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歌。”
平静低沉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打断了宴和歌的思绪。
他仰头,就看?见盛严凛站在高处,单手插兜向下看?来,睥睨冰冷。
可?盛严凛面对宴和歌时的声音,却是温软的。
“你喜欢哪一间?”
宴和歌疑惑怎么盛先生选房间要问他的喜好,然后下一秒:“!”
对哦!
他说要照顾盛严凛来着,竟然忘得?这么彻底。
盛严凛没?有多说什么,别说谴责,连提醒都没?一句。
但宴和歌却越发心虚愧疚,当即连对桑世的拒绝都毫不犹豫。
“抱歉呀桑桑,这次我不能和你选一间啦。”
他心虚着比比划划发誓:“下次一定!”
“盛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宴和歌扬声问着,已经快步轻盈跑上楼梯。
只留下盛严凛与桑世遥遥相望,视线交汇于半空时仿佛电闪雷鸣,彼此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桑世沉下目光,扬起的笑容危险阴沉:“盛总出现的时机真巧。”
“宴和歌很喜欢你。”
盛严凛的回应却令桑世一怔。
不按套路出牌,打乱了他的节奏。
“只是,是作为玩伴,偶像,朋友。而不是爱人。”
盛严凛淡淡道:“你应当能看?出来,宴和歌是被?宠爱着长?大的,他对情爱毫无概念,内心依旧是清澈单纯的孩童——爱与被?爱都是纯粹的。这也正是你喜爱他的原因之一,不是吗?”
“既然喜爱,又?为什么要去破坏?让他陷入苦恼。”
不等桑世反驳,盛严凛又?认真问他:“桑先生有把握吗?如果?你将对他的情意挑破,宴和歌会答应你,而非厌烦,避之唯恐不及?”
一旦越界失败,恐怕以后别说爱人,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桑世怔在原地。
宴和歌的声音已经从盛严凛背后传来,饱含真挚关切。
盛严凛向桑世微微点头示意,随即转身:“看?来我运气不错,可?以第一个选房间。你喜欢哪一间?”
“盛先生有什么偏好吗?”
宴和歌没?有‘随便、都可?以’的敷衍,而是认真思索起来。
“只要有一张桌子就可?以。”
“诶?盛先生你怎么能这样敷衍自己,人又?不是为工作活着的。”
他控诉:“都已经在海边了,盛先生总不能还想上次一样只考虑工作吧?海洋麻麻知道了会哭的!一定会哭的,这么美你都不看?一眼。”
盛严凛垂首,虚心接受:“我确实,并不擅长?放松。”
“还请小宴老师教我。”
老师:“!”
他嘿嘿一笑,骄傲扬起小脑瓜:“原来盛先生也有不会的事情呀?真好,突然感觉盛先生从神台上走到我身边了,是人,不是神。”
“别怕,有我在呢,我保护你。”
宴和歌把胸膛拍得?啪啪响,很义气:“我会的可?多了,都可?以教你。我会单手折纸玫瑰,会编花环,做小衣服,会木工雕刻金石铸造,会修钢笔会做甜点……”
本来只是逗一逗宴和歌的盛严凛愣了下,哭笑不得?:“小宴老师会的技能这么多?这些应该很少?有人擅长?,真是出乎意料。”
宴和歌骄傲叉腰:“那是——室内玩耍技能,我可?是神!”
自信又?灿烂。
在满满的爱中?成长?的宴和歌,是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