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啊。&rdo;&ldo;先把鞋穿上吧。&rdo;小柳脸上一红,哼哼,还是坐下来,穿上鞋。两人来到外面,在路过红钺的房间的时候,小柳没有丝毫停顿。&ldo;过!&rdo;&ldo;嘘‐‐&rdo;小柳将食指压在他的嘴上,继续拉着他前行。直到来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来。这里是个小小的阳台。圆拱的门,上面雕刻着些象征吉祥如意的图案,穿过门,就是个四方的场所。后院的树枝延伸到里。并不算是多么优美的景色,但在这里也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房屋,以及后院的池塘和花丛。&ldo;来这里做什么?&rdo;冬根满是不解,虽然这里距红钺的房间很近,但还是隔着个套间的,他们又没有铜管,在这里根本就听不到任何东西。&ldo;我们应该去那个拐角处,那里有个铜管。&rdo;&ldo;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偷听吗?&rdo;&ldo;怎么会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对小二……&rdo;&ldo;闭嘴!&rdo;&ldo;!&rdo;冬根震惊的看着,&ldo;,对我什么?&rdo;&ldo;如果还想听到些东西的话,就不要再说,有办法的。&rdo;小柳无奈道。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不先装着拒绝,然后再自己行动呢?难道他已经习惯身边有么一个人存在吗?&ldo;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rdo;低声嘀咕了句,他伸手拉过前面的树枝,右手开始打出连串的小诀,同时念出从红钺那里学到的口诀。如果只从灵力来,他甚至还没有真正登入品级,但是如果从灵术的掌握上来,他已经可以是个高手,毕竟他的教导者几乎是个世界的最强者。从红钺那里,他学到很多用不多少灵力,却很有作用的灵术,他甚至想过,如果以后靠这些东西去做个盗贼,也绝对是能获得巨大成功的。当然,在以前,他的这些灵术只用于保护防守。道青光从他的手中弹出,他同时放开那个树枝。切都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远处的房屋和近处的池塘都没有变化,甚至还能看到池塘上的波纹,但如果用心感受的话,就能发现,在那青光出现的刹那,风消失,起码在他们的周围,再也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冬根知道是种结界,用来防止声音外泄,不能阻挡任何人的袭击,也没有警示作用,甚至任何人都可以走进来,但如果不走到结界里面,那么即使靠的再近,也听不到结界中的声音的,甚至有铜管也不行。不过虽然知道些,他却不知道小柳施展个灵术有什么用,他们是来偷听的,不是来密谈的。他张张嘴,想到刚才压着自己嘴唇的手指,把嘴边的询问咽回去。哼,就看看能做什么!这次打出的是套繁杂无比的大诀。当把套大诀打出后,道红色的光在极短的时间穿过刚才的树枝,然后又再次消失。小柳已是满头大汗。套大诀是他最近才能施展出来的,因为灵力不够,虽然他直知道方法,却从来没有用过。当然,他试验过次,只是他实在担心会不会被红钺查知。但是不用个方法,那就要去听铜管,那显然更为不妥。开始什么声音都没有,看到冬根露出怀疑的表情,他自己也有些讪讪的,就在他以为自己弄错的时候,红钺的声音传过来。&ldo;个就不用吧。&rdo;清楚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小柳自己都吓了跳。只是,让他们更为惊诧的是,红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无奈。&ldo;不要忘了答应过什么。&rdo;黎君的声音充满嚣张,让两个少年在不解的时候更为愤怒,同时还有深深的忧虑。谁敢这样和红钺话?谁能这样和红钺话?在他们的记忆中,唯可以找出来的,也就是他们的殿下。只是就算是殿下,那种不讲理也更像是种孩子的蛮横。而这里,却更多了种亲昵。两个少年竖起耳朵,他们迫切的希望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很可惜,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ldo;怎么回事?&rdo;冬根有些焦急的问,小柳再次对他伸出食指,虽然对自己的结界非常放心,可他窃听的对象实力实在太过强大。&ldo;不要出声。&rdo;看着那根食指,冬根很听话的保持沉默。好在这次没有让他们等太长时间。&ldo;虽然没有学过,但是的技术还不错吧。&rdo;黎君的声音充满得意。&ldo;是,殿下的确很有分。&rdo;殿下!殿下?殿下?!两个心想窃听的少年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词,虽然他们每起码都要想几次那位从青峰失踪的殿下,可是,他们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耳边。冬根就不用说,就算向沉稳的小柳,此时的心情也如同在狂风中起伏的树叶。他们听错,还是他们对殿下的理解有所失误?殿下,是对君的尊称,但如果是太子、公主或者王后,同样会得到这样的称呼。几乎在同时间,两人就想到那位远在紫峰的安阳帝。那位陛下的确是有几个孩子的,可是,他的孩子已经有三四十岁吗?还是,个子悦其实只有二十岁,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老?还有,那位安阳帝好像还有几个兄弟,称呼王爷为殿下虽然不是那么妥当,但也不是完全不过去。不过,两个人都不得不承认,最合适,最恰当,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那个子悦,就是他们的殿下!如果子悦就是他们的黎君,那么红钺大人所有现在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行为也就有解释。为什么会离开青京,为什么会和这行人在起,为什么会对那个子悦特别纵容……因为那个子悦就是黎君,所有的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但,如果小柳只是觉得无法想象的话,那么冬根就是难以接受。那个子悦怎么可能就是殿下?他们的殿下怎么会是那个子悦?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太没有道理!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都把耳朵贴到墙壁上,虽然根本就是无意义的行为,可是他们还是下意识的想离的更近些,听的更清楚些,知道的更详细些。只是,这次无论他们等的再久,耳朵竖的再直,也再没听到任何声音。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冬根站起身,直直的看着小柳:&ldo;怎么回事?&rdo;&ldo;不知道。&rdo;&ldo;为什么声音都听不到?&rdo;&ldo;不知道。&rdo;&ldo;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知道什么?&rdo;冬根焦躁的踢着墙,&ldo;还是你个东西根本就是废物,我们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rdo;小柳不话,其实,他也觉得幻觉的可能性更大些。&ldo;不行,要去问个清楚!就算让红钺大人责罚,也要问清楚!&rdo;他着就向外走,却被小柳把抓住。&ldo;放手!&rdo;&ldo;没有用的。&rdo;&ldo;什么没有用,自己害怕责罚可以不去,要去问。&rdo;&ldo;公子不会的。&rdo;&ldo;怎么知道?&rdo;&ldo;如果要,公子早就说。&rdo;&ldo;可是……&rdo;&ldo;而且,要怎么问公子,以为公子会给怎样的答案?&rdo;&ldo;……他、他总要给个答案。&rdo;&ldo;好吧,就算公子回答你,相信吗?&rdo;冬根僵在那里。如果红钺的答案是&ldo;是&rdo;,他敢相信吗?这段时间的相处也令他明白,位过去被无数青少年崇拜的灵者、高手,其实和传中的那位将军有太大的差异。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红钺用轻松无比的声音,对他道:&ldo;对呀,位就是我们的殿下。&rdo;这样的回答,实在让人不知道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个玩笑。如果红钺否定,那么刚才的那句殿下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他们的幻觉吗?&ldo;那现在怎么办?对,我们可以问那个子荷……不对,殿下是没有兄弟的,那个子荷和那个子悦长的那么像……也不对,听过有种易容术,可是,那个子荷是谁?殿下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没有带任何随从!&rdo;冬根捧着脑袋,他觉得自己要被搞疯。也许他根本就疯,否则怎么会听到那两个字?&ldo;我们想办法确定。&rdo;&ldo;什么?&rdo;&ldo;是不是殿下,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确定!&rdo;小柳龇着牙,字句道。在红钺的房间,那位第灵者看着眼前的黎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黎君看他眼,停下手中的动作:&ldo;笑什么?&rdo;&ldo;殿下想知道吗?&rdo;黎君想想:&ldo;你过今天一都听的话的。&rdo;&ldo;是,殿下不用再重复。&rdo;&ldo;也过不会报复的。&rdo;&ldo;这信用还是有的。&rdo;对句话,黎君深表怀疑,不过自然也不会出来。其实,他也想过,自己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妥。蚂蚁可以挑战甲虫,也可以令狼啦羊啊这些东西受痛受痒,但要去挑战大象,那除非跑到大象的体内才有可能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