是吧?&rdo;&ldo;被爆菊花了……&rdo;再怎么说,李纪良也是经过后世种种或者是卖腐或者是伪腐或者是各种各样腐的熏陶的,他虽没有真正的见过同性恋‐‐也许是见过,但他对此真没什么分辨能力,他能够确认的,也就是那位让无数人唏嘘感叹怀念的从楼上跳下来的明星,但就是那位,也是别人说了很多遍,他又真的看了报道才有点信的。但他总觉得杨鸽对自己的态度有那么点不对。过去他们在球队里也就罢了,但现在他们一个屋,他还真是连牙膏都要帮他挤好。第一次发现这架势,他还以为是哪里出了毛病,在洗手间里对着那挤好了牙膏的牙刷看了好一会儿,也弄不清这到底是出了贞子了贞子了还是他梦游了。之后他拿着牙刷出来,杨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ldo;我挤多了吗?&rdo;&ldo;……不是。&rdo;&ldo;我就说嘛,我看到过小良你挤的。&rdo;一副我用心观察过的表情。&ldo;……这个,我自己来也可以的。&rdo;&ldo;没有关系啊,我起的早,顺手帮小良你挤了也没什么的,我们家都是这样的。我妈妈说这代表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我爸爸有时候忘了,我妈妈还会说他。&rdo;……但我们不是一家人好吧。刷牙的时候有准备好的牙膏,洗完澡出来有准备好的内衣裤,哪怕是出去训练,杨鸽也会准备一个杯子,在里面放上一点盐和糖,基地里当然是提供水的,但绝对不会这么贴心,李纪良活了两辈子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要说舒不舒服……这个,不能昧良心,被人照顾的感觉的确不错,但在心里上,李纪良总有点毛毛的。虽然他上辈子既没结婚,又没谈成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但不代表他就想找个男人凑合,更何况现在他连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在他未来十年的计划里,如果没有意外,都没有感情这回事。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和杨鸽恢复成最初的同学模式,好哥们也行。事实上杨鸽从铁中退学和他一起来绿建,他还是很有点感动的,如果杨鸽不是这么对他,他们的感情一定能更好,但是现在,他宁肯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想让杨鸽真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第二天一早,李纪良和杨鸽就来到了县城,基地里有车,每个周末会在固定的时间里接送球员。当然,有的一线球员自己也买了车,李纪良知道他们二线的,也有人在商量这回事,他们的工资远远比不上一线的,就在商量怎么对钱买。基地是一个小面包,直接就把他们拉到县城的客运站那里了。一进站,就有人吆喝说到大梁的车马上就要发了。&ldo;你去吧。&rdo;李纪良道,杨鸽恋恋不舍:&ldo;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捎。&rdo;&ldo;不用。&rdo;李纪良点了下头,就找自己要坐的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过去,他表现的很酷,但他总觉得后脑勺有些发麻。他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心中只想着但愿杨鸽通不过试训,他倒不是想看杨鸽倒霉,而是他们再这么处下去,不知道会处出什么问题。县城离省城是非常近的,但一路上这车跑跑停停,不时的有人要下车,也不时的有人要上车,等到了省城,已是两个小时后了,李纪良下了车,就转上了公交,又坐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找到王浩然给他找的地方。一间小小的门面房,半掩着门,王浩然正拿着刷子戴着纸帽在那里刷墙,他刷的很认真,连李纪良过来了都没发现。李纪良走过去,按住梯子,王浩然猛的回头,差点把自己摔下去:&ldo;良子?我靠,你差点吓死我!&rdo;&ldo;我就是怕吓住你才过来按你的梯子的。&rdo;&ldo;哪有你这样的,也不知道先叫一声。&rdo;王浩然说着已经从梯子上跳下来了,&ldo;怎么样,我找这个地方还行吧。&rdo;李纪良点点头,这地方就在省城大学的对面,最妙的是中间还没有隔离带,也就是说学生可以自由的来回穿梭,这无疑会大大增加他们的客流量。&ldo;怎么自己刷开了?&rdo;&ldo;这不是省钱吗。&rdo;王浩然从兜里掏出根烟,&ldo;本以为我也算赚了点钱,这一开店才知道差远了,要是光我自己连房租都付不起,真他娘的!&rdo;他们这房子虽然还不到二十平方,租金却要一千八,而且是交三押一,虽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房东就是不改口‐‐人家当然不会改口,他这房子根本就不愁租。&ldo;还是找人刷吧,也不差这一点钱了。&rdo;李纪良道,&ldo;学生已经开学了,咱们早点开业也能赚回来。&rdo;王浩然笑笑,正要说话,就有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两个人一胖一瘦,瘦的那个还正常,胖的那个却把所有的头发都染红了,远远的看起来就像一个爆炸似的猴子屁股,还是带毛的。&ldo;你们这还准备卖衣服吗?&rdo;胖的那个开口,这个店过去是卖衣服的,上面的招牌还没有换下来。王浩然迎上去笑道:&ldo;不卖了,我们卖点小东西,主要是装饰的、玩的,过两天就开业,两个老兄开业了来玩啊。&rdo;&ldo;不卖衣服了?&rdo;&ldo;不卖了不卖了。&rdo;&ldo;那这招牌也会换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