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其实只办婚宴没有领证就算是结婚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夏芒想到这里,问他:“那、那要办婚礼酒席吗?我不想办酒席,我没什么朋友,我不希望有太过盛大的聚会。你不可能跟我办的,你还是找别人跟你办吧。”
卫峻风见招拆招:“婚礼这种事费时费劲麻烦死了,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与时俱进一下,到时候直接给亲友们寄个礼包吧,放上喜糖啊伴手礼啊还有一张饭店餐券,让他们自己有空了去吃,还不用特地赶来赶去了,沾沾喜气就行。”
还能这样?夏芒目瞪口呆:“可是,可是,这,这……”
卫峻风:“还有什么这啊那的啊?”
夏芒:“可是,请贴上要写我们俩的名字吗?”
卫峻风:“那不然呢,我又不是跟别人结婚!不写我们俩的还写谁的?”
车开进了小区的停车库。
卫峻风停好车,转身看向还在大脑短路的夏芒,夏芒的脸一直到现在都是红的,他靠过去,仿佛要亲吻夏芒,夏芒忍住了没有动,卫峻风说:“小芒,你现在很高兴吧?”
夏芒:“我、我很担心。”他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卫峻风,“我是不是不应该高兴?明知道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可我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很高兴。我觉得我的一辈子到这里就结束也值得了。”
卫峻风:“胡说什么呢!什么到这里就结束,我们的一辈子还长着呢!”
夏芒:“对不起。”
卫峻风:“今天不能说对不起,要说对得起。”
夏芒一晚上都没睡好,好像是太激动,好像是太开心,好像是太担忧,也好像是太不安,梦境和现实交叠着在他的脑海中上映,他一会儿想到以前,一会儿想到现在,一会儿幻想未来。
小时候,卫峻风只有每年暑假回来见他,其余时候他都靠独自幻想跟卫峻风在一起干一件事来度过,真的要在一起了,他反而觉得不可思议。
卫峻风也没让他睡好。
这什么日子都不是,又不是订婚,也不是结婚,只是见了家长而已,卫峻风就抱着他说太欢喜了,说好感谢他答应。
夏芒被哄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人带到床上去了。
连平时他不愿意配合的一些姿势他也不知不觉地答应了,脑子更不清晰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才迟钝地想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不对啊,卫峻风都没跟他求婚,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跳过好几步,直接到要结婚那一步了?
他得跟卫峻风说一说。
浑身酸软的夏芒躺在被子里,一鼓作气地想,衣服被扔在客厅了,他只好用被子裹住自己去卫生间找卫峻风。
卫峻风正在边洗脸边打电话。
夏芒听见了杜文浪的声音:“嘻嘻,哥们,你那手术做完以后恢复得怎么样了?成功让夏芒看过了吗?”
卫峻风简直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得意洋洋地说:“你等着吃喜糖吧。”
杜文浪:“哦豁,很有信心啊。”
卫峻风:“不是有信心,是能确定,昨天已经在家长那里报备过了。”
杜文浪怔了几秒,好像连呼吸声都消失了,笑声也戛然而止:“啊?什么?你们先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