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说谎,那天给林鹤书打完电话,回去已经不困,他忽然想给帕帕做一顶王冠,这几天都在画稿,作息乱得一塌糊涂,来医院之前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也没吃早饭。
现在仔细一感受,还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林鹤书没给他开药,开的养生茶包,叫他规律作息,按时吃饭。
从他坐下开始,满打满算还没三分钟,看太快了,江屿眠不满意,于是他又说:“脖子这有点疼。”
唐晓悠已经准备站起来了,她今天是头一天跟林大夫坐诊,内科病人果然看什么的都有,早上也有说颈椎肩膀不舒服的,林大夫都会叫她看看。
这一次林鹤书却没喊她,自己站起来,走到江屿眠身后,覆手在他颈侧方:“这里?”
江屿眠眨眨眼,刚刚光顾着看脸了,没注意,可能是在空调房待久了,林鹤书的手有一点点凉,跟他记忆中不太一样。
他点头又摇头:“肩膀好像也不舒服。”
林鹤书从颈椎按到肩膀再到背,一路按下来,时而酸时而痒,又舒服又难耐,林鹤书停手的时候反倒有点意犹未尽。
这手艺比章月颖那半吊子强多了。
“院里有推拿科,可以过去理疗。”
“你呢?”
“这是内科。”
唐晓悠轻咳一声,解释:“林大夫一般都在内科,推拿可以去针灸推拿科。”
江屿眠惋惜,但毕竟在医院,见好就收:“好,林大夫,改天见。”
他说完就走,身后传来林鹤书的声音:“医院不能收礼,花带走。”
江屿眠回头,扫了一眼墙上的锦旗,露出个纯然无辜的笑,唐晓悠觉得好看,林鹤书一眼就知道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不好意思,我在国外待得久,习惯了,下次不带了。”
唐晓悠将信将疑,怀疑他是骗他们读中医的大多都不留学,国外看病要给大夫送花?
林鹤书不为所动:“这次也带走。”
江屿眠说:“那你把你微信给我。”
唐晓悠目瞪口呆,这是装都不装了?
林鹤书看他一眼,不再跟他废话,对唐晓悠说:“叫号。”
江屿眠笑了一下,老话说君子欺之以方,林鹤书以前就是这样的君子,很有原则,说不收花就一定不会收,江屿眠可以踩着他的原则达成很多目的,现在好像不行了。
他不排斥和前男友接触,但是显然也没有要复合的打算,这是真正放下,豁然直视过往的样子。
比从前难搞多了。
没关系,江屿眠想,他享受追逐,享受久违的,心动的快乐。
江屿眠回到宠物店,帕帕已洗完在做最后的护理,优雅矜持地坐在护理台上,他摸了摸它的脑袋,把吊坠重新挂回去。
店员看得咋舌,他们刚刚已经查过了,这么大的沙弗莱绝对是收藏级别的,具体多少没查到,这种东西都是一颗一个价,到了谁手里,谁就有定价权。
两个工作人员一个给帕帕修毛,一个安抚它,店长过来跟找江屿眠说话。
“我们店里最近在搞视频号,”他一边说一边拿出视频给江屿眠看,“就是宠物‘翻新’,网上挺流行的,您要是不介意,下次来咱们给帕帕也录一个,西府养阿富汗猎犬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