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盘打得很好,喝了酒就不能开车,林鹤书要是送他回家,他可以趁机喊他留宿,他们要是先回林鹤书家,他借口可以不方便开车要留宿。
后一种比前一种更好操作,毕竟林大夫可能自己打车,但没法强迫他请代驾,可惜林鹤书不照他的剧本来。
送是送他回来了,甚至还上楼了,但只是为了帮他把盆栽搬进去。
江屿眠不想他走,百般拖延,连帕帕都放出来了,但是这会儿是喂食器自动喂食的时间,帕帕敷衍了他们两分钟就回去吃饭了。
怎么说都留不住人,江少爷开始拿出物理手段,拦在林鹤书身前不让走。他今天喝了一点酒,但不多,微醺的程度,正是兴致最好的时候。
拦着拦着就抱住他,双腿离地地缠上去,知道林鹤书不爱听什么,江屿眠没提早上说过的话,只是在他耳边嗡嗡:“林鹤书跟我谈恋爱跟我谈恋爱跟我谈恋爱。”
他的意图实在很好懂,林鹤书托住他,好笑道:“你是想谈恋爱还是想做|爱。”
江屿眠咬了他一口,生气地说:“我都十年没做了,我不能想吗?”
林鹤书眼中有一丝诧异,江屿眠绝不是什么禁欲的人,更不会为了前男友守身如玉,但他说了十年,那多半也不会有假。
大概是有点什么别的缘故在。
“为什么不找人?”
为什么不找?
江屿眠江有点心虚地想,也不是没找过,但他的所有运气可能都用在早早遇见林鹤书上面了,林大夫珠玉在前,找不着满意的能怎么办?
除了林鹤书,都是别人追的他,他应了,可有可无地谈上几天,很快就觉得没意思。
平心而论,除了留学生,其实都挺会来事的,但是会来事的玩得也花,这个吸大|麻,那个约|炮,还邀请他搞什么开放式关系。
江大少爷虽然总在追逐刺激,但也骄傲、爱干净,绝不屑于沾染这些。维持最久的反而是因为学业繁忙一个月见不了几次也想不起来要分手的留学生。
他含含糊糊地说:“他们都没你好。”
他不是傻子,把这种事儿拿到明面上来大讲特讲,于是反过来问:“你呢?”
林鹤书知道要是如实说没谈过就正中江屿眠下怀,他大概会趁机说,那刚好一起快乐一下,因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放下他,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回去了。”
江屿眠摸摸脸颊,琢磨了一下林鹤书什么意思,刚刚的动作,不管是林鹤书抱着他,还是捏脸,都算得上是越界地亲昵,但他还是要走,还是不松口。
看样子对他刚才的回答没什么意见,但是密码也不在这里。
江屿眠站在窗边往下看,楼层太高小区里的夜间照明又很柔和,他看不清,也不知道林大夫什么时候到的楼下,什么时候走的。
男朋友跟暧昧对象的区别可真大,暧昧对象只能搂搂抱抱抹抹防晒,以前当男朋友的时候林大夫可不是这样吝啬的。
哪怕说着不做,条件允许的时候,也会帮帮他。
江屿眠惆怅地叹了口气,没有人帮只好自力更生,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水,自娱自乐的时候他喜欢在水里,不然出了汗还要洗澡。
一边等水,一边科学上网找资源,浴缸里的水已经达到设定的水位线,出水开关自动停止,水声渐渐小下来,江少爷手指滑过屏幕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不是看见了什么合意的,而是依稀想起来,他好像还有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