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宣说的很慢,想给他家少爷一点适应时间,但是,他还是发现他家少爷的鼻子又开始出血了。沙沙并不是童子鸡。虽然无法和古老的世家相比,但他家也算是大家族,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万事都是顺着他的性子来的。他娘更是早早的就在他房中安排了美艳丫鬟。还不到三十,他就收了房里的一个丫鬟,小童的滋味也尝过。虽然说不上行家里手,但也是多有经验了。当然,最近因为喜欢上了黎君,已经很久不出入风流地了,可再怎么着,他也不该这么不堪。只是情爱本来就是世间最厉害的媚药,平时没有机会也罢了,现在突然看到心上人的身体,要说一点触动也没有,那也除非就是那人是本来不行的。更何况黎君的容貌虽不太像君,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不打一点折扣。这样的身体,就连红钺见了也要赞叹,更何况他了。于是,在和黎君进入了一个包间后,他就很没有出息的,很丢脸的,流鼻血了。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火气太旺还是积攒的太久,这一流竟然止不住了,让他想掩盖也没有办法,最后只有跌跌撞撞的跑出包间,一下午就躺床上郁闷了。&ldo;少爷,你……&rdo;就算沙宣素有急智,此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有这么夸张吧。沙沙躺在床上,摆摆手,也不说话,心里想着,这两天是不能见子悦了,否则羞也羞死了。沙宣放下托盘出去了,心中不由得升起和冬根相似的念头‐‐那个子悦,怎么会令公子如此着迷,该不会是什么魅魔吧。那对刘家兄弟倒的确是来历蹊跷,但那位赤公子却仿佛是冲着他们来的。想起这一堆人的复杂关系,沙宣头疼的摇摇头。算了,只要他家少爷能得偿所愿就好了。‐‐这才是生活啊。喝了口桃花酿,甜芬的感觉充满唇齿,黎君满足的吁了口气。由奢入俭难,黎君上辈子是律师,物质生活当然也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如果单单从衣食住行这几个方面来说,还是无法和作为君的待遇相比的。不说别的,只是沐浴这一项,他当律师就做不到在自家房子里修个游泳池,再在里面注上地热水。在泡了大半年池子之后突然改泡木桶,其实还是非常有些不适应的,所以对于现在能泡泡温泉,他也是非常满意的。&ldo;我要想着怎么做生意了。&rdo;虽然沙沙对买单非常踊跃,但黎君却知道让他出出吃饭住宿的钱尚且不妨,但却绝对不能找他要,当然,沙沙是必定会给他的,只是那样一来,他就成了他的附庸。&ldo;只是有那个家伙跟着,做什么都不方便。要想个办法把他赶走才好,只是好像比较难,连沙沙都没什么动静,难道这位宫而会的少爷也有什么目的不成?&rdo;对于沙沙,他本来是很寄予厚望的,想着他早晚要想办法赶红钺,结果一路上都没有见他有什么动静,好像完全不在意了似的。想到沙沙,就不由得想到中午那一幕。黎君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么大的人,还那么纯情,倒也少见啊。真说起来,这人其实也是不错的,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倒也……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抛开,喝掉杯中的桃花酿。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扬声:&ldo;谁。&rdo;&ldo;我。&rdo;是宝莲的声音,黎君又靠了回去,懒洋洋道:&ldo;你要喝酒的话,就再拿个杯子进来。&rdo;因为中午沙沙闹了那么一出,他们都没泡好。外面应了声,他晃了晃酒壶:&ldo;再让人送壶酒进来。&rdo;这次没有人再应了,他摇了摇头,真是的,也太心急了吧,宝莲不像是爱喝酒的人啊。不过这样想着,却没有动。温泉洗的他有点懒洋洋的,而刚才的几杯酒却令他有点醉醺醺的。这是种最舒服的状态,他有点昏昏欲睡。旁边有人下水了,他勉强提起一丝精神道:&ldo;说了让你再稍壶酒进来的,里面的不多了。&rdo;&ldo;我倒不知道,你这么能喝了。&rdo;太过熟悉的声音,黎君顿时僵在了那儿。红钺?红钺!宝莲呢?宝莲呢?旁边的人丝毫不客气,拿过他的酒杯给自己倒上,然后浅浅的饮了口。包间中水汽氤氲,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彼此能看清的,起码现在黎君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那带点笑意的眼睛。&ldo;赤公子。&rdo;黎君僵着脸开口,&ldo;其实乐和还定了两个包间的。&rdo;你可以滚到别的房间里去的!&ldo;你和那位乐和很熟吗?&rdo;&ldo;我和乐和的关系,好像不用赤公子操心吧。&rdo;哼,我还没问你和云飘飘是什么关系呢!红钺看了他眼,没有说话,黎君忐忑不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又听红钺道:&ldo;那需要他做你的二侍吗?&rdo;现在黎君的感受已经不是惊骇可以形容的了。如果不是君作为天下灵物,身体贼好,此时保准不会出现什么中风啊、脑溢血之类的症状。大脑一片空白,简直想不出任何对策。&ldo;赤公子说什么,我、我不是太明白。&rdo;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干笑,眼珠却已经不停转动,也不知道是要躲避红钺的眼神,还是找逃跑路线。红钺慢慢的又喝了口酒:&ldo;你还要叫我赤公子吗?&rdo;黎君吞了吞口水:&ldo;不是、不是叫赤公子,又、又能叫什么?&rdo;被拆穿了,被发现了,这时候就应该光棍些。不过虽然这样想,表面上却极力否认,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总想着能就此赖过去。这也是人的一种下意识行为。此时黎君一片混乱,只能本能的反应,再说不上什么思考。&ldo;真说起来,你倒的确还没有叫过我什么。&rdo;红钺沉吟了片刻,&ldo;我当年学艺的时候,师父曾赐我叫柄舩,你也这么叫我吧。&rdo;无可抵赖了。突然有一种这样的认识,说也奇怪,黎君倒定了下来。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竟突然放松感。&ldo;你是怎么认出我的?&rdo;自己的君的身上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这是红钺一早就知道的。不过在黎君下界的时候,他还是非常惊讶,而现在,这位君又令他感到惊奇了。很快的调整情绪,有点城府的人都能做到,但是,能在他面前做到的人却不多,特别是在他有意放出威压的时候。&ldo;我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rdo;见他露出这种若有所思的笑容,黎君大怒,&ldo;喂,你……&rdo;本来还在气头上的黎君瞬时冷静了下来,即使还在温泉中,鸡皮疙瘩也纷纷跳起。&ldo;放、放手!&rdo;虽然语气坚定,但这么磕巴,实在说不上有魄力,不过任谁的东西被人抓着,都是强硬不起来的。红钺的指甲在上面刮了一下,黎君的腿一软,几乎跌在水中:&ldo;你、你……卑鄙!&rdo;&ldo;殿下没有需要吗?&rdo;&ldo;什、什么?&rdo;黎君的脸红的几乎滴出雪,虽然还在咬牙,但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如同呻吟。&ldo;殿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吧,难道没有需要吗?&rdo;一边啜着酒,一边漫不经心的在那越来越硬的东西上摩擦,若有若无,时不时的用指甲稍稍的划一下。每每把黎君的心钓上去,再稍稍的满足一下。就像一个人一个地方发痒,一直只是轻轻的摩挲,这种摩挲有点解痒,但更多的,还是令人渴望。而在渴望到顶点的时候,稍稍的满足一下,之后又是继续的摩挲。&ldo;我,啊……&rdo;在这反复折腾下,黎君只剩下大口喘气的份了。&ldo;想要吗?&rdo;&ldo;唔……&rdo;就算是普通的男子,一两个月没有也会想的,何况是君这种灵力最为充沛的物种。这一两个月不是赶路就是担心,又一直处在青京那个虎穴里,就算有需要,也不急迫,想着别的事,也就混过去了。但现在身份已经被拆穿了,更重要的是还被这样的刺激,前面早就硬的不行了。虽然并没有完全满足,但积蓄已久的欲望还是要喷涌而出,但就在这个时候,红钺的手却离开了。&ldo;不要……&rdo;黎君本能的不满,话一出口,突然惊醒,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向慢慢的倒着酒的红钺‐‐怎么总是倒不完,刚刚已经没有多少了。&ldo;我进来的时候,听小二的话,拿了一瓶。&rdo;仿佛看出他的疑惑,红钺道,&ldo;他推荐给你的是桃花酿吧,推荐给我的,却是梨花酿,你说这是为何?&rdo;黎君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虽然脑子恢复了几分清醒,但下面的热度却没有消,难受的他只觉得浑身着火了似的。偏偏这人又在这里,想自己解决都不可行。&ldo;这梨花酿也算是络花道的特产,青京就算有,也不见得正宗,要不要试试?&rdo;说着把杯凑到了他唇边,黎君正身热口渴,虽然觉得别扭,但杯到了唇边,还是低头饮,果然立刻就感到一股清凉的甜香,带着一点薄荷似的微辣,进到腹中,身体也好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