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但是疏离。
无形中已经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罢,盛严凛就率先做出示意,走到角落的书桌坐下。一口流利法语向会议对面的人冷淡下令,最是以温柔著称的语言也被他说得铿锵锐利。
俨然已经一副专注工作的姿态,将空间让给了宴和歌。
【这是霸总的生活吗?这是工作狂吧!】
【呜呜这和孩子想的怎么不一样?说好的纸醉金迷,挥金如土呢?】
【笑死,那是富二代的生活吧。盛总是真事业流。】
【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呢盛总,您是单独在另一本书里吗?】
【别人:恋爱!嗑糖!度假!盛总:事业事业搞事业。】
【蒜了,孩子不想暴富了,孩子现在想当富二代。请问谁家丢女儿了?是我,是我啊我那素未谋面但超爱的富婆妈咪大人!】
宴和歌见盛严凛已经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也不便过多打扰,只是悄咪咪看了他几眼就轻手轻脚开始收拾行李。
随着嘉宾选定各自房间,他们的行李也被节目组送到。
速度快的人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开始了晚睡流程,宴和歌都能听到走廊另一端传来的林灿的笑声。
但他却对着自己的行李箱发懵。
这是……炮灰原身的行李。
里面堆满了印着各大奢侈品logo的衣物和用品,各色宝石刷刷闪着耀眼华彩,闪得宴和歌眼睛发疼流泪。
【怎么回事,宴宴旁边放打光板了吗?】
【谁?是谁突然开了灯?】
【好家伙这亮度,我家村头王大爷都起床开始耕地了,还以为是天亮了。】
他赶紧“砰!”的一声关上行李箱盖子。
没了刺激源的眼睛这才舒服不少。
突然的响声让盛严凛抬头看来,就见宴和歌可怜巴巴蹲在行李箱前,漂亮的桃花眼里还沁着泪光。
盛严凛扬了杨下颌,示意询问。
“没事。”
宴和歌有些不好意思,心虚道:“手滑没拿住。”
“吓到你了吗?我会注意的,不会再有声音。”
才说完不会打扰就搞出巨响,宴和歌羞得脸都红了,比划着手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诚恳。
别人不说,盛严凛也不是会主动帮忙的热情性格,只平静收回视线,向另一边等待的下属用法语说了句“继续”。
宴和歌这次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试探着重新打开一条缝,向里面悄咪咪看去。
原身的审美,似乎……以大为美?
巨大个的巴黎世家logo,巨大的lv和chanel,还有缝满衣服的布灵布灵大水晶和宝石,满眼都是突然富贵的气息。
宴和歌蹙眉捂脸:呜呜眼睛,好酸好闪,眼泪都出来了好丢脸。
最要命的是——现在需要穿这些东西的,是他啊!
宴和歌出身苏南宴氏,世家传承近千年,可考证的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唐朝,王谢堂前燕拢翅落在宴家梁上。
父母慈爱,大哥爱护,病弱的小公子被爱着长大,有幸福平静的童年。
他有足够的爱,不需要金钱和logo去证明什么。没有比健康和爱更昂贵之物。
比起眼前这些夸张到可以陈列进怪诞艺术博物馆的衣服,宴和歌更习惯于病号服的清爽干净。
他为难的在箱子里摸索,挑拣半天,也没翻出一件能穿的。
而看到箱子里衣服的粉丝们:【…………】
【我们宴宴,喜好,嗯蛮独特的。】
【对不起宝宝,这东西我实在夸不出口,这是把整个矿山穿在身上了吧!(心情复杂)】
【笑死,这就是你们宴什么东西啊,什么暴发户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