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书在院子里洗手:“怪谁?”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江屿眠推卸责任,“是你先说医患关系的。”
林鹤书拿毛巾擦干手,知道不管他说什么,江屿眠都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暧昧起来,就像当年,他总能让他们的关系亲密又“清白”。
林鹤书留下一盒药就走,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吸气声。
本来吃过午饭回教室,大家学习的学习,闲聊的闲聊,都在做自己的事,林鹤书站他这儿也没引起什么主意,但是江屿眠忽然站起来,两个人那么大的动作,周围的人都看见了。
没亲眼看见的几秒之后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烊震惊地看着他:“眠、眠哥,你刚刚?”
江屿眠后知后觉,刚刚好像看见的人有点多,不太“偷偷”,接着他又想,林鹤书连谈恋爱都没同意,偷偷不偷偷的,有什么关系?
江屿眠不觉得谈个恋爱有什么的,但他也不是傻子,他无所谓,林鹤书未必。
他身后有江家,只要他不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什么谈恋爱逃课的,本质上对他没用什么影响,林鹤书不一样。
他是想跟林鹤书谈恋爱,不是想给他找麻烦。
那只好自己麻烦一下了。
江屿眠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谁叫他多管闲事非要我吃药的。”
经过一个寒假,赫烊已经知道江屿眠“奉命”去找小表哥学习的事了,这么想想,他不爱吃药,江太太托班长盯着点也说得过去?
就是、就是这个报复的方法,也太别具一格了。
赫烊往班长那儿看了眼,他低头在看书,看不清表情,但是就他所知,班长也挺爱干净的,平时虽然能跟他们一块儿玩,但很少有什么肢体接触,一般也没人去跟他勾肩搭背,别说还亲上去了。
江屿眠这大概是头一遭。
不愧是他眠哥。
上课铃长达两分钟,差不多够在篮球场投下最后一个球再全速赶往教室,老章踩着铃声的尾巴进教室,还有学生到得比他更晚。
趁着午休时间去洗头的女生低头小跑进来,没吃午饭去打球的男生随手卷着团成一团的校服外衣咬着面包进来,在看见老章的瞬间把面包往身后一藏,人也还是站不正。
老章皱眉:“说了多少次午饭必须吃,又跑去打球。给我在外面吃完了再进来,篮球放办公室,以后要用过来拿。”
不光是被堵门外的,教室内没今天没犯事儿的男生也开始哀嚎,老章一想也觉得不太妥,本来课间他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篮球放办公室,这眼可就闭不了了,于是折中道:“那给班长保管,打球不能影响吃饭学习。”
大家又一阵欢呼。
学校体育器材室里的篮球除了体育课一般不外借,再说器材室在田径场边,离教学楼非常远,一来一回的还打什么球。
不过即便保留了课间打球的权利,其实也玩不了多久,想尽兴还得等体育课。
小高一方面对校纪校规抓得很严,另一方面也非常注重学生的身心健康,强调过各科老师不得占用体育课,就算是雨天也可以到体育馆活动。
怕体育馆不够用还分出来了几间专用的活动教室,哪怕不能站起来运动,下下棋放松一下心情也好么,劳逸结合。
西府的春天多雨,连着在活动室下了两周棋之后终于赶上个不下雨的体育课,操场还是有一点湿,体育老师问他们要去活动室还是去操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选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