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颗绿宝石,最大的一颗仿如鸽子蛋,由大到小向两?边排列,大颗钻石托底。
许婉心的卧室就是佛堂,只有佛龛和床,书架上全是经?书,她只穿褐色麻布旗袍,既不化妆,也不戴任何首饰,耳中?塞的是茶梗,比家中?佣人们还普通。
看儿媳戴上项琏,她点头:“不错,这?套首饰果然衬你的脸型和肤色。”
贺朴铸凑了过?来:“阿妈,我阿嫂简直靓绝香江!”
他不敢说,但他想高呼一万遍,阿嫂穿着?旗袍打?人,又美又飒!
现在刺杀警报解除了,许婉心就可以经?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后,她不敢再信任佣人,今天给丈夫准备了他爱听的音乐,还带了诗集打?算去读,把唱片给儿子,让他替自己拿着?。
但贺朴铸太兴奋,又被苏琳琅碰了一下,没拿稳,一沓唱片全洒地了。
许婉心一边捡东西,一边笑着?责备儿子:“你个毛手毛脚的小坏蛋。”
贺朴铸也在捡唱片,却是一愣:“阿妈,你竟然笑了?”
“快把唱片捡起来,不然会?影响音质的。”许婉心还在责备儿子,却也在笑。
贺朴铸更激动了:“阿妈你真的笑了,阿妈,你都好多年没笑过?了。”
自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许婉心脸上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沉浸于佛堂,于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结结巴巴,贺朴铸也性格乖张。
而妈妈的笑,于孩子来说,是任何财富都比拟不上的。
“阿妈以后多笑吧,你笑起来真好看!”贺朴铸不捡唱片,追着?老妈闹。
许婉心推开儿子:“小心碰到唱片,会?影响音质的!”
趁着?这?个工夫,苏琳琅拿起刚从婆婆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最下层的床头柜,见里面果然有只信封,迅速拿了出来,侧首一掏,见里面有照片,飞速的翻着?。
等?婆婆捡起唱片,她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屉中?。
有功夫有手脚,她从婆婆的床头柜中?摸了张照片,但没有任何人察觉。
将照片放回手提包,她说:“阿妈,我该去化妆了。”
许婉心再仔细看儿媳妇,说:“我会?电话通知?化妆师给你相应的口红色号,化妆师那儿有我的墨镜,我会?选一款给你,一定要戴,以后自己逛街,多选几款!”
……
化好妆再戴上墨镜,乘上银刺,苏琳琅直奔土地总署。
不过?到了之后她却先不进去,趁着?刘波去泊车,她看看绿化带,走了过?去。
四下没找到人,她喊:“水仔?”
一颗大海胆似的脑袋从绿化带中?冒了出来:“阿,阿嫂?”
话说,那个欺负了许婉心的画家应该是给她下了药,迷晕她后拍的照片。
也就是说,拍了她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许婉心选择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来,就是生怕对?方?会?张扬出照片,要搞的她的丈夫和儿子们在全港抬不起头。
因为她和那个画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贺章大概也误以为妻子是移情?别?恋,跟那个画家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所以他也选择了沉默。