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那也是宗数日不朝,孝贞后才有那个胆子去干涉皇帝的临幸之事,如今这位天政帝可并不是那荒废朝政的昏庸之主,瞳兮只是觉得独孤媛凤这怒气发泄得实在太无根据了,她是想将自己送去当炮灰,为那昭妃铲除封后路上的绊脚石么?这可与她的初衷不符。&ldo;臣妾谨尊懿训。只是臣妾何德何能,岂敢与孝贞皇后相提并论?当今圣上勤政爱民,臣妾实在不敢将圣上与中宗并论。&rdo;瞳兮说得冠冕堂皇,独孤媛凤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如何能将如今的天政帝与那史上昏庸的中宗相提。&ldo;哀家也不是说皇上不察,只是那昭妃如今这般,确实不是后宫的幸事,哀家也不过是提醒贵妃一下。这昭妃狐媚惑主,贵妃就不怕她有朝一日骑到你头上去么?&rdo;独孤媛凤如今是正式提出了这个话题,想来是真心想和自己结盟对付昭妃了。只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她还是知道的。&ldo;臣妾明白太后的苦心,臣妾一定会留意的。&rdo;瞳兮又何尝不知道慕昭文对自己是一个如何大的威胁,是她成为皇后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她实在搞不懂独孤媛凤,天政帝虽然宠着慕昭文,但是和太后之间的私情,据瞳兮所知可从没停过。她在担心什么,居然这样急躁的训斥自己?瞳兮自然是不了解独孤媛凤的一颗情爱之心。&ldo;你明白就好。&rdo;此时独孤媛凤的贴身侍女锦绣也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瞳兮在独孤媛凤那上弯的嘴角前,抿了口茶,心里顿时了如明镜,这太后真是什么人的醋都要吃啊。太后宫里的茶居然是密云龙,这是当朝最为名贵的茶了,每年总共不过才得三两斤,是天政帝最喜欢的茶,自己饮尚有些不足,更何况是赏赐给其他人了,想不到独孤媛凤居然得了,并用密云龙拿来招呼自己。她是在炫耀和警告自己么?瞳兮心里暗笑。瞳兮走后,李嬷嬷才来到太后的跟前,&ldo;娘娘,其实你不这样说,贵妃也不会放过昭妃的。&rdo;李嬷嬷对瞳兮可是看得极为透彻的。&ldo;嬷嬷,我也知道。只是令狐瞳兮太有耐心了,我可没有,皇上他被慕昭文那个贱人勾引,最近冷落了我许多,我心里难受,嬷嬷。&rdo;这一刻独孤媛凤才有了这个年纪的女儿态。&ldo;娘娘,嬷嬷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rdo;独孤媛凤笑得十分的凄凉,是啊,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妻,更何况成为他唯一的妻。&ldo;娘娘又何必拿那密云龙来刺激贵妃?她能品出那是什么吗?可别浪费了娘娘的心意。&rdo;李嬷嬷十分心疼那密云龙。&ldo;令狐瞳兮号称京城第一才女,如果连这茶也品不出,她也就浪得虚名了。哀家让她尝这茶,不过是要提醒她一下而已,别以为她身为贵妃,就一副任何人都看不进眼里的样子。哀家,就是瞧不上她那唯我独尊的样子。&rdo;李嬷嬷想想也是,当今贵妃,那就是放进千人堆里,她也是最扎眼的那一个。彤辉宫瞳兮每日的生活过得紧紧凑凑的,这宫里无数的事情需要她这个执掌后宫的贵妃来过问,每日还要接见那些递牌子前来觐见的朝廷命妇。时间一晃就是四月初一了。&ldo;姑姑。&rdo;瞳兮紧张的拉住自己的领口,满眼的慌张和不知所措。&ldo;娘娘,别紧张别紧张,这事忍一忍就过了。你一定要生育皇子啊,宫妃无子的下场你是知道的。&rdo;齐云轻轻的拍着瞳兮的背。瞳兮艰难的点点头。彤辉宫的宫门开始一扇扇的开启,宫门上的宫灯一盏盏的被点亮,这是皇上临幸的表示。太监尖锐的声音开始报着,&ldo;皇上驾到。&rdo;&ldo;姑姑,不如,不如找金慧霏来。&rdo;瞳兮紧张得有些说不出话来。&ldo;娘娘万万使不得,你初初回宫,皇上记不记得你还成问题,你再不肯侍寝,皇上一定会责怪的。何况,为了子嗣,你一定要忍一忍啊。&rdo;瞳兮咽了咽口水,终于镇定的站了起来,来到主殿外恭迎圣驾。&ldo;臣妾给皇上请安。&rdo;&ldo;免礼。&rdo;声音冷冷淡淡的,瞳兮越发的紧张。偷偷瞄了一眼天政帝,依然是面无表情,猜不出喜怒。&ldo;朕乏了。&rdo;他抛下一句,转入内室。瞳兮则给玄纁递了眼色,她们赶紧将入睡前喝的人奶子温热了端了进来。天政帝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并不再继续喝下去。瞳兮则慢悠悠的喝着,希望能拖延时间。天政帝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倒也不急,可惜那装奶的杯子总是会空的。玄纁束帛二人又伺候瞳兮卸了妆面,静静的退了下去,一时间屋子里掉根针的声音也能听到。&ldo;臣妾伺候皇上更衣。&rdo;瞳兮尽管害怕,但是依然怯怯的上前,低着头准备为天政帝宽衣。天政帝没说话,只是抬高了双臂,瞳兮低着头为他解开胸前的盘扣,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子上,痒酥酥的,却不敢挠。瞳兮颤抖着手将天政帝的外衫脱掉,中衫除掉,&ldo;恭请皇上歇息。&rdo;瞳兮的脑袋低得都恨不得能缩回自己的肚子里去了。&ldo;贵妃,是忘了朕的习惯了么?&rdo;天政帝的声音仿佛一盆凉水般浇到瞳兮的头上,她不是没有期望过他能忘记以前的习惯,她也曾期盼昭妃已经改变了天政帝的习惯。瞳兮微微的抖了一下,还是顺从的从妆台的抽屉里将一个锦盒拿了出来。她的身份和受的教育都注定了她不能哀求,不能哭泣,不能嚎叫,只能默默的承受。天政帝皇甫衍将瞳兮压在身下,用锦盒里的棉布条将瞳兮的手绑在床柱上。眼睛里风暴凝聚,看着瞳兮明明害怕恐慌,却要故作镇定的模样。他缓缓的将另一条棉布绑在瞳兮的嘴上,让她说不出话来。大手一抬,鲛绡纱绣金牡丹的帷幕密密的合拢。一个挺身侵入瞳兮干涩的甬道,她疼得不敢眨眼睛,死死的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这并不是一个承恩的妃子该有的。她想要呻吟,想要尖叫,想要歇斯底里的哭泣,但是最后终究是化作一个偏头,默默的承受他带来的狂风暴雨。直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猛,瞳兮痛得以为自己将要死掉了,指甲牢牢的抓在床柱上,那里还留着她以前划过的痕迹,深深的指甲划痕,每夜入眠的时候她都不敢看那木柱上的痕迹,那也是她身上和心上的痕迹。事毕后,皇甫衍将瞳兮身上的布条解开,瞳兮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用尽力气才能道出一声,&ldo;谢皇上恩典。&rdo;皇甫衍仰面躺着,听了以后,却突然坐了起来。并一把将瞳兮抓了起来,疼得她皱紧了眉头。再次将她压向床柱,绑起她的手腕。让她这一次弓着身承受他的龙恩。狂风暴雨比刚才来得更为残暴,瞳兮的牙死死的咬在布条上,才能坚持住没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他不停的律动,只让瞳兮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就死去,她不停的安慰自己,还好,还好,每个月不过一夜而已。这一次瞳兮疼得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只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晕厥。天政帝唤了他的近侍江得启进来伺候,瞳兮心下求之不得他赶紧离开,这一夜总算是结束了。回忆起来,天政帝从来不曾在彤辉宫留宿整夜的。他走后,齐云,玄纁和束帛赶紧进来伺候,&ldo;娘娘。&rdo;瞳兮藏在帘子后,实在是不肯将这一切让他人看见。&ldo;不用你们伺候了,去准备香汤吧。&rdo;她总是习惯承恩后,自己一个人沐浴,不让任何人伺候。&ldo;姑姑。&rdo;瞳兮轻轻的唤道。齐云赶紧上前,&ldo;娘娘,药奴婢已经准备好了。&rdo;&ldo;嗯。&rdo;她三人退去后,瞳兮又躺了许久,才稍微缓过劲来,忍着下体的疼痛,走入浴池。次日清晨,玄纁和束帛两人才被准了进来收拾那一床的狼藉。&ldo;娘娘今日梳个灵蛇髻吧,这个发髻娘娘梳起来特别精神。&rdo;束帛看瞳兮闷闷不乐,变着方儿的惹她说话。&ldo;你拿主意吧。&rdo;瞳兮低低的说。玄纁伺候她更衣的时候,发现瞳兮手腕上的红色勒痕,心里一惊。瞳兮自然的说:&ldo;戴那个南越国供来的珍珠手镯吧。&rdo;这种事她都习惯了。玄纁不敢多话,默默将那三串珍珠竖排的有三指宽的手镯取了来为瞳兮带上,勉强遮住了勒痕。瞳兮足足修养了三日,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力气可以出门走走了。&ldo;娘娘,御花园的&lso;姚黄魏紫&rso;都开了,咱们也去赏赏吧。&rdo;玄纁在一旁劝道。&ldo;也好。玄纁你去园子里给我摘一朵牡丹吧,今日簪花。&rdo;瞳兮也来了点儿兴致。&ldo;不知娘娘喜欢什么样的?&rdo;玄纁仔细的问了,这御花园的牡丹品种繁多,她实在不敢确定主子的喜好。瞳兮沉吟了一下道:&ldo;去采一朵赵粉吧。&rdo;束帛见了,忙捧了一袭粉白色双层雪云纱的衣裙出来,白色纱为底,衬着外面的点银粉的粉色纱,阳光下格外的典雅华丽。束帛又为瞳兮梳了一个灵蛇髻,玄纁也正好采了赵粉回来,为瞳兮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