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将军他到底是何意?”
封胥:“”
是他高看她了。
姜云冉觉得自己还是要搞清楚情况,问出了心底一直想不明白的疑问,“我是他夫人,就算将军不喜欢,也应该给我一纸和离书,这般把我丢在参军跟前照顾,传出去名声不好不说,就不怕我们背着他私通吗?”
封胥眉头一跳,“你会?”
姜云冉这回不回答了。
她也不知道。
察觉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姜云冉实话实说道:“参军别误会,我对你如今还没有旁的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纯属只欣赏参军的貌。”又道:“我也相信参军的人品,但我们这样朝夕相处下去,会发生可能真不能预料,毕竟我与将军之前从未见过面,没有半点感情。”
她实在经不起美|□□|惑。
她一脸愁苦,心思都写到了脸色,仿佛陷入了什么两难的境地,封胥若有所思,“听二少夫人的意思,若你与将军之前见过面,便能生出感情?”
姜云冉摇头,“也不尽然,见了面不一定就能喜欢,但一面不见,是绝不会有任何感情的。”
要么一见钟情,要么日久生情,话本子上的故事再如何变,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封胥想了一阵她的话,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我与二少夫人算什么?”
“孽缘。”姜云冉毫不犹豫地回答。
封胥:“”
自己夫君就在跟前,她眼瞎认不出来,非要这般与他‘私通’,他也不介意。
“湿衣裳搭在屏风上,炭火烤一夜便干了,将军既然吩咐了二少夫人过来照看属下,二少夫人便不能再去火房,旁人也不会收容你。”
他今日受了‘重伤’,所有人都得知道,这两日不能出去,也不能见人,只能躺在这儿消磨时辰,有个人逗一下乐子,也没那么枯燥。
封胥没给她犹豫的功夫,“二少夫人如今也算军营的半个主人,想用什么,不用客气,请便。”
姜云冉愣了愣。
他一副从容淡定,仿佛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丝毫没有要同她避嫌的意思。
也是,只要她心思正,别说衣物相贴,就算共处一室,躺在一张床上,也没关系
及时掐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要不他把箱子腾出来给她用用?
“参”
抬头一瞅,见其已闭眼在歇息,没再打扰他,寻了一阵,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放包袱的地方,只能安慰自己道:既拿给她用,里面应该是他平日不穿的衣物。
把手里的包袱放在里面,又取出湿衣,望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晾晒的地方,最终还是搭在了他所说的屏风上。
上面还有他搭着的一件大氅,鸦青色的绒毛,再配上她花花绿绿的衣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很暧昧,像极了夫妻的房间。
姜云冉瞥开了视线,不去看就不会乱想,轻手轻脚回到了床边。
屏风内没有木墩,胡床前放了一张草垫,草垫上铺了两张兽皮,木几放在兽皮上,上面摆着瓜果和茶盏,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适才进来没见到血,这么久也没听他呻|吟,都忘记他受了伤,既然是来照顾他的,便应该尽心尽力,姜云冉脱了鞋,跪坐在木几前,摸了一下药碗,还是热的,侧头轻声唤他:“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