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以为儿媳不信菩萨,也就没邀请,听说苏琳琅想陪她一起去,她第一想到的,当然还是打扮儿媳妇,毕竟一个人?的爱好是任什么都消磨不了的。
上次在荣记做了三套旗袍,其实就是分了三个场合,除了宴会,还有书香,佛香两个场合的,其中就有一见,是太太们敬佛时穿的。
还有一件,颜色苏琳琅并不大喜欢,这?是款宋锦的,褐中透绿,乍一看有些古朴,还显得?有些老气,但穿在上身,却特别?的提肤色,还显身材线条。
而且到了阳光下,它的线条就会变成锈铜色,是一种古朴而雅致的好看。
这?一套要配的是一双古铜色小牛皮尖头皮鞋,也是许婉心帮忙配的。
而相应的,配这?身衣裳,她让苏琳琅把老太太的一整套东珠首饰给?拿出?来。
双层环绕的白东珠项琏,再配上青褐色的珊瑚珠耳环,手串是东珠和珊瑚珠错落搭配的,两颗东珠配一颗珊瑚珠,错落而遥相呼应。
而搭配的包,则是一只burberrys的口金包,是许婉心十几年前的旧包。
但它配这?套衣服,才?相得?益彰。
贺朴廷如临大敌,非要派八个保镖,但苏琳琅只喊了翁家明和陈强尼俩。
毕竟这?种事,关乎婆婆的名誉,其实于她来说,只要她一个人?处理就好了,俩保镖,能不让他们参于,她尽量不会让参于的。
大少自?己也想去,但他本身只能坐轮椅,而且还在装瞎,当然就去不了。
着急也没办法,他只能在家干着急。
去南丫岛要不是坐公用?轮渡,就得?自?己开快艇,或者驾驶小船。
贺家当然有游艇,大太太要出?门,游艇也早调到港口了,下了车,搭乘即可。
上了游艇,阳光一照,悄悄说,俩保镖都有点挪不开眼。
少奶奶,太美了!
那个画家于许婉心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就好似落在一盘美餐上的苍蝇,也好似一副珍贵的传世名画,中间被?烧了个洞,是她人?生履程上的一道疤痕。
她不在乎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甚至,她都不愿意?回忆那个人?的相貌。
想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恶心!
他让她此生都只能活在枷锁下,阴影和恐惧中,让她看任何事物,都无比遗憾。
“昨天厨房用?了你们大陆的蚝油,我尝过了,味道果然不输顾记。”她说着,替儿媳妇整了整领口,又说:“真要想在港府买蚝油,有顾家人?在的场合,你就该多去走一走,顺带谈谈你们大陆的调味品,这?个叫品牌效应,比在报纸上打广告可有用?得?多。”
顽皮孩子?顾凯旋家,就是港府有名的调味品大王。
而那位嚣张跋扈的顾太太,本身是橡胶大王家的千金,婆家娘家强强联合,所以才?特别?的有底气,当初孙琳达想要巴结她,可费了不少力的。
而富豪家的太太们打扮华贵,靓丽出?街,并非刻意?显摆,而是,穿在她们身上的华服能起到的营销效果,比在报纸上打广告更有效。
许婉心又说:“可惜了,今天顾家,季家和郭家,大家的太太们都会去铜锣湾,大把媒体蹲守她们敬香,你却要陪我去个古寂,无人?的地方?。”
儿媳妇今日的妆扮,就算到了铜锣湾的妈祖庙,也能力压一帮豪门阔太,拔得?头筹的。
蚝油只是个比喻,贺家的太太在公众场合吸引菲林最多,能省的,是贺家的广告费,而这?,恰是商场上最高端的营销方?式。
但因为许婉心那个隐秘的污点,她不敢去热闹的场合,苏琳琅也去不了。
一身华裳,给?鱼,给?大海和山林欣赏了。
苏琳琅笑了笑,正好电话在响,打断婆婆的话,就进船舱了。
是许天玺,昨天得?阿嫂吩咐,今天一早奔赴澳城,此刻正在找接头的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