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生得精致端丽无比,所有花儿到了她跟前都会自惭形秽,这般素素净净的反而衬出了清雅极妍的美来,当真是上天的宠儿,一丁点儿缺点都挑不出来。沈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玉柄马鞭来,反握着拿玉柄在姬央胸口画着,玉虽温润,可现在已经进入深秋,搁在赤裸的肌肤上叫人忍不住生出战栗的鸡皮疙瘩来。&ldo;你,你要做什么?&rdo;姬央娇怯怯地道,心里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怪异的刺激和期盼。&ldo;白天我就想抽你了。&rdo;沈度冲姬央扬了扬嘴角。&ldo;你想得倒是美。&rdo;姬央伸手去夺那玉鞭,只是她哪里有沈度身手敏捷,两个人扭做一团,霎时间就是花开花放。月拂回廊探花影,红袖撩人倒玉浆。姬央双手实在撑不住桌沿了,手一卸力就往地上滑去,若非沈度伸出手捞住她,她就得瘫地上了。还好这人有良心,没有在餍足之后将她扔这儿不管。不过事实证明是姬央想得太美了,沈度之所以管她,那是因为他明显还没餍足。姬央的后背被马鞭刮得生疼,让她睡也睡不着,努力地扭过头瞪向沈度,&ldo;疼,你还真想打我呀?&rdo;&ldo;你再敢像今天这样对我试试。&rdo;沈度附身咬住姬央的耳垂道。那是真咬。有时候姬央觉得沈度就跟一匹狼一样,张开嘴就要吃人,她也是不甘示弱的,努力想翻身做主人,只是扭不过沈度,以至于她不得不在沈度耳边抱怨了几句。&ldo;想在上面?除非我死。&rdo;沈度捏住姬央的要害道。姬央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嘴硬道:&ldo;你现在是我的侍卫,我可是你主子。&rdo;嘴硬通常没什么好下场,到并州劫(中)云德公主看着自己这位平素从没亲近过却突然找上门来的侄女儿问道:&ldo;你就这样出来,冀侯都没说什么吗?&rdo;&ldo;我的事情他管不着。&rdo;姬央冷傲地道。可这冷傲里的委屈和介意又怎么瞒得过人生已经走过一大半的云德公主。皇家公主从古自今似乎就有走不出去的诅咒,几乎就没见过婚姻美满的,若是和驸马情投意合了,那驸马多半早死,当然最多的还是貌合神离,富贵一生,也孤苦一生。云德叹息一声,&ldo;怎么想着来我这儿的?&rdo;别说云德奇怪了,就是姬央自己也奇怪当时那一刻她怎么就想起这位姑母了呢?姬央苦恼地看着云德,轻声道:&ldo;姑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了你这儿,我自己出来的时候是漫无目的的,可走到井陉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你,就想来看看你。&rdo;这借口实在不怎么样,但姬央眼底的苦恼和迷茫太过真诚,云德也没再追问,又道:&ldo;我记得你们这才新婚没多久,你怎么就负气跑了出来啊?&rdo;姬央道:&ldo;在宫里关久了就想到处走走,不是负气出来的。&rdo;这绝对是实话。云德显然不信,&ldo;冀侯对你如何?&rdo;姬央愣了愣才道:&ldo;挺好的。&rdo;只是她神情间的一丝落寞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况,云德是过来人,也多少知道一点儿冀州的情形,沈家能喜欢苏后的女儿才怪。&ldo;也是,你生得这般美貌,冀侯怕是将你捧到天上去了吧?&rdo;云德打趣道。这怎么可能?姬央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应是,是讪讪地笑了笑岔开了话题。&ldo;明日那边儿特地给你办了菊花宴,邀你赏光,你去玩玩儿吧。&rdo;云德公主道。所谓的那边儿就是指建威将军王忱的府上。王恪刚去,留下孤儿寡母,几个儿子似乎都没争赢叔叔,毕竟并州的军功都是王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王恪死后那些军卒就只服王忱。但不知为何朝廷敕封新一任并州刺史的消息一直没下来,所以王忱领并州事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内里暗潮汹涌,都在憋着劲儿。姬央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复杂,一听有菊花宴立时就高兴了起来,那眼神亮得灼人,云德心想到底是个孩子。虽然苏后妖名遍天下,可她女儿似乎道行浅太多。晚上王忱过来的时候,云德伺候他脱了外袍,拧了帕子给他擦手。王忱漫不经心地享受着公主的伺候,&ldo;问出来了吗,安乐公主过来是干什么?&rdo;&ldo;瞧样子像是负气出来的,她自己不承认。&rdo;云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