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批评你。”陆文州蹲在出水的位置,用盆接住,抬眸看了时序一眼:“你可以发脾气。”
“你都没有生气,我生气不就显得好像……我脾气很差。”时序的手停在手摇井上,叹了口气:“陆文州,我不该发脾气的对不对?”
他一想到在投票的时候最终竟然把这个亚太地区的销售权给这两人,但凡这两人能力普通他都不会说什么,问题是这两人根本就不是这一块料,也不是这个专业,就算可以给他们提供人帮助,瞎点兵的毛病才是最令人沉默的。
自己在山海+瑞星这一块领域投了那么多钱,钱不是大风挂来的,他也不是傻的,说实话他很气。
可是他也知道陆文州的处境。
这个大家庭很复杂,人员很多,陆文州作为一家之主也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就这件事情上一票否决权都用不了。
陆文州将手放在手摇井上,让时序站在一旁,自己尝试打井水:“在我这里你当然可以发脾气,不用在乎他们。”
“但你在乎他们。”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在我心里我分得很清楚。”陆文州握着手摇,笑着看向时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又知道了?”时序干脆坐在旁边的竹制摇椅上,悠哉躺下。
“嗯,一票否决权我会加在新的章程里。”陆文州轻拍手,将掌心里沾到的灰尘拍掉,也跟着坐在摇椅竹凳上。
可能是因为体格比较高大,坐在这么小张的竹凳上显得有些憋屈。
时序往旁看了眼,见陆文州坐下来都把竹凳的轮廓都盖住了,笑乐出声,不过也没说什么:“挺适合你的,孩子他爸。”
陆文州弯下腰,随手捡起跟前的麦穗,在手中折了几折,很快一枚带着麦穗尾巴的戒指就出现在手中。
“宝宝。”
“嗯?”
“我们举办婚礼吗?”陆文州边问着,边调整手中的麦穗戒指。
时序见陆文州弄了这个,朝他伸出手:“想也可以,不办也可以。”
“如果想的话,你想要举办一个怎么样的?”陆文州把这枚麦穗戒指给时序戴上,尺寸不大也不小。
时序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节目上问,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对于他们两人说,已经在经历过这么多后达成了一致,婚礼确实可有可无,但作为对他们婚姻的仪式感来说,或许有会更好,没有也就是现在的细水流长。
“如果要办的话,可以只有我跟你吗?”
陆文州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低头一笑,握住时序的手:“可以啊。”
茅草屋简陋,院子里的阳光却是四处都与外面是一样的明媚,鸡笼里的鸡扑扇着翅膀,两人晒着午后的太阳,交握着的手影子在地面,此时的无言像是一种默契。
对他们而言,不论是盛大的婚礼,还是简单的婚礼,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自己本身。
若是要举办的话,或许在山与海会更能够诠释他们所想跟所念。
这场仪式感是他们想给彼此的。
“二位,休整好了吗?”
就在他们想要悠哉晒会太阳聊聊天时,一个脑袋探入门。
时序看见门口的花旦演员,笑道:“我们在晒太阳,怎么了,要来欣赏一下我们的新家吗?”说完站起身。
“不要怪我直接,我只能说陆总的手气确实是一般哈哈哈哈。”花旦演员跟着她丈夫一起走进来,左右看着周围的环境:“在这里很有体验感吧,你们之前有待过这样的环境吗?”
“我小时候在外婆外公家见过,但这位先生就没有了。”时序握住陆文州的胳膊,语气调侃。
陆文州笑笑没说话,倒也没觉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