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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叹气:“算了罢,这件事,如果连太后都反对不了,咱们拼命反对又有什么用?我看陛下这回是下定了决心,非要拧到底了,也不知道万氏到底给陛下下了什么蛊,人都死了还这样情深意重!”刘健撇撇嘴:“什么情深意重,真要情深意重,早许多年前就不顾一切立后了,人都死了还闹这一出,真是令人不安生!”徐溥微微变色:“你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跟我说说也就罢了,这些话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刘健不耐烦:“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说过这些!方才若不是你拉住我,我非骂死那个龟孙子不可!”徐溥无奈:“这还记着呢?”刘健翻了个白眼:“怎么不记着,那个瓜娃虾皮是个什么意思,还有大兴西瓜……真是气死我也,要不我现在回去再骂他一回算了!”说罢转身还真要往回走。徐溥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哎哟喂我说行了诶,你方才骂得已经够狠了!”刘健:“可我还没用河南话骂呢!”徐溥:“……”他一脸无奈,眼见刘健忽然停住脚步,还以为他听进自己的劝,忙道:“走罢,走罢,下午还要当值呢,先去吃饭去,不要生气了,不值当!”刘健却忽然问:“你还记不记得,他方才骂我的那些话?”徐溥:“记得啊,怎么了?”刘健:“你说一遍我听听。”徐溥以为他魔怔了,无语道:“不要了罢,又不是什么好话,你还听上瘾了不成?”刘健摇头:“不是不是。”徐溥不知道他想作甚,只好模仿万安的口音道:“瓜皮虾子?”刘健:“……不是这句,前面的。”徐溥茫然地想了想:“前面的?他说他的行事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又说你以为你自己拥护太子很有能耐吗……这些?”刘健拧着眉毛:“早上我们争的是万氏封后的问题,他却忽然牵扯到太子身上作甚?”徐溥不确定:“也许只是随口一提?”刘健狐疑:“是吗,他不是在暗示什么?”徐溥道:“不会罢。”刘健摇摇头,发觉想不明白:“算了,这等事情留给唐润青去烦恼罢。”徐溥苦笑:“润青再有能耐,也阻止不了陛下追封万氏罢,我看这事不如跟太后先通通气比较靠谱!”刘健:“说得也是,那咱们这就去一趟仁寿宫!”徐溥:“啊?不吃饭了?”刘健:“还吃什么,回来再吃!”徐溥:“行行行,你别拽我,慢点,慢点,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万安与刘健吵架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这可是稀奇事,内阁不和素来有之,但像今天这样彻底撕破脸的还不多见。不过比起皇帝要追封万氏的事来,这好像又算不得什么了。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少言官摩拳擦掌,已经开始准备上疏劝谏了。唐泛自然也听说了此事,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刘健来到唐家,对他说了早上的事情。“其实我原本也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万循吉无耻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刘健绝对不会说自己早上被气了个半死,“但是回去之后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过来与你说一说比较稳妥,不过我觉得这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大兴西瓜?”唐泛咀嚼着这几个字,有点疑惑,“万安无端端提大兴作甚?”刘健面露难堪:“还不是为了拿那个作比喻来骂我!”唐泛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摇摇笑道:“应该只是寻常的骂人话,我也听不出有蹊跷之处。”刘健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万循吉那厮心思缜密,狡猾阴险,我只怕他意有所指,看来也是我想多了!”因为天色已晚,刘健很快就告辞离去,唐泛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却没有折返回屋,而是去了隔壁的隋家。隋州知道刘健来访,便没有去找唐泛,此时见他过来,便问:“他走了?”唐泛点点头:“走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反复咀嚼着方才的话。隋州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怎么了?”唐泛:“大兴西瓜有何特别之处?”隋州莫名其妙:“这时节哪来的西瓜?”唐泛觉得思路有些不对,又换了个问法:“大兴县产西瓜吗?”隋州:“好像是产的。”唐泛:“家家户户都种吗?”隋州:“我也不清楚,不过薛凌就是大兴人,明天可以找他来问问。”唐泛:“就现在罢。”他的心急态度有些罕见,但在很多事情上,唐泛的细心谨慎事后总被证明是非常有必要的。这一点,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隋州自然深有体会。两人如今的默契已经到了不需要多说就能彼此意会的地步,所以一听见他这样说,隋州并未多说什么,当即就出去找人了。薛凌很快就被找了过来,他正在常去的酒肆里与同僚拼酒,一身酒气还未散去,忽然被老大叫到家里来,未免有些尴尬,不过唐泛和隋州却都没有心思计较这些细节。“大兴?”薛凌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隋州大半夜将他叫过来只为了此事。“那里的确盛产瓜果,进贡宫中的西瓜和葡萄大都产自大兴,属下老家隔壁就是其中一家瓜农,不过听他们说,这营生获利很薄,因为官府出的价格不算高,他们又不能改卖给商人。”他不知道唐泛想问什么,只能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这番话自然听不出什么问题。唐泛皱眉:“就这样吗?你有没有听过那里有什么传闻,是与万安有关的?”薛凌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唐泛有点失望。不过他也再想不出有什么要问的了,心想也许真是刘健和自己多心了,万安那番话也许纯粹只是气急了在骂人而已。“对了!”薛凌忽然道:“我听说那些瓜农也并不全都是赔本的,有一家因为住在万通的别庄隔壁,不知怎的与万通攀上关系,所以官府在收购他家的瓜时,给的价钱总比别家高。”唐泛心头一凛:“你说万通在大兴有别庄?”薛凌点头:“是,不过他很少去住,听说那间别庄是用来安置他那些已经失宠了的姬妾们,他偶尔才会过去看看。”唐泛听罢,紧紧拧起眉毛。假如万安那番话的确另有所指的话,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但万安为什么要暗示刘健,他知道刘健一定会将这番话告诉自己吗?可万安不是跟万通坐同一条船吗,为何他又要这样做?就算万通的别庄真有问题,那跟太子又有什么关系?许多疑问纷纷涌上心头,饶是唐泛再机敏,一时也难以解开这些乱麻似的谜团。唐泛问隋州:“你觉得万安真有可能在暗示我们吗?”隋州想了想,忽然却提起另外一桩不相干的事情:“当时你在苏州解决了陈銮,继而又牵扯到尚铭身上,当时怀恩与汪直就趁机请罢尚铭东厂提督的职位,皇帝也同意了,万通眼见大势所趋,就跟着上了疏赞同此事,为此万通曾勃然大怒,大骂万安是墙头草,不过后来两人很快又和好了,此事你不在京城,所以不知。”唐泛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万安并非坚定的万党,他也有自己的盘算?”隋州道:“他的盘算不过就是讨好皇帝,常保富贵罢了,因为皇帝属意万贵妃,对万贵妃言听计从,他也就跟着附和攀迎,若是有朝一日皇帝厌弃了万通,他也绝然不会站在万通那一边的。”说罢,他的嘴角勾出哂笑的弧度,却没有笑出声:“这种人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不管万首辅能不能同患难,这是万通需要担心的问题,不是唐泛他们需要担心的。但唐泛却从隋州的话里听出一丝弦外之音:那就是万安骂刘健的那番话,还真有可能不是心血来潮随口就骂出来的。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唐泛皱眉:“就算我们推测万通在大兴的别庄也许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也不可能这样贸然去搜查,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反倒落了把柄。”“无妨,此事交给我。”隋州说完,转向薛凌:“现在去把弟兄们集合起来。”薛凌闻言不仅没有迟疑害怕,反倒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去将那龟孙子的别庄掀个底朝天?”隋州微微颔首:“放手去做,隐藏好身份即可。”薛凌哈哈一笑,摩拳擦掌:“放心罢大哥,有您带着,这回一定干票大的!弟兄们早想给那龟孙子一个难堪了,让他总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听这语气,不像是锦衣卫,反倒像是要去打家劫舍的土匪。大兴位于京城近郊,隶属顺天府管辖。但离京城再近,毕竟也不是京城,傍晚便已变得安静起来,入夜之后更是万籁俱寂。没有风的夜晚,仿佛连草木都被霜冻住,静悄悄地屹立着,动也不动,夏夜里常有的鸟叫虫鸣,这种时节也都通通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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